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3章 《情報站的暗流》（第3頁）

他盯著名片看了半晌，終于咬著牙點頭：“好……我去?！?/p>

離開娛樂城時，新一的短信剛好發(fā)來：“松本已被控制，便衣已就位，隨時可以行動?！?/p>

我抬頭看向夜空，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半，像塊被啃過的餅干。金雀娛樂城的霓虹燈在雨絲中暈開，紅的綠的光混在一起，像極了組織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晚上十點，廢棄的碼頭倉庫里彌漫著鐵銹味。佐藤健提著個黑色箱子走來，皮鞋踩在積水里發(fā)出吱呀聲。“鑰匙呢？”我站在集裝箱陰影里，聲音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像砂紙摩擦木頭。

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后露出一把黃銅鑰匙：“據(jù)點的防御系統(tǒng)密碼是，門禁卡也在里面。但你得保證……”

“保證你不會被組織滅口？”我冷笑，“可以，但你得幫我做最后一件事——把這個U盤插進據(jù)點的主控電腦。”

他拿起U盤反復查看：“這里面是什么？”

“能讓你徹底擺脫組織的東西?！蔽野聪率掷锏倪b控器，倉庫頂上的燈突然亮起，照亮了周圍埋伏的便衣警察，“或者說，是送他們上路的東西?！?/p>

佐藤健轉身想跑，卻被從集裝箱后沖出的警察按在地上。他的尖叫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像被踩住尾巴的貓。

“U盤里是灰原編寫的病毒。”新一從陰影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平板電腦，“能自動復制所有資料，還能讓防御系統(tǒng)反向運轉——現(xiàn)在據(jù)點的監(jiān)控畫面，全在我們手里?！?/p>

小蘭舉著手電筒走來，光束掃過佐藤健的臉：“他怎么辦？”

“交給目暮警官?！蔽覔炱鸬厣系蔫€匙，“他知道的事，足夠讓組織在東京的情報網(wǎng)癱瘓一半了?！?/p>

凌晨兩點，我們站在情報中轉站的入口。這是棟偽裝成壽司店的小樓，卷簾門緊閉，門把手上掛著“休業(yè)”的木牌。我用黃銅鑰匙打開側門，里面彌漫著芥末和機油的混合氣味——偽裝得很逼真，但墻角的通風管有規(guī)律地發(fā)出嗡鳴，顯然藏著大型服務器。

“防御系統(tǒng)已反向激活?！被以穆曇魪亩鷻C里傳來，“監(jiān)控畫面顯示內(nèi)部有三個守衛(wèi)，都在值班室打撲克?！?/p>

“行動?！蔽冶攘藗€手勢，新一和便衣警察立刻散開。值班室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泶炙椎男αR聲。我從袖口甩出三枚麻醉鏢，鏢身帶著螺旋紋路，在月光下劃出銀線，精準地釘在三個守衛(wèi)的后頸。他們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控制室在地下三層?！毙乱挥米贤饩€手電筒照著地面，光斑落在一塊不起眼的地磚上，“這里有暗門?！?/p>

阿笠博士掏出個小巧的液壓鉗，咔嚓一聲就把暗門的鎖剪斷了?！拔野l(fā)明的超輕合金，硬度是普通鋼材的三倍。”他得意地晃了晃鉗子，“用來開這種小鎖，簡直是大材小用?！?/p>

樓梯間彌漫著霉味，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木板的呻吟。地下三層的門是密碼鎖，新一輸入，門應聲而開?？刂剖依飻[滿了服務器，指示燈像星星一樣閃爍，屏幕上滾動著加密代碼。

“開始復制資料?！被以穆曇魩е唤z興奮，“這些代碼……是組織在關西的軍火交易記錄！”

我靠在門邊警戒，耳機里傳來工藤優(yōu)作的聲音：“大阪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十個據(jù)點同時出現(xiàn)‘內(nèi)斗’，琴酒的私人飛機正從北海道往關西趕。”

“他中計了?！毙乱恍χ孟伦詈笠粋€鍵，“資料復制完成！接下來，該讓這些服務器‘意外’起火了?！?/p>

阿笠博士掏出個乒乓球大小的裝置：“這是低溫燃燒彈，只會燒毀電子設備，不會引起爆炸，完美模擬電路老化起火。”他把裝置放在服務器堆里，設定好十分鐘后啟動。

離開據(jù)點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壽司店的卷簾門緩緩落下，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但我知道，從這一刻起，組織在東京的情報網(wǎng)已經(jīng)崩塌，而關西的陷阱，正等著琴酒自投羅網(wǎng)。

坐在回程的車上，小蘭遞給我一瓶熱可可：“剛才在倉庫，你用變聲器的聲音好可怕?！?/p>

“那是基德教我的‘地獄嗓’?！蔽液攘丝诳煽?，暖意從喉嚨流到胃里，“他說對付黑道，就得比他們更像惡鬼?！?/p>

灰原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突然說：“佐藤健交代，組織正在研發(fā)新的竊聽裝置，能偽裝成櫻花瓣?！彼D過頭，眼里有微光閃動，“我們贏了這一局，但游戲還沒結束?！?/p>

“那就繼續(xù)玩下去?！蔽椅兆∷氖?，她的指尖冰涼，卻在我的掌心慢慢回暖，“直到把他們徹底踢出棋盤?！?/p>

車窗外，第一縷陽光越過東京塔的尖頂，在街道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新的一天開始了，而我們的織網(wǎng)行動，才剛剛拉開序幕。那些藏在暗處的罪惡，終將在陽光之下，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