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纓沒說話,有這一層原因。
接著陸銘章似是低嘆一息:“既然跟了我,必定護(hù)你周全……”
說罷,側(cè)過身,面朝外,背對著她,戴纓也跟著側(cè)身,面朝里,背朝外。兩人就這么背對著背,隔出一條銀河天塹。
護(hù)我周全?這話能信?如今的戴纓不能信人。
曾經(jīng)謝容多么情深意切,他說,阿纓,以后長大我娶你為妻,那陸三爺不也一樣?多么信誓旦旦,他說,做行鹿軒的女主人,一切由我來主張,不叫你受半分委屈……
她認(rèn)清了自己的份位,也知道自己最該做的就是趁陸銘章對自己的心還熱乎,博得他的憐愛。
如今他的態(tài)度還是太淺,讓她有些捉摸不透,這不夠,還不夠……
屋室暗著,二人的眼睛卻睜亮著,一個看向虛空的某一處,一個看向帳壁。
就在陸銘章闔眼時,戴纓溫暖豐軟的身體貼上他的后背,隨之,一條柔軟的酥臂環(huán)了上來。
隨之柔凈的聲音從后響起:“大人喜不喜歡阿纓?”
陸銘章身子一怔,緩緩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她,戴纓微仰著脖,回看過去,再次問道:“喜歡么?”
陸銘章低下頭,尋到她微揚(yáng)的唇角碰了碰,輕輕地“嗯”了一聲。
戴纓聽后,雙手攀上他的肩頭,把臉迎向他,帶了邀請的意味。
“大人不是說過,會多疼疼我么?”
陸銘章哪受得了她這副妖精樣,輕輕地將她環(huán)住,手在她的纖背撫過。
輕薄的絹紗并不能阻隔兩人的溫度,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間的顫意。
不但感受到他掌間溫?zé)岬念澮?,在他的撫弄下,還感受到自己身體明顯的曲度。
這種感覺太過微妙,那段不堪的回憶中,她是迎合的一方,和現(xiàn)在截然不同。
她從來不知,原來一個上位者施舍的別樣溫柔,是一味讓人上癮的蠱,他憐她羞怯,并未褪盡她的衣衫,只以恰到好處的觸碰為引,在紅粉遍布半身時,他才悄然探入裙擺,如同春水初融。
他小心翼翼,明明力道很輕,卻重重撞在她的心上。
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被撞動,而他的心跳疊在她的上方,讓她生出一種錯覺,連他的心跳都在依就她。
明明那樣刻板威肅的人,怎么會這樣溫柔呢,她受不了這樣的溫柔,不適應(yīng),眼睛開始發(fā)熱,淌下兩行淚。
陸銘章停下動作,拿衣袖替她拂去:“難受?”
說罷,就欲抽身,戴纓卻將他環(huán)得更緊:“不難受,大人抱我緊些……”
陸銘章不敢用力,知道她疼,身體的僵澀騙不了人,所以只能放緩,再放緩……
在近乎靜止的溫柔中,他吻上她華澤的肩頭,褪去她的小衣,再一路小吻至她的指尖,這雙瑩白的柔枝手,他惦記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