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63章 晨光里的藤蔓續(xù)（第5頁）

灰原接過毛利蘭遞來的牛奶，指尖碰到溫?zé)岬谋跁r縮了縮，像被燙到似的?！爸x謝?！彼f，聲音輕輕的，像怕打碎了這份清晨的寧靜。

“快吃吧，”毛利蘭笑著往她盤子里放了塊煎蛋，煎蛋的邊緣金黃酥脆，“吃完我們一起去博士家?！彼偸沁@樣，細心又周到，把每個人都照顧得很好。

柯南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夜一哥哥，昨晚睡得好嗎？我好像聽見你房間有說話聲。”他的眼睛里閃著探究的光，像個小小的偵探在尋找線索。

我看了眼正在低頭喝咖啡的灰原，她的耳朵又紅了，像被晨光吻過的蘋果，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緊?！笆前?，”我笑著揉了揉柯南的頭發(fā)，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發(fā)絲，“我們在聊今天要吃什么?！蔽夜室庹f得很大聲，想讓灰原聽到，看她會不會更不好意思。

柯南的眼鏡閃了閃，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卻沒再追問，只是沖我擠了擠眼睛，像在說“我懂的”。

去博士家的路上，晨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像裹了層柔軟的毯子，舒服得讓人想打哈欠。元太走在最前面，邁著大步，嘴里嚷嚷著要讓博士做超大份的鰻魚飯，說要比上次的大上三倍才夠吃。步美和光彥跟在后面，手里拿著從路邊摘的小雛菊，白色的花瓣上還沾著清晨的露水，像綴了顆顆碎鉆。步美說要把花送給博士，光彥則細心地用草葉把花枝捆在一起，做成小小的花束。

灰原走在我身邊，手里把玩著片剛摘的銀杏葉，葉片邊緣有些泛黃，像被時光染上了痕跡。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她發(fā)上，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像撒了把碎星星。她的腳步不快，和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偶爾會踢到路邊的小石子，石子滾出不遠，停在草叢邊。

“昨晚，”她忽然開口，聲音被風(fēng)吹得輕輕的，像一片羽毛落在心湖，“謝謝你?！?/p>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什么。是謝我配合她的借口，還是謝我沒戳穿她半夜的小動作？“謝我什么？”我故意裝傻，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

“沒什么?！彼齽e過頭，看向路邊的花叢，那里開著幾朵紫色的喇叭花，像一個個小鈴鐺。她的耳根卻紅得像熟透的櫻桃，“就是覺得。。。雨聲好像沒那么吵了?！?/p>

我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檸檬糖，像上次那樣遞給她。糖紙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給。”

她接過去，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掌心，像有微弱的電流竄過。這次她沒有立刻縮回手，而是輕輕捏了捏那顆糖，才剝開糖紙扔進嘴里。酸甜的味道在空氣里散開，像我們之間悄悄生長的藤蔓，溫柔又堅定。她含著糖，臉頰微微鼓起，像只偷藏食物的小倉鼠，眼神卻明亮了許多，像被陽光照亮的湖面。

阿笠博士的家還是老樣子，院子里種滿了奇奇怪怪的植物，有會發(fā)光的仙人掌，還有會隨著音樂跳舞的含羞草，像個小型植物園。屋頂上的太陽能板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折射出刺眼的光。我們剛走到門口，門就“吱呀”一聲開了，博士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手里拿著個奇形怪狀的機器跑了出來，機器上還冒著絲絲白煙。

“你們來啦！快來看我的新發(fā)明！”他興奮地揮舞著手里的機器，差點撞到門口的郵箱，郵箱被撞得晃了晃，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斑@個是自動追蹤飛行器，能跟著人跑，還能拍照呢！你看，只要按下這個紅色按鈕，它就會啟動追蹤模式。。。”他一邊說一邊演示，飛行器“嗡”地一聲飛了起來，卻搖搖晃晃的，差點撞到元太的腦袋。

