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把謝珍送進王家,像當(dāng)初對我那樣,我就幫她,救她兒子出獄?!?/p>
當(dāng)然這還不算完,戴萬如以為這就是她的報復(fù),不會想到這只是個引子。
陸銘章平靜地看著她,道了一句:“你打算如何救謝容?”
戴纓將目光瞥向窗戶,并不說話,面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陸銘章低下眼,看向簸箕里的護膝,靜了好一會兒,這份沉浸在兩人間蔓延,陸銘章再次開口。
“你根本沒想過救他?!?/p>
這丫頭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戴萬如精心編織的一場騙局。
先假意給出希望,允諾以謝珍換謝容不死,待到那婦人耗盡所有、眾叛親離之際,她再親手將這希望砸碎,讓她明白,自己從頭至尾,都只是被玩弄于股掌的笑話。
冷眼看戴萬如掙扎,如同當(dāng)初戴萬如對她那樣。
“我把你從不堪的境地?fù)瞥?,就是想你好好的,你卻仍同他們糾扯不清?!?/p>
戴纓一怔,陸銘章看向她的眼神……斥責(zé)?痛惜?還是失望?她分辨不清。
陸銘章又道:“我望你活出自己的樣子,為何仍要轉(zhuǎn)身?你如今所為,與你那姑母有何分別?仇是報了,卻永遠擺脫不了她的烙印。”
說罷,陸銘章看向?qū)γ娴娜藘?,見她半掩于衣袖下的手緊緊攥起,低著眼,纖長的眼睫顫著,知道她在極力忍耐。
戴纓一撇嘴,從陸銘章手里奪過護膝,白給他做了,你清高,你是大人,我是小人。
“若有人如此對大人,大人能放下么?”
陸銘章沒有多想,直言道:“不能?!?/p>
戴纓抬起眼,疑惑地看向他,這算什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銘章無奈地嘆了一息,繼續(xù)說道:“知道你什么地方最吸引我么?”
戴纓怔了怔,一掃剛才的低郁,心道,什么地方吸引你?左不過這副還算新鮮的皮囊。
遂帶上不正經(jīng)的嬌慵頑色,繞過小幾,倚到他的身側(cè),拿自己溫軟的身子偎著他,聲音柔款道:“大人說說看,究竟哪一處……入了大眼的青眼?”
不待陸銘章回答,她那雙不安分的手,便已探入他的絹衫之內(nèi),輕柔地?fù)崤?/p>
“大人若不說……阿纓便自己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