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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阿四的抉擇，情報的價值（第2頁）

在這底層掙扎的人，早學會了用消息換命。

“成交?！标惸瑥膽牙锶〕鍪畨K靈石，一塊接一塊，輕輕放入阿四顫抖的掌心。

冰冷的石頭落入手中，阿四猛地一縮，仿佛被灼傷。

“記住?！标惸平徊?，聲音低沉，“如果你騙我，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站在一旁，親眼看著別人吞下本該屬于我的洗髓丹，一步步踏入內(nèi)門，成為玄明子的新寵。而你，只能回到藥田挑水，一輩子聞著腐草的氣息，在泥濘中等死?！?/p>

阿四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清楚陳默言出必行。

李虎曾想搶他的飯食，結(jié)果被當眾撞碎下巴；周子川設(shè)局陷害，最終自己反遭炸傷面容。這個人不動則已，一動必見血。

“我沒騙你?！卑⑺穆曇舾蓾?，“入口是真的，我也只說這一次。你要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p>

“我不殺你?！标惸撕蟀氩?，“但我也不會全信你。拿著這個?！?/p>

他遞出一張尋常符紙。

阿四接過，疑惑地打量。

“貼身帶著?！标惸溃坝龅轿ｋU就捏碎它，我能知道你在哪?！?/p>

阿四點頭，小心翼翼地將符紙塞進衣襟深處。

其實這張符毫無追蹤之力，不過是普通的安神符，連驅(qū)邪都做不到。但它能讓人心生忌憚，總覺得有人在暗中注視，便不敢輕易背叛。

陳默不需要完全信任，他只需讓對方明白——無處可逃。

“什么時候動手？”他問。

“今晚子時。”阿四壓低聲音，“守衛(wèi)交接在亥時末，巡查隊會繞道前殿，那時后山無人看守。但只有十五分鐘，錯過就得再等三天?！?/p>

“夠了。”陳默望向內(nèi)門方向。

山間霧氣彌漫，隱約可見后山輪廓。那里有一道天然裂縫，常年不見天日，傳說曾埋過叛徒尸骨。若真有暗道，必然就在其中。

他不再多問。有些事問得太多，反倒顯得怯懦。阿四敢提交易，說明他自認尚有退路——或者，至少以為有。

“走吧。”陳默邁步前行。

阿四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右腿仍在流血，每走一步都如踩刀尖。但他不敢慢，也不敢停。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竹林，踏上通往后山的小徑。途中偶有巡邏弟子經(jīng)過，陳默低頭避讓，阿四則拉開距離，假裝互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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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半途，阿四忽然停下。

“怎么？”陳默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