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23章 北斗星號上的殺意與重逢（第2頁）

“追蹤者常用的款式?！币挂谎a充道，素描本上已經(jīng)精準(zhǔn)地畫下了鞋子的細(xì)節(jié)，連鞋跟處那個微小的凹槽都清晰可見，“鞋跟里能藏微型追蹤器，鞋頭的加固層可以用來破窗或者撬鎖。”

灰原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冽的光：“而且她剛才轉(zhuǎn)身時，風(fēng)衣下擺被風(fēng)吹起來，我看到里面穿的是黑色緊身衣，手腕上有皮革護(hù)腕——那是變裝時用來固定易容道具的，我在組織里見過類似的裝備?！?/p>

三人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了同一個猜測——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易容后的工藤有希子。

午餐時間，餐車?yán)飶浡鴿庥舻暮ｕr香氣。毛利小五郎正埋頭對付一只巨大的帝王蟹，蟹腿上的肉被他吃得干干凈凈，嘴角還沾著蟹黃。小蘭則在給大家分發(fā)北海道特產(chǎn)的牛奶糖，包裝紙上印著可愛的奶牛圖案。

“剛才那個戴墨鏡的阿姨也在餐車哦?！毙√m小聲說，眼睛朝角落的方向瞟了瞟，“她只點了一杯黑咖啡，一直對著窗外發(fā)呆，好奇怪?！?/p>

柯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女人果然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著一杯沒怎么動過的咖啡，手里拿著份報紙，卻始終沒有翻動。她的左手藏在桌子底下，手指似乎在飛快地操作著什么，隱約能看到一絲金屬反光。

“我去趟洗手間。”柯南找了個借口離開座位，路過女人身邊時，故意腳下一滑，撞了一下桌子?？Х缺瘟嘶危瑤椎魏稚囊后w濺到了女人的手背上。

“對不起！”柯南連忙道歉，眼睛卻飛快地掃過她的手——指甲修剪得很短，指節(jié)處有淡淡的勒痕，像是長期戴手套留下的。更重要的是，她的無名指和中指在擦手時下意識地并攏在一起，這個姿勢，和老媽工藤有希子戴婚戒時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一模一樣，即使后來取下戒指，這個小動作也一直沒改。

回到座位時，柯南對上夜一的目光。夜一默契地翻開素描本，用鉛筆在空白處寫了三個字：有希子。

三、青函隧道的槍聲

傍晚時分，列車廣播響起，通知乘客們即將進(jìn)入青函隧道。車廂里的燈光自動調(diào)亮了幾個檔位，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yuǎn)處的津輕海峽泛起點點磷光，像散落的星星墜入海面。

柯南拿著一本北海道地圖冊，假裝研究旅游路線，實則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周圍的乘客。那個神秘女人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正閉目養(yǎng)神，帽檐依舊壓得很低，仿佛在刻意隔絕外界的一切。斜對面的座位上，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正對著筆記本電腦發(fā)愁，眉頭緊鎖，時不時對著電話那頭大聲爭執(zhí)幾句。他面前的小桌板上放著一張名片，上面印著“出云珠寶店社長出云啟太郎”。

“那個人從上車起就一直在打電話?！币挂坏穆曇魤旱煤艿?，幾乎只有柯南能聽到，“剛才在餐車時，我聽到他在和人爭執(zhí)‘寶石的價格’‘交貨時間’，語氣很激動?！?/p>

灰原的目光落在出云啟太郎的黑色公文包上，包的邊角有些磨損，但拉鏈處卻擦得锃亮：“包上有個微型攝像頭，鏡頭正對著過道，像是在提防什么人?！彼D了頓，補充道，“攝像頭的型號是德國產(chǎn)的隱蔽款，黑市上要價很高?！?/p>

列車緩緩駛?cè)胨淼?，窗外的最后一絲光亮被徹底吞噬，車廂里只剩下空調(diào)系統(tǒng)低沉的運行聲?？履峡戳搜凼直?，20點17分。按照時刻表，列車完全進(jìn)入隧道需要5分鐘，之后將在漆黑的海底行駛20分鐘。

