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嗯,我也困了,大家。”他躺到自己的小床墊上,拉過毯子蓋在身上。
我輕聲道:“?!比缓笠蔡闪讼聛恚]上眼睛,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那個灰色風衣男人的臉、衛(wèi)生間里的場景、大家緊張的神情……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毛利蘭關(guān)上燈,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她躺到床上,輕聲說道:“,祝大家都有個好夢?!?/p>
黑暗中,我靜靜地躺著,感受著身邊每個人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什么東西慢慢靠近,然后一雙手臂輕輕抱住了我。起初力道很輕,我以為是錯覺,沒有在意。但漸漸地,抱得越來越緊,我這才意識到是身邊的灰原哀。
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因為這并不影響我正常休息,我便繼續(xù)閉著眼睛。黑暗中,我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輕輕拂過我的脖頸,帶著一絲溫熱。
灰原哀似乎在睡夢中無意識地靠近,雙手輕輕抱著我,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尋求一種安心感。她發(fā)出細微的囈語:“別……別走……”聲音輕得像一陣風,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不安。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僵硬,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夢。
旁邊的毛利蘭在睡夢中翻了個身,發(fā)出輕柔的夢囈:“爸爸……別喝酒喝那么多啦……”聲音帶著點模糊,卻透著對父親的關(guān)心。
鈴木園子咂咂嘴,嘟囔著:“明天……要吃好吃的蛋糕……”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夢到了什么美味,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柯南抱著枕頭,睡相安穩(wěn),偶爾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看起來睡得很沉。
我依舊靜靜地躺著,感覺灰原哀抱得越來越緊,她的頭輕輕蹭了蹭我的肩膀,像是在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要……離開我……”眉頭緊鎖,神情有些痛苦,仿佛陷入了極度不安的夢境中。
毛利蘭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夢境里,又輕輕呢喃了一聲“新一”,那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像是在對心上人訴說著什么。鈴木園子則翻了個身,吧唧著嘴,含糊不清地嘟囔:“帥哥……都到我碗里來……”臉上還帶著憨憨的笑意,看來是夢到了什么花癡的場景??履弦琅f睡得香甜,呼吸均勻而平穩(wěn),完全沒察覺到身邊的動靜。
我就這樣被灰原哀緊緊抱著,感受著她細微的顫抖和不安的囈語。黑暗中,我能想象出她緊鎖的眉頭和痛苦的神情。這個平日里總是故作堅強、清冷疏離的女孩,此刻在睡夢中卸下了所有偽裝,露出了內(nèi)心最柔軟、最脆弱的一面。她的擁抱雖然帶著一絲緊張的力道,卻也傳遞出一種深深的依賴,仿佛我是她在這不安夢境中唯一的浮木。
我沒有動,也沒有叫醒她?;蛟S此刻的她,正需要這樣一個依靠來驅(qū)散夢中的恐懼。我只是靜靜地躺著,任由她抱著,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車廂里的喧囂、案件的緊張,似乎都在這一刻被隔絕在外,只剩下這小小的房間里,彼此交織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斜,房間里的光線越發(fā)暗淡?;以У暮粑鼭u漸變得平穩(wěn),抱著我的力道也慢慢減輕了些,眉頭舒展了開來,臉上的痛苦神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恬靜的安然。她大概是從那個不安的夢境中走了出來,進入了安穩(wěn)的睡眠。
我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盡量讓她靠得更舒服些。她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在睡夢中輕輕蹭了蹭我的肩膀,像一只找到溫暖港灣的小貓,然后發(fā)出了一聲極輕的嘆息,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我望著天花板,聽著身邊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今天這趟歸途,雖然經(jīng)歷了驚心動魄的命案,但此刻的寧靜與溫暖,卻像是給這段波折的旅程畫上了一個溫柔的句號。毛利蘭對父親的牽掛,鈴木園子簡單的快樂,柯南無憂無慮的睡顏,還有灰原哀此刻卸下防備的依賴,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或許生活就是這樣,有驚濤駭浪,也有細水長流的溫暖。
漸漸地,我也感到一陣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沉重。在這安穩(wěn)的氛圍中,我終于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