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和書堂報個到?出去這么久,功課有沒有溫習?你憑什么敢坐這兒?”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陸楚遠腦子直接短路。
半天才摸著頭傻笑。
“夫子……您好!”
姚夫子二話不說,又拿書拍了他一下。
“你弟弟病了一年,回來后二話不說去隔壁了。你天資能比得上他?怎么還有臉坐這兒?”
這一下比剛才更重。
書角磕在他肩上,疼得他縮了縮脖子。
可他沒敢躲,只是咧了咧嘴,心里卻在嘀咕。
“夫子今天火氣怎么這么大?我弟弟去隔壁?什么情況?”
陸楚遠眨了眨眼,一臉誠懇。
“夫子,您真舍得讓我弟去隔壁?。俊?/p>
書院的書堂是按成績分的。
最差的、剛?cè)雽W的,全在隔壁。
姚夫子一向惜才如命,對陸楚廷更是寄予厚望。
如今竟將他貶去那種地方,傳出去都怕被人笑話。
陸楚遠越想越不對勁。
他偷偷瞥向陸楚廷,卻見弟弟神色平靜。
再看楊凱,也一臉坦然。
沅沅則低頭翻書,像是早知道內(nèi)情。
唯有他,像個局外人,一頭霧水。
“莫非夫子在考驗我弟?還是我弟犯了什么錯?可看他臉色,又不像啊。”
他越想越糊涂,干脆把疑惑寫在臉上,巴巴地望著姚夫子。
姚夫子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臨走丟下一句。
“既然敢坐這兒,那就等著考你功課。要是答不上來,自己卷鋪蓋滾去隔壁!”
聲音不大,卻如驚雷炸響。
堂中眾人紛紛屏息,生怕牽連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