"先來個簡單的,"婉蓉阿姨把《弟子規(guī)》隨身聽別在張小明腰上,"背不完不準吃飯。"
張小明冷笑:"就這?我三歲就能。。。。。。"話音未落,隨身聽突然以十倍速播放起來,聲音還自動調(diào)成了指甲刮黑板那種效果。
"啊啊啊停下!"張小明痛苦地扭動。
婉蓉阿姨不為所動:"接下來是數(shù)學時間。"她拿出一套奧數(shù)題,"做錯一題,頭發(fā)就會少一撮。"
劉臻小聲對林雨晴解釋:"我小時候因為這個差點禿了。"
張小明咬牙:"我不會屈服的!我爸說過。。。。。。"
"你爸你爸,就知道你爸,"婉蓉阿姨翻了個白眼,"你爸要真那么厲害,怎么現(xiàn)在躲在陰溝里不敢出來?"她突然湊近張小明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什么。
張小明的表情瞬間變了,從囂張變成了驚恐:"你、你怎么知道那個。。。。。。"
婉蓉阿姨直起身,拍拍手:"好了,現(xiàn)在我們來玩?zhèn)€小游戲——如果你是個好孩子。"她掏出一面鏡子對準張小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大聲說我要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說一百遍。"
玉帝看得目瞪口呆,悄悄問劉臻:"令堂平時都這么。。。。。。教育人?"
劉臻深沉地點點頭:"這還是溫柔版的。有一次我偷吃供果,她讓我對著三清像唱《懺悔錄》,唱到祖師爺都聽不下去顯靈說算了算了。"
就在婉蓉阿姨的教育事業(yè)進行得如火如荼時,異變突生。
張小明突然發(fā)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叫,身體劇烈抽搐起來。他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整個人像壞掉的電視機一樣開始"雪花化"。
"不好!"婉蓉阿姨臉色驟變,迅速后退,"這不是普通的孩子!"
劉臻一個箭步上前:"怎么回事?"
"他是模因生命體!"婉蓉阿姨從菜籃子里掏出一把鹽撒向張小明,"張玄冥用玩梗之星能量創(chuàng)造的人形模因,根本不是什么轉(zhuǎn)世!"
鹽粒碰到張小明的身體,發(fā)出油炸般的"滋滋"聲。張小明——或者說這個像張小明的生物——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身體開始不穩(wěn)定地閃爍,時而變成張小明,時而變成一團扭曲的數(shù)據(jù)流。
天庭眾仙嘩然,紛紛后退。玉帝直接鉆到了龍案底下:"護駕!護駕!"
"難怪怎么教育都沒用,"婉蓉阿姨咬牙,"這根本就是個會走路的梗圖!"
劉臻腦中閃過一系列線索:張小明異常成熟的心智、他對網(wǎng)絡文化的精通、還有那些層出不窮的梗圖攻擊。。。。。。一切都說得通了。
"媽,現(xiàn)在怎么辦?"他急問,"那個倒計時。。。。。。"
婉蓉阿姨盯著不斷變形的張小明,突然問:"你還記得言出法隨的最基本法則嗎?"
劉臻一愣:"真言需發(fā)自本心。。。。。。"
"沒錯,"婉蓉阿姨點頭,"現(xiàn)在,對他說點真心話。"
劉臻深吸一口氣,走向那個正在扭曲變形的"生物"。盡管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孩子,但看著那張稚嫩的臉,他心中還是升起一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