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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暗殺工藤夜一（第4頁）

夜一矮身躲過子彈，同時將木劍擲了出去。劍身在空中劃出銀弧，精準(zhǔn)地撞在琴酒的手腕上，手槍“哐當(dāng)”掉在地上，滑到露臺邊緣。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琴酒的拳頭帶著風(fēng)聲砸過來，指節(jié)上的硬繭刮過夜一的臉頰，火辣辣地疼。但夜一的動作更快，他借著琴酒出拳的力道側(cè)身，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臂，右手按住他的肩膀，正是服部家的“順?biāo)浦邸闭惺健?/p>

“咔嚓”一聲脆響，琴酒的肩關(guān)節(jié)脫臼了。他痛得悶哼一聲，反手用手肘撞向夜一的肋骨。夜一被撞得后退兩步，撞在石欄桿上，后背傳來一陣鈍痛。

琴酒趁機去撿地上的手槍，手指剛碰到槍柄，夜一突然撲上來，用膝蓋頂住他的后腰，同時將鋼絲纏在他的脖子上?！皠e動。”少年的聲音冷得像冰，鋼絲越收越緊，“再動就斷氣了?！?/p>

琴酒的身體僵住了，冷汗順著額角滑落，滴在露臺上的櫻花花瓣上。他能感覺到鋼絲的冰冷觸感，還有身后少年急促卻穩(wěn)定的呼吸——這小鬼的力道大得不像個孩子，手腕的力量甚至超過了訓(xùn)練有素的特工。

“你到底是誰？”琴酒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

夜一沒回答，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樓下：“你的人已經(jīng)跑了。”

琴酒透過欄桿往下看，基安蒂和科恩正跌跌撞撞地沖出公園西門，伏特加的保時捷已經(jīng)發(fā)動，引擎聲在晨霧里格外刺耳。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又輸了，輸?shù)帽惹皟纱胃鼜氐住?/p>

“放開我?！彼е勒f，肩膀脫臼的地方傳來鉆心的疼。

夜一松開鋼絲，卻沒退開，而是撿起地上的手槍扔到欄桿外：“服部老師說，打敗對手后要留有余地，但沒說要放虎歸山?！彼统鍪謾C，點開錄音功能，“說說吧，那位先生是誰?！?/p>

琴酒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血腥味：“小鬼，你以為這樣就能贏？組織的根基比你想象的深，就算你毀了這里，還有千千萬萬個據(jù)點……”

“那就一個個毀?！币挂淮驍嗨凵窳恋皿@人，“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連根拔起?！?/p>

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琴酒的臉色變了，他突然用沒受傷的左手抓住夜一的手腕，猛地往欄桿外推?！耙黄鹣氯グ?！”

夜一沒想到他會魚死網(wǎng)破，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拽住琴酒的風(fēng)衣，同時用腳勾住欄桿的鐵條。兩人在欄桿邊僵持著，晨風(fēng)吹起他們的衣角，櫻花花瓣落在交纏的手臂上，像染血的勛章。

“放手！”琴酒嘶吼著，另一只手也撲上來撕扯。

夜一突然松開手，借著琴酒的力道往后彈開，同時按下了煙霧彈的開關(guān)。白煙再次炸開，他趁著琴酒看不清的瞬間，翻身跳下石梯。等煙霧散去，露臺上只剩下琴酒捂著脫臼的肩膀，對著空無一人的樓梯怒吼。

七點十五分，夜一站在公園東門的櫻花樹下，看著警車呼嘯著沖進西門。柯南的電話打了進來：“琴酒跑了，跳鐘樓后混進人群了?！?/p>

“意料之中?！币挂惶咧_下的花瓣，“至少讓他知道，櫻花大道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彼霰嘲锏男¤F盒，放進今天的戰(zhàn)利品——一枚變形的彈殼，還有片從琴酒風(fēng)衣上扯下來的布料，沾著淡淡的硝煙味。

回家的路上，晨跑的老人笑著和他打招呼，賣早餐的阿姨塞給他個熱乎乎的鯛魚燒。陽光穿過櫻花樹，在地上織出金色的網(wǎng)，夜一突然想起灰原的話：“櫻花的根埋在土里，就算花謝了，也能再開。”

他掏出手機給灰原發(fā)信息：“今天的櫻花很好看，下次一起看?！?/p>

按下發(fā)送鍵時，工藤別墅的屋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街角。書房的窗戶敞開著，那本《福爾摩斯探案集》還攤在桌上，陽光落在“演繹法”三個字上，像在說未完的故事。

而遠處的街角，黑色保時捷正疾馳而去。琴酒靠在后座，肩膀上的臨時繃帶滲著血，基安蒂和科恩低著頭不敢說話。貝爾摩德坐在副駕駛，對著后視鏡輕笑：“看來，下次得換個地方賞花了？”

琴酒閉上眼睛，沒說話，但緊握的拳頭暴露了他的不甘。車窗外，櫻花正落得轟轟烈烈，像場永遠不會結(jié)束的雨。

黑色保時捷的引擎在寂靜的街道上發(fā)出沉悶的轟鳴，像一頭受傷后試圖咆哮的野獸。琴酒靠在后座，脫臼的肩膀被臨時用繃帶固定著，每一次車身顛簸都牽扯著劇痛，額角的冷汗浸濕了金色的發(fā)絲，黏在蒼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上。

副駕駛座上的貝爾摩德正對著小鏡子補口紅，復(fù)古的正紅色在指尖旋轉(zhuǎn)，映得她眼角的笑紋都染上幾分譏誚。“我說琴酒，”她突然開口，聲音像浸了蜜的刀鋒，“你這肩膀脫臼的姿勢倒是挺標(biāo)準(zhǔn)，跟當(dāng)年在杯戶港被工藤優(yōu)作的麻醉針射中時，表情都差不離呢?！?/p>

琴酒的手指猛地攥緊，繃帶下的傷口仿佛又裂開一道縫，血腥味混著車內(nèi)的皮革味漫開來。“貝爾摩德，”他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你最好記住自己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