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意思。”老頭被逗笑了,“童言無忌,小姑娘,你說話可不算數(shù)?!?/p>
這時,姜峰也笑了,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法務(wù)團隊?聽起來確實很嚇人。”
他的臉色倏然沉下,聲音冷冽如冰:“但是,你真以為,我怕嗎?!”
那瞬間爆發(fā)的氣場,連老爺子都為之一滯,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句:“好一個年少輕狂?!?/p>
“爸,別為難姜峰了,他只是來租辦公室的……”秋穎滿臉愧疚,急忙解釋。
她不能再連累一個無辜的人。
老爺子看向秋穎,眉頭緊鎖。
“秋穎,我可以不為難他。”
“但是你,現(xiàn)在,立刻,關(guān)閉律所,回去跟鄭氏集團聯(lián)姻!這是為了集團的未來!”
“爸……我……”
“我知道你的夢想,但夢想不能當飯吃!”老爺子聲音嚴厲,“你看看你這些年!你那群所謂的正義伙伴一個個離你而去!你沒有任何收入,連房租都交不起!最近的王明皓案子也輸?shù)靡粩⊥康兀【W(wǎng)上罵你的人還少嗎?你過的是什么日子!”
“承認吧,你的嘗試已經(jīng)失敗了!你的理想主義,不符合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回來,過你該過的生活?!?/p>
秋穎徹底沉默了。
她回頭望向背后那一片狼藉的律所,眼淚無聲地滑落。
理想……真的破滅了。
她知道,如果這次回去,她將徹底淪為家族聯(lián)姻的犧牲品,一只被關(guān)進黃金牢籠的鳥,永遠失去飛翔的權(quán)利。
就在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
“老爺子,聽您的意思,是因為秋律師一直失敗,一事無成,所以您才要她放棄?”
是姜峰。
老爺子瞇起眼睛:“可以這么說。既然注定失敗,何必堅持?”
姜峰笑了。
“請您認清楚一點。”
“所有成功的前提,都是堅持?!?/p>
“您女兒堅持到現(xiàn)在,不就遇上我了嗎?”
“遇上你?”老爺子眉頭皺得更深,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沒錯?!苯宓恼Z氣充滿了不容置喙的自信,“我跟您不同,我非常欣賞您女兒的理想。如今的律師界,就需要她這樣純粹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