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1章 餓虎撲食！突破與流民（第2頁）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借助“洞察之眼”被動提升的觀察力掃視四周。牲口棚位于一片更加破敗、擁擠的窩棚區(qū)邊緣，空氣中彌漫著垃圾、排泄物和絕望混雜的濃烈氣味。遠(yuǎn)處，隱約傳來黑虎幫打手粗暴的吆喝聲和踹門聲，搜捕還在繼續(xù)，但似乎偏離了這片區(qū)域。

就在這時，一陣壓抑的、孩童的啜泣聲順著夜風(fēng)飄了過來，斷斷續(xù)續(xù)，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呼凡眉頭一皺，循著聲音，貓著腰，像一道陰影般在雜亂堆積的廢棄物和低矮窩棚間無聲穿行。繞過幾個散發(fā)著惡臭的垃圾堆，哭聲的來源清晰了——一處用破木板和爛油氈勉強搭成的窩棚。

窩棚前，一個穿著黑虎幫灰色短打、獐頭鼠目的嘍啰，正趾高氣揚地踹翻了一個破瓦罐。罐子里滾出幾顆干癟發(fā)黑的野菜團(tuán)子，沾滿了泥土。

“哭？哭喪呢！保護(hù)費！懂不懂規(guī)矩！”嘍啰叉著腰，唾沫星子幾乎噴到縮在窩棚口、一個面黃肌瘦的婦人臉上。婦人懷里緊緊抱著一個五六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男孩?！袄献觽兒诨捅Ｖ銈冞@幫賤骨頭在這片地界上喘氣，收點辛苦錢天經(jīng)地義！再拿不出錢來，就拿這小崽子抵債！城西窯子里正缺人呢！”

婦人嚇得面無人色，死死護(hù)住孩子，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大…大哥…行行好…真…真沒了…前天的工錢…都…都被陳記糧鋪盤剝光了…就剩這點野菜…孩子他爹病著…”

“呸！少廢話！”嘍啰不耐煩地一腳踢開滾到腳邊的野菜團(tuán)子，伸手就去拽那孩子?！澳貌怀鲥X就拿人！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呼凡藏在陰影里，拳頭瞬間捏緊，骨節(jié)發(fā)出爆響。怒火混合著剛剛突破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又是黑虎幫！又是陳記！盤剝、壓榨、逼良為娼！這群渣滓！他目光掃過那婦人絕望的臉和孩童驚恐的淚眼，再想起賬冊上那些通敵賣國的勾當(dāng)，一股難以言喻的暴戾直沖頭頂！

“規(guī)矩？”一個冰冷的聲音突兀地在嘍啰身后響起，如同寒夜里刮過的鐵砂。

嘍啰拽孩子的手猛地僵在半空，愕然回頭。只見陰影里，一個衣衫破爛、沾滿泥污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嚇人，正死死盯著他。

“你他媽誰?。亢诨娃k事，活膩了？”嘍啰被那雙眼睛盯得心里發(fā)毛，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下意識地松開了抓著孩子的手，摸向腰間的短棍。

呼凡沒回答，只是咧開嘴，露出一個在泥污襯托下顯得格外森白的笑容。他緩緩抬起右手，在嘍啰驚疑不定的注視下，對著他虛空一點。

“系統(tǒng)，指定投放——霉運粉！”

【叮！特殊道具【霉運粉】已鎖定目標(biāo)！投放成功！效果持續(xù)：十分鐘！】

系統(tǒng)提示音帶著一絲惡趣味的輕快。

那嘍啰只覺得一股微不可察、帶著點霉味的粉塵似乎沾到了鼻尖，他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隨即勃然大怒：“裝神弄鬼！找死！”他掄起短棍，惡狠狠朝著呼凡當(dāng)頭砸下！

呼凡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不閃不避，只是微微側(cè)身。

砰！

短棍帶著風(fēng)聲，狠狠砸落——卻擦著呼凡的肩膀，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他身后一個廢棄的、半人高的破陶甕上！

嘩啦！

陶甕應(yīng)聲而碎！碎裂的陶片四濺！

“哎喲！”嘍啰驚叫一聲，他揮棍用力過猛，重心不穩(wěn)，腳下不知怎么一滑——好巧不巧，正踩在一塊剛剛被他踢飛的、圓溜溜的野菜團(tuán)子上！

噗嗤！

腳下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他揮舞著雙臂，如同溺水般徒勞地掙扎了兩下，整個人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面朝下狠狠摔進(jìn)了旁邊一個積滿惡臭黑水的淺坑里！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