元太立刻湊了過去，眼睛瞪得溜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能用來找鰻魚飯嗎？”在他眼里，任何發(fā)明只要能和鰻魚飯扯上關(guān)系，就是最好的發(fā)明。

“當(dāng)然可以！”博士拍著胸脯保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要輸入鰻魚飯的氣味，它就能追蹤到啦！就算藏在冰箱里也能找到！”

灰原靠在門框上，看著博士和孩子們鬧騰，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陽光落在她臉上，把她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柔和，像幅溫暖的油畫。她的目光落在飛行器上，帶著點科學(xué)家的審視，大概在心里分析著這個發(fā)明的原理和漏洞。

“博士，”我走過去，遞給他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藍莓餅干的配方，是我昨晚特意查的，還標注了甜度和烘焙時間，“幫我做些這個吧?！?/p>

灰原的目光落在紙條上，睫毛輕輕顫了顫，像受驚的蝶翼，卻沒說話，只是把視線移到了院子里的向日葵上，向日葵的花盤正朝著太陽，像一張張笑臉。

“沒問題！”博士拍著胸脯，轉(zhuǎn)身往廚房跑，他的白大褂在身后飄著，像只笨拙的鳥，“保證做出來比商店里的還好吃！我可是改良了配方，加了特制的藍莓醬呢！”

柯南湊到灰原身邊，推了推眼鏡說：“灰原同學(xué)，你好像很喜歡藍莓味的東西啊。”他的語氣里帶著點調(diào)侃，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秘密。

灰原的耳根又紅了，卻還是嘴硬道：“隨便而已。”她伸手撥了撥耳邊的碎發(fā)，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總比某些人只知道吃鰻魚飯強?！彼沉艘谎壅谧凤w行器的元太，語氣里帶著點嫌棄，卻沒什么惡意。

我看著她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忽然覺得，原來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像晨光總會透過云層，藤蔓總會向著陽光，那些不經(jīng)意的細節(jié)——泛紅的耳根、躲閃的眼神、嘴角不自覺的笑意，早就把心意暴露得一覽無余。

博士的藍莓餅干做得很香，剛出爐就散發(fā)出濃郁的黃油和藍莓混合的香氣，像一只無形的手勾著人的鼻子。餅干被孩子們搶了個精光，元太一手拿著一塊，嘴里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好吃。。。還要。。。”步美和光彥也吃得一臉滿足，嘴角沾著餅干屑，像兩只偷吃東西的小花貓。

灰原手里拿著最后一塊，小口小口地吃著，動作優(yōu)雅得像只小天鵝。陽光落在她臉上，眼里像落了星星，亮得驚人。餅干的碎屑沾在她的嘴角，像顆小小的珍珠，我差點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

“好吃嗎？”我問，聲音里帶著點期待，像個等待評分的廚師。

她抬起頭，嘴角還沾著點餅干屑，像只偷吃東西的小松鼠，眼神里帶著點滿足：“還行?！彼f，卻把手里的餅干往我這邊遞了遞，“給你?！憋灨缮线€留著她咬過的痕跡，小小的，像個月牙。

我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帶著藍莓的微酸，口感酥脆，確實比商店里的好吃。甜味在舌尖蔓延開，像此刻的心情，滿是恰到好處的溫柔。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我們身上，暖融融的，讓人心里也甜甜的。

午后的陽光漸漸變得慵懶，像只溫順的貓趴在身上。透過博士家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光影隨著樹葉的晃動而移動，像在跳一支無聲的舞。元太躺在沙發(fā)上打起了呼嚕，他的肚子因為吃了太多餅干而鼓鼓的，像個圓滾滾的皮球。步美和光彥在玩博士新發(fā)明的拼圖，拼圖是星空圖案的，藍色的背景上點綴著金色的星星，他們一邊拼一邊小聲討論著哪個星星最亮?？履显谂赃吙粗?，時不時提點建議，像個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