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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晉陽佛光（第2頁）

“且觀察，且引導(dǎo)，且考驗(yàn)。”軒轅劍靈做出決斷，“讓她于這亂世洪流中，自行體悟圣道之真諦，做出她的選擇。而我，亦需借此重新思索，‘圣’之于當(dāng)世，究竟該是何等模樣。”

它并未完全認(rèn)主，而是選擇了一種更隱蔽、更潛移默化的方式，播下了一顆種子。隨后，煌煌金光隱沒于天際。

智賢師太對這一切渾然未覺。她包扎完畢，仔細(xì)叮囑著孩童家人注意事項(xiàng)，又掏出自己省下的些許齋飯留給那戶人家。做完這一切，她才輕舒一口氣，重新捻動(dòng)念珠，低誦佛號，返回經(jīng)堂。

只是，當(dāng)她指尖掠過其中一顆念珠時(shí)，莫名感到一絲淡淡的暖意，心中那份因亂世而起的焦灼，似乎也平復(fù)了少許。她只以為是佛祖感應(yīng)到了她的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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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秦王府。

李世民正與房玄齡、杜如晦等心腹密議。天下未定，薛舉父子據(jù)隴西稱雄，兵鋒銳利，實(shí)為心腹大患。

“薛舉悍勇，其子薛仁杲更是有‘萬人敵’之稱，隴右騎兵精銳，不可輕敵。”杜如晦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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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手指敲擊案桌，目光灼灼：“悍勇？豈不知一物降一物？他薛舉自恃勇力，朕便讓他見識見識，何謂真正的……勇絕！”

他話音未落，府外校場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喝彩之聲，間雜著程咬金那標(biāo)志性的粗豪大笑：“哈哈哈！還有誰？服不服！”

只見程咬金光著膀子，手提那柄“短斧”，在校場中央耀武揚(yáng)威，腳下躺著好幾個(gè)被他“切磋”放倒的軍漢。魚腸劍所化的短斧暗紅光芒流轉(zhuǎn)，那股蠻橫霸道的勇絕之氣肆無忌憚地散發(fā)開來，引得周圍軍士又是敬畏又是興奮。

房玄齡蹙眉：“程將軍勇則勇矣，然過于狂放，恐難約束……”

李世民卻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狂放有狂放的用處。傳令，擢升程咬金為先鋒副將，隨征隴右！”

云層中，赤霄劍靈嗡鳴：“這才對！以勇克勇！甚合我意！”

而另一道優(yōu)雅模糊的劍影——承影，則悄然掠過秦王府，似對這里的剛猛氣息有些不適應(yīng)，并未停留，繼續(xù)向著南方飄去，仿佛在執(zhí)著地尋找著什么特定的、纖細(xì)的痕跡。

太原晉陽宮的佛光，長安秦王府的銳氣，河北竇建德的仁厚掙扎，瓦崗寨中暗涌的戾氣，黃河畔張胥的堅(jiān)守……靈劍微光，散于四方，各自的棋局已然布下。

九天之上，那道冰冷的裂紋悄然延伸，仿佛一只逐漸睜開的、漠然無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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