就在這時，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了車廂的寂靜！“砰！”聲音來自出云啟太郎所在的位置，緊接著是“嘩啦”一聲脆響，像是玻璃被打碎了。

“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抓起桌上的餐刀就往那邊沖，“有歹徒嗎？看我毛利小五郎怎么收拾你！”

柯南和夜一對視一眼，立刻跟了上去?；以瓌t留在原地，輕輕拍著受驚的小蘭和園子的后背，低聲安撫：“別擔(dān)心，應(yīng)該只是意外。”

出云啟太郎倒在座位上，雙眼圓睜，胸口插著一把銀色的手槍，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他面前的車窗破了個直徑約30厘米的大洞，碎玻璃散落在過道上，風(fēng)從洞口灌進(jìn)來，帶著隧道里特有的塵土味和金屬銹味。

“快叫警察！”毛利小五郎大喊著，探身往窗外看——隧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列車頂部的應(yīng)急燈在黑暗中劃出微弱的光帶，什么也看不清。

柯南蹲在尸體旁，小心翼翼地檢查著細(xì)節(jié)。出云的右手緊緊攥著什么，他輕輕掰開手指，發(fā)現(xiàn)是半塊碎寶石，折射著冰冷的光。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還亮著，上面顯示著一份交易記錄，收款方的名字被暗紅色的血跡涂抹了，但隱約能看出開頭的兩個字是“淺間”。

“子彈是從外面射進(jìn)來的？”夜一站在車窗邊，指尖輕輕劃過洞口邊緣，“玻璃的碎裂痕跡是從外向內(nèi)輻射的，符合這個推測。”他指著窗框上的一個金屬掛鉤，“這里有根細(xì)鋼絲，末端系著個小小的吸盤，像是……”

“用來固定射擊位置的?！笨履辖舆^他的話，“兇手在隧道里事先埋伏，用鋼絲和吸盤固定好槍口，等列車經(jīng)過時開槍，然后打破窗戶，制造跳車逃跑的假象?！?/p>

但他心里卻有個疑問揮之不去：青函隧道是封閉的海底隧道，全程有24小時監(jiān)控，兇手怎么可能提前埋伏在里面？而且列車行駛速度超過100公里小時，在這種情況下，又怎么可能精準(zhǔn)地射中目標(biāo)？

這時，那個神秘女人走了過來。她的墨鏡在剛才的混亂中掉了，露出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雖然帶著些許驚慌，但眼神卻很鎮(zhèn)定?？吹绞w時，她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fù)平靜：“我剛才聽到窗外有響動，像是有人在爬車，還以為是錯覺……”

柯南注意到她的風(fēng)衣袖口沾著點黑色的粉末，像是隧道里的煤塵。“阿姨剛才在哪里？”

“在洗手間?！迸嘶卮鸬煤芨纱?，沒有絲毫猶豫，“聽到槍響才出來的?！?/p>

夜一的鉛筆在畫板上快速勾勒著現(xiàn)場細(xì)節(jié)：出云啟太郎的身體是前傾的，像是被近距離射擊；車窗的破洞位置偏低，距離座位只有不到1米，更像是從車內(nèi)打破的；掛鉤上的鋼絲有被重物拉扯過的痕跡，末端的吸盤已經(jīng)脫落，吸附力明顯不足。

“不對勁?！币挂坏吐晫履险f，“如果兇手從外面射擊，考慮到列車的行駛速度，子彈應(yīng)該是斜著進(jìn)入，但尸體上的傷口是垂直的，角度偏差太大?！?/p>

柯南點點頭，視線落在出云啟太郎的公文包上——拉鏈?zhǔn)谴蜷_的，里面的珠寶盒空了，只剩下一層黑色的絲絨襯里。他突然想起老爸那本丟失的手稿，其中有個情節(jié)就是“隧道中的密室槍殺案，兇手利用列車速度與光線錯覺制造不在場證明”，與眼前的場景驚人地相似。

四、優(yōu)作與有希子的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