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你忘了……本系統(tǒng)……剛……簽到了啥?”煤球的意念透著一絲得意,雖然很虛弱,“【寂滅抗性·微光】……雖然……只有一點點……時間也過了……但……那點‘不滅’屬性……還在你身體里……殘留了一絲絲……”
“用……用《撼山訣》……配合……你丹田里……那點山魄的根……強行……運轉(zhuǎn)!把死氣……往斷口……逼!集中!然后……用山魄……鎮(zhèn)壓它!把它……當磨刀石!磨礪……你的肉身……和……山魄本源!”
煤球的意念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絲微光!雖然微弱,卻指明了方向!
呼凡瀕臨潰散的意志猛地一凝!
【寂滅抗性·微光】殘留的“不滅”屬性?山魄本源?把死氣當磨刀石?
這想法……瘋狂!但……似乎可行!
“宗……宗主……”呼凡用盡力氣,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J帧帯瓌e喂了……”
“呼凡?”石破天一愣。
“信……信我……扶我……坐好……”呼凡眼神中爆發(fā)出最后一絲倔強的光芒。
石破天看著呼凡那決絕的眼神,雖然心中疑慮萬千,但此刻也別無他法,只能選擇相信這位創(chuàng)造了太多奇跡的峰主。他小心翼翼地扶正呼凡,讓他盤膝坐好,同時警惕地戒備著四周,防止任何人干擾。
呼凡閉上雙眼,意識沉入體內(nèi)那如同廢墟般的丹田氣海。那顆暗金色的撼山核心,此刻光芒黯淡到了極點,表面甚至出現(xiàn)了細微的裂痕,但在核心最深處,那一點融合了石靈本源、散發(fā)著厚重蒼茫氣息的“山魄”根基,雖然同樣受創(chuàng),卻依舊頑強地散發(fā)著微弱的土黃色光暈。
“山魄……鎮(zhèn)我身……撼山……煉我魂……”
呼凡在心中默念《撼山訣》總綱,強行催動那殘存的山元。過程痛苦無比,每一次運轉(zhuǎn)都像是在碎裂的經(jīng)脈中點燃火焰,劇痛讓他渾身顫抖,冷汗和血水混合著流下。但他咬牙堅持著,將殘存的山元艱難地引導向撼山核心深處的那一點“山魄”根基。
嗡……
微弱的土黃色光暈,如同風中殘燭,艱難地從撼山核心深處亮起。呼凡立刻將煤球所說的、殘留在身體各處(尤其是斷臂傷口附近)的那一絲絲源自【寂滅抗性·微光】的奇特“不滅”屬性,引導著與這山魄根基的光芒相融!
這個過程極其危險和精細,如同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那“不滅”屬性微弱到幾乎無法感知,而死氣卻如同跗骨之蛆,瘋狂侵蝕。好幾次都差點失敗,死氣反噬,讓呼凡大口吐血,氣息更加萎靡。
“峰主!”石開山等人看得心驚肉跳。
“別打擾他!”石破天低喝,眼神凝重,他隱隱感覺到呼凡體內(nèi)似乎在進行著某種極其兇險的嘗試。
終于,在無數(shù)次失敗和瀕臨崩潰的邊緣,那一絲絲微弱卻堅韌的“不滅”屬性,成功融入了山魄根基的光芒之中!土黃色的光暈,似乎帶上了一絲極其淡薄、卻真實存在的、如同星火般的“不朽”意味!
就是現(xiàn)在!
呼凡心中怒吼,不再壓制右肩斷口處那彌漫的灰敗死氣,反而借助融合了一絲“不滅”屬性的山魄之力,主動地、如同引導洪水般,將那些散逸在身體各處、不斷侵蝕生機的“歸墟”死氣,朝著右肩斷口處強行驅(qū)趕、壓縮!
“呃啊——!”難以想象的劇痛瞬間爆發(fā)!那死氣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瘋狂反噬!所過之處,血肉經(jīng)脈如同被億萬冰針穿刺、腐蝕!呼凡身體劇烈抽搐,七竅中都滲出了帶著死氣的黑血,整個人如同剛從地獄爬出,氣息微弱得幾近消失!
石破天等人看得目眥欲裂,幾乎要忍不住出手打斷這近乎自殺的行為!
然而,就在這極致的痛苦和毀滅之中,奇跡也在發(fā)生!
當那磅礴的灰敗死氣被強行壓縮、匯聚到右肩斷口處時,那融合了一絲“不滅”屬性的山魄之力,也如同最堅韌的堤壩,死死地將其“堵”在了斷口區(qū)域!土黃色的光暈與灰敗的死氣在斷口處激烈交鋒、碰撞、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