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蟄習武,一身肌肉結(jié)實,身材頎長健碩,性情更是冷酷,說話毒辣。
而這名護衛(wèi),說是護衛(wèi),其實只是障眼法,這人長得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柔弱書生模樣。
見了榮陽,更是一臉的諂媚。
“公主?可是還需小的換上那身官服?”
說話時候,蟄羽眼角余光瞥向案幾上一套緋紅官服,那套衣裳正是大理寺卿才能穿的官服。
每次榮陽私下召見他,都要求他換上這一身,來扮演某人。
想著,蟄羽眸底閃過一抹陰鷙和厭惡,卻很快便又消失,再抬眸看向榮陽時,眼底除了愛慕還是愛慕。
“廢話,這還需問嗎!”
榮陽眼底的怒氣還未完全消散,說話語氣更是不耐極了。
蟄羽聽令,順從地拿著官服就要去屏風后面換上,然這時榮陽卻突然出聲喝止。
“就在本宮面前換!”
“是,公主?!?/p>
很快窸窸窣窣聲音響起,蟄羽脫了身上衣裳又換上緋紅官服,榮陽的眸色也由余怒未消變得癡戀。
蟄羽見了,心底閃過惱怒,嘴上卻是討好道:“公主,小的這就來伺候您?!?/p>
然,這句話一出,“啪”的一聲,臉上頓時挨了榮陽一巴掌。
緊接著就聽榮陽怒火中燒地呵斥道:“我讓你扮演好他,你是每每都不長記性嗎?”
“他從來不會用這種卑微的語氣同我說話,贗品果然就是贗品,怎么裝都不像!”
說著,榮陽眼中出現(xiàn)一絲懷念,似迷茫又似追憶。
“他唯獨一次對我溫柔相待時,就是那次本宮在宮宴上被人誣陷,他為我證明清白那一刻?!?/p>
“他幫了我,那時候他一定是心里有過我的,你說是吧?不然他怎么會幫我?”
突地,榮陽面目變得猙獰起來:“可是后來,為何他卻拒我于千里之外?甚至那般冷漠待我?就連我求皇兄賜婚,他都寧可冒著違抗皇命的風險也要拒了?”
“可怎么辦?他越是冷漠,本宮就越陷越深,就連他瞪本宮一眼,本宮都覺得歡喜?”
聽到這里,蟄羽心中腹誹不已,這榮陽真是有病,人家裴大人只是正常依公辦案,怎么到她嘴里就是人家對她有意了?
忽地,榮陽又恨聲道:“宋今瑤那個老女人哪里比我強了?他怎么可能看上她?我比那賤人身份高,也比那賤人年輕,裴驚蟄就是個眼睛瞎了的,也不該看上一個老女人啊!這是為什么?”
“我要整死那賤人,更要讓那賤人身敗名裂,皇兄為何要罰我?”
看著這樣癲狂的榮陽,蟄羽心里打著顫,瘋了!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