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圍著她幫腔附和的幾個小姐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吵鬧的人聲此起彼伏。
老夫人卻不再多看她們一眼。
她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俯下身子,摸了摸沅沅粉嫩的小臉蛋。
“乖乖,有沒有嚇到?別怕,也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你就是我們陸家的孩子,是我親親的孫女,誰也別想否認(rèn)這一點!來,咱們進去。今天是你爹娘的大喜日子,不能被這點閑話攪了心情。要開開心心的,知道嗎?”
沅沅仰起小臉,眼睛濕漉漉的。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小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
“嗯!沅沅是祖母的乖孫女!壞人都是壞人,說錯話!祖母最疼我啦,比誰都疼!”
她扭了扭身子,軟軟地往老夫人懷里蹭。
“祖母,廳里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呀?六哥哥昨天偷偷跟我說,今天婚宴上擺了好多點心呢!我想吃那個上面有花花的小餅餅,白白的,香香的,娘說那叫……叫……我記不得啦,就是那個!”
“叫玉露酥,祖母這就叫人端過來!”
老夫人看著她那副饞貓樣,笑得合不攏嘴。
她輕輕捏了捏沅沅的小鼻子,眼中滿是寵溺。
“就你個小饞鬼,記不住名字,倒把樣子記得清清楚楚。放心,今天有的是好東西吃,祖母都給你留著。”
她牽著沅沅軟乎乎的小手,一步步走向正廳。
這小姑娘不就是將軍新娶的夫人帶來的拖油瓶嗎?
怎么能讓老夫人這般護著?
婚宴正式開始,鼓樂齊鳴,絲竹聲聲。
賓客們陸續(xù)入席。
因為公務(wù)在身,老大陸楚文剛接到兵部的調(diào)令,昨夜便匆匆啟程去了嶺南。
臨走前連家門都沒進,只托人帶了封書信。
老三陸楚武則還在京城外的國子監(jiān)讀書。
今日正值月考,抽不開身。
老五陸楚遠為了給臥病在床的老六陸楚廷尋一位能醫(yī)治奇癥的大夫,早已動身去了江南。
今日到場的陸家公子,就只剩下老二陸楚逸和老四陸楚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