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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劍魄歸心（第2頁）

莫氏亦握緊莫邪劍。夫妻二人心意相通，雙劍光華雖內(nèi)斂，卻自有靈韻流轉(zhuǎn)。他們敏捷地翻出后窗，潛入屋后茂密的蘆葦蕩中。

幾名黑衣人踹門而入，見屋內(nèi)空空，罵罵咧咧：“又讓他們跑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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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虎牢關(guān)外，唐夏聯(lián)營。

經(jīng)過數(shù)輪艱難談判，李世民與竇建德終于達成了一項極其脆弱的臨時協(xié)議：暫停交鋒，互派使者常駐對方營中以為質(zhì)，并共享所有關(guān)于“天裂”及邪祟事件的情報，必要時可協(xié)同清剿周邊邪異。

此刻，中軍大帳內(nèi)，氣氛依舊微妙。李世民與竇建德分主賓而坐，麾下將領(lǐng)分立兩側(cè)，彼此眼神交錯間仍帶著警惕與不善。

程咬金瞪著牛眼，瞅著對面的劉黑闥，手不自覺摸著斧柄，嘀咕道：“直娘賊，跟這幫家伙聯(lián)手，真他娘的憋屈……”腰間魚腸劍傳來一絲躁動的附和。

劉黑闥也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就在這時，一名唐軍斥候急匆匆入帳，單膝跪地：“報！秦王殿下，夏王！營外巡哨擒獲一形跡可疑之人，其人身受重傷，卻堅持要見二位王爺，聲稱有關(guān)乎天下存亡的要事稟報！且……且其攜有詭異之物！”說著，呈上一截用油布緊緊包裹、卻依舊散發(fā)著淡淡黑氣和惡臭的條狀物。

親兵解開油布一角，那赫然是一截膚色青灰、指甲尖利、布滿詭異黑色紋路的手臂！絕非活人之物！

帳內(nèi)頓時一片倒吸冷氣之聲！就連程咬金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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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與竇建德霍然起身，面色無比凝重。他們皆從靈劍處得知邪穢之事，親眼見到實物，沖擊力依舊巨大。

“帶上來！”李世民沉聲道。

很快，兩名軍士攙扶著一個渾身浴血、面色蒼白卻眼神執(zhí)拗的年輕隊正進來——正是千里迢迢趕來的張胥！

張胥看到帳中情形，尤其是感受到李世民懷中那隱晦的軒轅劍意與竇建德身旁的湛盧劍光，精神一振，掙扎著行禮：“末將……大唐潼關(guān)營隊正張胥……參見秦王殿下！參見夏王！”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截怪物手臂，聲音嘶啞卻清晰，“末將愿以性命擔保，此物絕非虛妄！此類邪物已多次現(xiàn)身黃河沿岸，嗜血畏光，力大無窮，尋常刀劍難傷，唯懼烈火與……與浩然正氣！此絕非尋常病疫或山精野怪，乃源自九天裂痕之邪穢！若不早做應(yīng)對，恐釀成大禍！”

他言辭懇切，證據(jù)確鑿，加之那手臂散發(fā)的邪氣做不得假，帳中眾人皆信了七八分，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李世民與竇建德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與后怕。僵持與猜疑，在這一刻被共同的危機感沖淡了許多。

“詳細道來！”李世民示意軍士給張胥看座喂水。

竇建德也補充道：“你可知此類邪物，最早于何處發(fā)現(xiàn)？數(shù)量幾何？”

就在張胥準備詳細匯報之際，帳外突然又傳來喧嘩！

一名夏軍傳令兵連滾爬進來，臉色慘白：“報——大王！不好了！營……營中后廚……幾個負責處理牲口的輔兵……突然發(fā)狂，眼睛變得漆黑，力大無窮，見人就咬！被咬傷的兄弟也……也快變得跟他們一樣了！”

帳內(nèi)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