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到樓梯口時,她突然回頭。
還是沒有任何異動。
在虞氏集團大樓下仔細觀察火勢,確認了確實是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后,虞念暫時放下心來,回了家,路上還給小貍子帶了夜宵。
回到家后,小貍子還沒睡下,坐在沙發(fā)上瘋狂搖晃著鯨野幼崽不準她睡。
見到虞念回來,小貍子鼻尖動了動,在聞到食物的香味后,一下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跑到玄關又跳到了虞念身上。
明明是只貓,卻像只八爪魚似的。
“你身上有煙味哎?!毙∝傋訏煸谟菽钌砩?,仔細嗅了嗅突然說。
“殺人嘛,肯定要順手放把火的?!庇菽畹皖^看了眼手里的塑料袋,夜宵的油漬在薄薄的塑料上暈開一片黃。
“燒烤?!彼焓窒氚研∝傋影抢聛?,把袋子遞過去。
小貍子沒接,整個人死死掛到虞念身上。
“順利嗎?”小貍子的聲音悶在她肩窩里。
虞念的手在半空懸了一秒,才落到她背上。
“順利。”虞念輕輕拍了拍她,“順利得……”
順利得讓她感覺不真實。
這句話在舌尖轉了一圈,又被咽下去。
虞念想起路上那群行為詭異的貓,想起突然封閉的街道,想起焚燒尸體時過于安靜的環(huán)境。
火焰吞噬虞安樂的樣子太輕易了,像在燒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替身紙人。
小貍子突然抬頭,鼻尖幾乎蹭到她的下巴:“你心跳好快?!?/p>
虞念拎著塑料袋的手緊了緊,塑料摩擦發(fā)出細碎的響聲。
她看著小貍子亮得過分的眼睛,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心里莫名的不安。
“不是餓了嗎?”虞念別開臉,把燒烤袋塞進她懷里,“吃你的夜宵去吧?!?/p>
小貍子終于松開她,塑料袋被粗暴的扯開時,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響。虞念看著她歡快進食的樣子,心里終于有種安定的實感。
不會再有變故的,不會的……
她能做的已經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