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蟄摸了摸下巴,忽地嗤笑了聲:“公主殿下說笑了,您都要和段懷瑾大婚了,就莫要再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了。公主不在意名聲,下官還是有點要臉皮的?!?/p>
“此時公主應該做的是在府內好好準備婚事,安安心心等著嫁人才對,不該跑來大理寺跟下官說一些似是而非,容易讓人誤解之言。”
“下官也聲明一下,我對公主從未有過其他心思,公主要嫁誰,也是你的自由?!?/p>
“哦,對了,公主殿下的喜歡,下官受不起,還請收回?!?/p>
“你,你當真是鐵石心腸!”榮陽眸底染上恨意,忽地余光瞥見桌上一塊玉佩。
驀地,想到什么,榮陽神色一頓,沖過去抓住。
上面一個“瑤”字清晰又刺眼!
裴驚蟄沒想到榮陽會找死的動那塊玉佩,那可是他視若珍寶般保存了二十幾年的寶貝。
卻被榮陽這樣骯臟的女人握在手里。
驀地,一股滔天怒火席卷上頭。
“放下!”裴驚蟄暴怒,一把奪回玉佩,隨之另一手拍飛了榮陽。
榮陽撞在墻上,又滑落在地。
被裴驚蟄拍中的肩胛處疼得厲害,然而更加讓她心痛難堪的是
裴驚蟄居然在用袖子,珍重無比地擦拭著那塊玉佩。那神態(tài),那小心翼翼又仔細的樣子,就好像剛剛她的觸碰,玷污了那塊玉佩般。
這是嫌她臟?
哈哈!
裴驚蟄居然在嫌棄她臟!
“哈哈”榮陽嘔出一口血來,瘋癲大笑:“崔望舒那死人說的果真沒錯,你心里的人竟然真是宋今瑤那老女人!”
“為什么?本公主哪點比不上她?”
“她又老,還跟別的男人生養(yǎng)過幾個孩子,說白了就是破爛貨!身份也沒有本公主尊貴!”
“裴驚蟄,你果然是眼瞎的!”
裴驚蟄沒有說話,瞎不瞎是他自己的事,他就樂意瞎怎么了?
“裴驚蟄你就是犯賤,本宮喜歡你這么多年,你看都不看,卻上桿子想去給別人當便宜爹!”
“可就算你這么犯賤了,又能怎樣?我看宋今瑤壓根就不知道你喜歡她,她好像對你也沒那意思!你就是一廂情愿”
“真是聒噪!”裴驚蟄小心翼翼收起玉佩,這才微掀眼皮,冷睨向榮陽。
“晏青!滾進來!”裴驚蟄對著房門低吼了聲。
“大人?!标糖噙M來,心突突地跳,都不敢看向裴驚蟄。
他家大人發(fā)怒了。
“把榮陽公主請出去,往后再敢隨意放狗進來,嚴懲不貸!”
裴驚蟄的嘴依舊很毒,明晃晃罵榮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