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過來撿起金屬片,仔細看了看:“像是某種機械裝置上掉下來的,上面還有點黏糊糊的東西?!?/p>
柯南突然指著鋼琴的踏板:“目暮警官,你們看那里。”
大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最右邊的踏板上沾著一點白色粉末,和那個空藥瓶里殘留的粉末很像。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煞有介事地分析:“我知道了!肯定是兇手在鋼琴踏板上下了毒,田中彈琴時腳碰到踏板,然后又用手摸了臉,才中毒身亡的!”
“不對哦,”柯南麻醉毛利小五郎后用變聲蝴蝶結(jié)模仿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如果是踏板上有毒,那鋼琴上應該也會沾到才對,但你們看,鋼琴上很干凈,只有這杯水和藥瓶有問題。而且死者手里的樂譜有折痕,說明他死前一直在看這首曲子,很可能是在彈琴時被人下了毒?!?/p>
目暮警官愣了愣:“毛利老弟,你這是……”
“咳咳,”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順著話往下說,“沒錯,我剛剛是在考驗你們!真正的下毒方式,應該是在這杯水里。你們看,水杯邊緣有個很小的缺口,毒藥很可能就涂在那里,死者喝水時就中毒了?!?/p>
這時,一名警員跑進來:“目暮警官,我們在學校后門發(fā)現(xiàn)一個可疑人員,說是田中老師的學生,叫佐藤雅子,她手里還拿著一張《月光奏鳴曲》的樂譜?!?/p>
佐藤雅子被帶進來時,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想來看看,這里是老師以前教我彈琴的地方……”
柯南注意到她手指上有個新鮮的傷口,追問:“你的手怎么了?”
佐藤雅子下意識地捂住手:“是……是剛才不小心被碎玻璃劃到的?!?/p>
我突然想起那個金屬片:“目暮警官,那個金屬片化驗了嗎?上面的黏糊糊的東西是什么?”
“剛剛初步化驗,是某種膠水,”警員回答,“而且上面還有一點鋼琴漆的痕跡。”
柯南眼睛一亮,跑到鋼琴旁仔細檢查,果然在鋼琴腿內(nèi)側(cè)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裝置:“這是錄音設備!有人在這里裝了錄音設備,錄下了鋼琴聲!”
真相漸漸清晰起來。我看著佐藤雅子,緩緩開口:“你其實早就來了,對不對?你在鋼琴里裝了錄音設備,想錄下老師彈琴的聲音,因為你知道他今晚一定會來這里。田中老師發(fā)現(xiàn)了你的設備,和你發(fā)生了爭執(zhí),你情急之下就把毒藥放進了他的水里,對嗎?你手指上的傷口,就是在安裝設備時被鋼琴腿劃破的吧?”
佐藤雅子渾身一顫,眼淚掉了下來:“是他……是他毀了我的手!”她哽咽著說,“我以前是他的學生,最有天賦的那個,可他為了讓自己的侄子代替我參加比賽,故意在我手上劃了一刀,讓我再也彈不了鋼琴……我恨他!”
案件真相大白,佐藤雅子被警員帶走了。走出舊教學樓時,月光正好穿過云層灑下來,照亮了布滿灰塵的操場。
柯南抬頭看著月亮,輕聲說:“真沒想到,一首《月光奏鳴曲》背后,居然藏著這么多事?!?/p>
灰原哀望著舊樓的方向,語氣淡淡的:“人心有時候比任何怪談都要可怕。”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好了好了,案子破了,我們回去繼續(xù)吃火鍋吧,菜都該涼了?!?/p>
回去的路上,車里很安靜,只有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音。我看著窗外掠過的路燈,突然想起剛才在音樂教室里,鋼琴上的月光和三十年前的傳說重疊在一起,就像那些被時光掩埋的秘密,終究會在某個夜晚,隨著琴聲一起浮出水面。
回到事務所時,火鍋里的湯還在輕輕沸騰著。毛利蘭趕緊給我們重新加熱食材,鈴木園子已經(jīng)沒了剛才說怪談時的興奮,默默吃著菜。
柯南喝了口果汁,突然笑了:“其實剛才夜一哥分析案情的時候,還挺像個偵探的?!?/p>
灰原哀瞥了我一眼,嘴角似乎勾起了一點弧度:“還算有點觀察力?!?/p>
我夾起一塊煮得爛熟的土豆,笑著說:“比起推理,我還是覺得小蘭做的火鍋更好吃?!?/p>
毛利小五郎立刻附和:“沒錯沒錯,還是火鍋最實在!來,干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窗外的夜色更深了,事務所里的燈光卻暖得像一團火,把所有的陰霾都擋在了外面?;蛟S生活就是這樣,有突如其來的案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更多的時候,是這樣圍坐在一起的溫暖,和吃到撐的滿足。
三、晨光里的余溫與新的序章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喚醒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鉆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帶,空氣中還殘留著昨晚火鍋的淡淡香氣。
起身拉開窗簾,樓下的街道已經(jīng)熱鬧起來。賣早餐的攤販支起了攤子,蒸汽在晨光里氤氳成朦朧的白霧;上學的孩子們背著書包奔跑,校服裙擺揚起輕快的弧度。正看著,手機響了,是柯南打來的。
“夜一哥,你醒了嗎?”他的聲音里帶著雀躍,“小蘭姐姐做了松餅,讓我問問你要不要過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