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撇了撇嘴,干脆拉著陸文茵去水榭另一頭去看魚,看了一會,她覺得魚也沒什么意思,皇家養(yǎng)的魚好看是好看,但是都太金貴,還不如鯽魚草魚來的實用,能清蒸,能燉湯,還能紅燒。
便又移開視線,四下張望起來。
忽地,她似是發(fā)現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目光一頓,扯了扯陸文茵的衣袖,努嘴揶揄道:“大姐,你瞧那邊有個穿飛魚服的男子,一直在看你?”
說著,陸文惠擠了擠眼睛:“大姐,你說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陸文茵正盯著水榭前方的一簇墨菊看得入神,被陸文惠這么一喊回過神來,也沒把陸文惠的話當回事,她第一次進皇宮,不可能有她認識的人,更何況還是個男人。
但她還是順著陸文惠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里是一處拱門,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身姿挺拔,身著飛魚服,腰側佩刀的身影,其中一人似乎確實有些面善,但她并沒想起這人是誰。
數米遠的方凜,發(fā)覺陸文茵的目光,臉一紅挪開視線。
今日淑妃宮宴,他被臨時調來這里負責守衛(wèi),沒想到會看到陸文茵。
自從見到陸文茵,他便有些挪不開視線。
或許是為了這個宮宴,今日的陸文茵是經過精心打扮了的。
比上次他在燕府見到時候,還要美得令他心頭火熱。
那一襲雨過天青軟緞長裙搭配月白紗帔,極為襯她。尤其是云鬢間珍珠步搖流蘇,每次都會隨著動作輕顫,似乎顫到了他心尖上。
她眉目本就溫婉,笑意清淺,再加這一身裝扮,更是襯得她氣質如水般溫柔澄澈。
剛剛讓他看得差點失了神。
方凜察覺陸文茵視線還在自己身上沒有移開,不由得一顆心砰砰直跳。
她認出自己了嗎?
她對自己可有好感?
想起沈長書送來的信,說是宮宴過后,若無意外會安排他和陸文茵相看,方凜心中越發(fā)期待和激動,連著呼吸都加重了不少。
“方哥?怎么了?可是發(fā)現了什么?”
旁側另一名錦衣衛(wèi)察覺方凜的不對勁,低聲問道。
“沒,我就是被日頭曬得有些迷糊?!狈絼C緊忙心虛解釋。
聞言,那名錦衣衛(wèi)壓低聲音取笑:“你這身子不行啊,要小弟說,你就是缺女人太久了,憋得身子虛!這都什么季節(jié)了,還能被太陽曬迷糊?”
方凜:“”
另一頭,陸文茵見對方挪開了視線,也跟著不甚在意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