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于庭院、守著一方宅院的安穩(wěn)。
京城太小了。
青瓦白墻,朱門深巷,困得住權(quán)貴,卻困不住一顆想飛的心。
他要去西域采藥,要去北疆救疫,要去無人踏足的深山尋方。
那些受苦的人,等不起。
而他,也不能停。
放下那些舊事之后,易硯辭心里頭像卸下了一塊壓了許久的大石頭。
整個人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在將軍府多留這三天,已經(jīng)是他咬牙忍到最后的極限了。
這三天,他強撐著笑容,陪沅沅玩了整整三天。
他給陸楚遠號了脈,仔細察看了他的氣色與舌苔,又重新調(diào)整了藥方。
陸楚遠感動得眼眶發(fā)紅,連聲道謝。
他只是笑笑,擺擺手,說這是分內(nèi)之事。
他對陸楚廷也沒落下,親自為他診了脈,開了調(diào)理脾胃的藥。
知道這孩子身子弱,特地加了兩味溫和的補氣藥。
陸楚廷懂事地點頭,小聲說:“易哥哥,你別走,留下來好不好?”
他摸了摸孩子的頭,沒有回答,只輕輕嘆了口氣。
陸老夫人那邊,他也天天去看,端茶遞水,噓寒問暖。
老夫人拉著他的手,慈愛地說:“孩子,你比親孫兒還上心。”
府里每一個他放不下的人,他都照顧到了。
現(xiàn)在,萬事妥當,再無牽掛。
他該走了。
最后,他把沅沅緊緊抱了抱。
他把臉輕輕貼在她的發(fā)間,聞著那淡淡的奶香味,心頭一酸。
然后,他轉(zhuǎn)身面向陸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