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巖的母親是心理醫(yī)生,他對心理學(xué)方面有所研究,喜歡揣摩人的心理,他跟沉喬言見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有病。
當(dāng)然,沉喬言也確實有病。
“你沒發(fā)現(xiàn)你有社交障礙嗎?平時經(jīng)常失眠吧?做噩夢吧?對自己的情感判斷有問題吧?”
封閉心理顧巖見多了,沉喬言是由于原生家庭帶給他的,伴隨著抵觸情感,拒絕與人親密接觸,害怕去信任,更害怕失去現(xiàn)有的一切。
原生家庭造成的性格缺陷是一生都難以磨滅的。
這么多年也就一個苗妙妙走進了他心里。
“有空去我家心理診所坐坐,改善改善睡眠也行?!?/p>
顧巖給了沉喬言張名片,沉喬言不置可否。
“我現(xiàn)在覺得你家小青梅可太行了,居然能搞定你?!鳖檸r道:“不過,一直只睡一個女人,不膩嗎?”
他是換女人如換衣服,換慣了的。
“我們約定過,我們的身體是對方的,獨屬于彼此?!?/p>
膩?怎么會膩呢?肏苗妙妙的那種快感,不僅讓他刺激性,更能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們絕對占有,又相對自由。
顧巖整不來那些酸了吧唧的東西,“改天把你小青梅約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唄?!?/p>
“免了,她最討厭你?!?/p>
也不怪苗妙妙討厭顧巖,誰讓顧巖是個紈绔子弟呢,吃喝嫖賭抽樣樣都行,經(jīng)常約沉喬言喝酒,還試圖給沉喬言塞女人,雖然每次都失敗,但死性不改。
這些苗妙妙都是知道的,她不討厭他才怪了。
顧巖給他倒了杯酒道:“我就說你這個小青梅潑辣的很,不約算了,來,喝一杯?!?/p>
大不了,他改天私下約。
沉喬言沒接,道:“不了,她不喜歡我抽煙喝酒,我買了東西就走。”
顧巖望著沉喬言的背影很感慨,怎么他認(rèn)識的,有點毛病的男人,都是這種妻奴型的呢?他一個花花公子,怎么會認(rèn)識這么多妻奴呢?!
……
沉喬言回家時夜色已深,月兒彎彎地掛著。
一開門,發(fā)現(xiàn)苗妙妙縮在玄關(guān)那里,連燈都沒有開。
沉喬言打開燈,放下糖盒:“怎么這么晚還沒睡?在等哥哥回家?”
正要把她抱起來時,苗妙妙開口道:“趙廣的事是哥哥做的嗎?你綁架了他?”
“……”
沉喬言的手僵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沉喬言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怎么知道的?”
“薄荷味,煙味,還有相同的時間點,蔡瀚宇也說,體育館的監(jiān)控拍到了你和趙廣一前一后出去,太巧合了?!?/p>
她是傻是笨,可她作為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感知很敏銳,尤其是對他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這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