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骨獄焚天 > 第39章 琴師的身份，骨將的共鳴（第2頁）
第39章 琴師的身份，骨將的共鳴（第2頁）
陳默握緊拳頭。
他想起柳菁被關(guān)在結(jié)界里的樣子，想起她用魂刃劈開裂縫時喊的那句“快走”。他也想起在丹閣地火室覺醒時，玉簡里傳出的一聲怒吼——不是功法，不是咒語，是一個人死前的罵聲。
“我不信命。”他說，“我只信我聽見的。”
蘇弦終于抬頭。他眼睛看不見，但那股壓迫感實實在在落在陳默身上。
“好?！彼p聲說，“那你再聽一次。”
手指撥動琴弦。
這次沒有旋律，只有一聲短促的震動，像弦斷了又接上。聲音鉆進耳朵的瞬間，陳默猛地彎腰，一口血噴在地上。
不是假的。
他聽見了。
一個聲音，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哭聲。不是求饒，也不是詛咒，而是一種“不要”——不要被忘記，不要被定義，不要死后就被當(dāng)成祭品燒掉，名字都不留。
“第三骨將……”陳默低聲說，“是你？”
蘇弦沒答，繼續(xù)彈琴。
每一聲都像砸在陳默頭上。他鼻子流血了，血順著下巴往下滴，但他沒擦。他往前走一步，膝蓋一軟，單膝跪地，鐵鏈砸在石頭上發(fā)出響聲。
阿漁立刻扶他，卻被他甩開。
“別攔我?！彼а?，“讓我聽完?！?/p>
敖烈眼神變了。
他看見陳默左眼開始流血，但那血不是紅的，是帶金光的黑流。骨紋爬上他的臉，一直延伸到脖子，像一張慢慢醒來的面具。
“你撐不住的?！碧K弦說，“強行共鳴，魂會碎。”
“那就碎。”陳默抬頭，“只要能聽見?！?/p>
琴音突然變高。
不再是《安魂引》，而是一段沒聽過的調(diào)子，節(jié)奏亂，音高低錯，像快死的人在說話?？稍谶@一片混亂中，陳默聽到了一個節(jié)奏——
咚、咚、咚。
三聲，很快，像心跳，又像骨頭敲地。
他明白了。
那是第三骨將死前，用最后力氣在地上敲出的信號。不是求救，是記號——記下誰才是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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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了！”他吼出來，“我聽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