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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首簽大禮：噎死仙尊的饅頭（第2頁）

疼！真他娘的疼！呼凡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晌咐锬菬瓢愕酿囸I感并未因此消退半分，反而因?yàn)榭谇坏奶弁春脱任洞碳ぃ兊酶觾疵碗y耐。他看著手里這塊“頑石”，眼神從憤怒絕望，漸漸染上了一絲近乎瘋狂的狠厲。

一次不行就兩次！十次！一百次！今天不把這玩意啃進(jìn)肚子里，他呼凡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他再次低下頭，這次不再莽撞地硬啃，而是換了個策略，用相對堅固的臼齒，對準(zhǔn)饅頭邊緣一個看起來稍微脆弱點(diǎn)的凹陷處，像是嚙齒動物磨牙一般，死命地、鍥而不舍地來回摩擦切割。

“咔嚓…咔嚓…嚓……”

細(xì)微而執(zhí)拗的摩擦聲在寂靜中持續(xù)著，如同某種絕望的計時器。汗水混合著臉上的污垢流下，滴落在冰冷的饅頭上。每一次牙齒與硬物的碰撞，都帶來一陣酸麻的震動，順著牙根直抵太陽穴。但他不管不顧，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吃下去！

不知道啃了多久，就在他感覺下巴快要脫臼，牙齒搖搖欲墜的時候，終于，一小塊指甲蓋大小、混合著口水、血沫和他牙釉質(zhì)粉末的饅頭屑，被他艱難地磨了下來！

成了！呼凡精神猛地一振，強(qiáng)烈的成就感甚至?xí)簳r壓過了痛苦。他迫不及待地用舌尖卷起那來之不易的一小撮混合物，也顧不上什么血腥味和可能的污垢，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咽！

喉嚨肌肉劇烈收縮，試圖將這團(tuán)又干又硬又帶著血腥的混合物強(qiáng)行送入食道。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干涸脆弱的喉嚨，也低估了那混合物的頑固程度。

“呃——！”

那團(tuán)東西死死卡在了喉嚨深處！如同一塊滾燙的烙鐵，不上不下！瞬間阻斷了呼吸的通道！

一股巨大的、令人魂飛魄散的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呼凡！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球因?yàn)槿毖醵眲〕溲曇袄锏囊磺卸奸_始旋轉(zhuǎn)、發(fā)黑。他徒勞地長大嘴巴，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卻吸不進(jìn)一絲空氣！喉嚨里發(fā)出可怕的“嗬嗬”聲，雙手不受控制地松開緊握的硬饅頭，拼命抓撓著自己的脖子，指甲在污黑的皮膚上劃出道道血痕。

完了！要死！竟然要被一塊饅頭活活噎死在這垃圾堆里！這簡直是穿越史上最窩囊、最憋屈、最他媽荒誕的死法！一股濃烈的不甘和荒謬感沖擊著他瀕臨崩潰的意識。

求生的本能讓他劇烈地掙扎起來，身體在狹小的垃圾堆空間里痛苦地扭動、彈動，試圖將那致命的阻塞物從喉嚨里甩出來！每一次徒勞的抽搐都讓他離死亡更近一步，黑暗如同實(shí)質(zhì)般擠壓著他的意識。

就在他瀕臨徹底昏迷，手指無意識地在冰冷的地面亂抓亂蹬的瞬間——

“噗！”

那枚堅硬如鐵的“首簽大禮”，被他垂死掙扎時甩手的巨大力量，猛地拋飛了出去！

它像一顆被投石機(jī)發(fā)射出的石彈，帶著一股不甘的、蠻橫的力道，劃破餓殍巷污濁的空氣，飛越了呼凡藏身的低矮垃圾堆，飛越了狹窄潮濕的小巷，帶著一個倒霉蛋（呼凡）最后的“祝?！?，在朦朧黯淡的天色下，劃出一道短促卻決絕的弧線！

“咚！”

一聲悶響，清晰地從不遠(yuǎn)處的巷子另一端傳來。

那聲音不大，在餓殍巷的背景噪音里本應(yīng)毫不起眼。但此刻聽在剛剛因?yàn)閯×覓暝屯蝗煌〞车暮粑c軟在地、正貪婪地大口喘著粗氣、如同破風(fēng)箱般劇烈咳嗽的呼凡耳中，卻如同驚雷！

他咳得撕心裂肺，涕淚橫流，肺部火辣辣地疼，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強(qiáng)忍著，掙扎著抬起頭，透過垃圾堆的縫隙，驚恐地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巷子對面，一棟相對還算完好的土屋，低矮的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