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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吾命休矣？劍尖下的求生欲與泥垢丸子（第2頁）

呼凡咬碎了牙！停止？停下就是等死！二十四小時后爆體而亡！他腦海中閃過父親那句“要對得起良心”，那是他沖出去救小女孩的原動力，也是支撐他在這地獄開局里掙扎的唯一信念！他不能死在這里！他還沒找到回去的路，還沒搞明白這操蛋的世界！

“給老子……沖！”呼凡在意識里發(fā)出無聲的咆哮，如同受傷的野獸！他不再去管什么成功率，不再去管什么永久損傷！他集中了全部意志，將靈魂深處那股因?yàn)閺?qiáng)行綁定功法而帶來的、同樣狂暴蠻橫的力量碎片，也強(qiáng)行融入那微弱的本能力量之中！

這一次，他感覺那股力量不再是燒紅的烙鐵，而是一柄燒紅的、帶著鋸齒的鋼銼！更加粗暴，更加痛苦地在他的筋脈里瘋狂地銼磨、推進(jìn)！

“嗬…嗬…”呼凡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如同破風(fēng)箱般的喘息，身體篩糠般顫抖，豆大的汗珠混著污泥滾落。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用血肉之軀去鉆開一座鋼鐵大山！每一步都伴隨著筋斷骨折般的幻痛！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這非人的痛苦徹底撕裂意識時——

“叮！檢測到宿主瀕死狀態(tài)下爆發(fā)的頑強(qiáng)意志力，符合《九牛二虎勁》‘九死一生’的核心奧義（雛形）！功法契合度微弱提升！”

“檢測到宿主筋脈正經(jīng)歷‘毀滅性’錘煉，符合《九牛二虎勁》‘破而后立’的基礎(chǔ)理論（極端版）！筋脈韌性被動+0。0001%（持續(xù)衰減中）！”

“警告！宿主生命體征持續(xù)下降！瀕危！請立即補(bǔ)充高能量物質(zhì)！”

一連串系統(tǒng)提示音在劇痛中炸響，信息量巨大，但核心意思呼凡懂了：他這種自殘式的蠻干，歪打正著地摸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功法的門檻，代價是離死更近了！必須吃東西！

呼凡猛地睜開眼，眼睛因?yàn)閯⊥春鸵庵镜臉O致燃燒而布滿血絲，如同惡鬼。他看向旁邊——老乞丐已經(jīng)啃完了那半塊饅頭，正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上的碎屑，渾濁的眼睛又茫然地望了過來，帶著一絲……沒吃飽的渴望？

“大爺……還想吃嗎？”呼凡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老乞丐沒說話，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肚子又適時地“咕?！绷艘宦?。

呼凡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全身散架般的劇痛和筋脈的灼燒感，再次將意念沉入煤球空間。這一次，他死死鎖定了空間角落里那根油光锃亮、散發(fā)著致命誘惑香氣的——雞腿骨！上面殘留的肉絲，此刻在他眼里就是續(xù)命的仙丹！

“出來！”意念集中，靈魂撕裂般的痛苦再次襲來，但被求生的意志強(qiáng)行壓下！

嗡！

那根帶著誘人光澤的雞腿骨，憑空出現(xiàn)在呼凡滿是污泥的手掌中！

瞬間，一股比饅頭濃郁十倍、霸道十倍的肉香，如同實(shí)質(zhì)的炸彈，在這充斥著腐爛和餿臭的角落里轟然炸開！油脂的醇厚、烤肉的焦香、混合著某種秘制調(diào)料的奇異芬芳，霸道地驅(qū)散了所有污濁之氣，鉆入每一個嗅覺細(xì)胞的深處！

老乞丐渾濁的眼睛瞬間瞪圓了！瞳孔深處爆發(fā)出如同餓狼看到鮮肉般的綠光！他那枯瘦的身體猛地繃緊，口水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淌了下來，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極度渴望的聲音！他甚至下意識地向前傾了傾身體，枯瘦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搶奪！

呼凡自己也被這香氣沖得頭暈?zāi)垦＃怪叙捪x瘋狂造反。但他強(qiáng)忍著立刻啃下去的沖動，他知道，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籌碼！

“大爺！”呼凡的聲音帶著一種虛弱的誘惑力，他晃了晃手中的雞腿骨，“想吃這個？香吧？想不想吃？”

老乞丐瘋狂點(diǎn)頭，口水滴答，眼神死死鎖定雞腿骨，仿佛那是世間唯一的珍寶。

呼凡嘴角勾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想吃可以……但您得幫我個忙……”他艱難地指了指巷子更深處，“幫我……警戒……后面……有沒有一個穿白衣服、很兇很冷的女人追過來……要是……要是發(fā)現(xiàn)她來了……您就……咳……就大聲喊……或者……跑……”

呼凡也不知道這老乞丐能不能聽懂，能不能做到。但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用一根雞腿骨，雇傭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老乞丐當(dāng)人肉雷達(dá)，賭的就是他對食物的渴望能戰(zhàn)勝對女劍仙的恐懼（如果他有的話）。

老乞丐的目光艱難地從雞腿骨上移開，茫然地看了看呼凡指的方向，又看了看呼凡，似乎在努力理解這個復(fù)雜的交易。他那布滿污垢的臉上，眉頭（如果那堆褶皺算眉頭的話）緊緊皺起，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無比艱難的思想斗爭。

幾秒鐘后，他猛地吸溜了一下快流到下巴的口水，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決絕（大概是為了吃的），然后重重地點(diǎn)了一下頭！喉嚨里發(fā)出一個含糊不清的音節(jié)：“……嗯！”

交易達(d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