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后,灰原哀站在門口,仔細觀察著現(xiàn)場:“地上的青花瓷瓶碎了,上面有血跡,看起來像是被鈍器砸中頭部致死。旁邊還有施工隊在施工,會不會是昨天的震動導(dǎo)致花瓶掉下來,砸中了老板?”
“不像意外?!惫ぬ僖挂欢自诘厣?,檢查著破碎的花瓶碎片,“你看,花瓶的碎片分布很奇怪,雖然看起來像是從墻上掉下來的,但碎片的邊緣有明顯的人為敲擊痕跡,而且血跡集中在碎片的一側(cè),說明花瓶是被人拿在手里,故意砸向死者的,不是自然掉落。”
她又指了指地上的花牌:“這張花牌倒在死者旁邊,花牌上的血跡是噴濺狀的,說明死者被砸中時,花牌就在附近。而且花牌的位置很刻意,不像是隨意掉落的,更像是兇手留下的某種信號,或者是在掩蓋什么?!?/p>
灰原哀走到柜臺旁,看著冰柜——冰柜的門沒有關(guān)嚴,露出一條縫隙,里面的燈光還亮著。她輕輕拉開冰柜門,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魚類,但在冰柜的角落,散落著幾片白色的花瓣,像是從什么花上掉下來的。
“冰柜里有花瓣。”灰原哀輕聲說,“花亂亭里沒有擺放鮮花,這些花瓣是哪里來的?而且冰柜的溫度很低,花瓣沒有結(jié)冰,說明是最近才掉進去的,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p>
工藤夜一走到餐廳外,看向旁邊的施工工地。工地里已經(jīng)有工人在施工了,大型的挖掘機正在作業(yè),地面還在輕微震動。她在工地的圍欄旁,發(fā)現(xiàn)了一個銀色的叉子,叉子上拴著一根細細的黑色細線,細線的另一端已經(jīng)斷掉了,叉子的齒上還沾著一點白色的粉末,像是面粉。
“這個叉子很奇怪?!惫ぬ僖挂粨炱鸩孀樱屑毧戳丝?,“叉子是餐廳里常用的款式,但上面拴著細線,不像是用來吃飯的。而且施工工地里怎么會有餐廳的叉子?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她回到餐廳,對灰原哀說:“我推測,這不是意外,而是謀殺,而且可能有兩個犯人。一個負責提供情報,知道老板的作息和餐廳的情況;另一個負責執(zhí)行,利用施工的震動作為掩護,殺害了老板?!?/p>
“兩個犯人?”灰原哀疑惑地說,“為什么這么判斷?”
“你看,地上的花牌、冰柜里的花瓣,還有工地的叉子,這些線索指向不同的方向。”工藤夜一分析道,“花牌可能和老板娘有關(guān),因為花牌是日式餐廳常見的裝飾,老板娘平時也喜歡玩花牌游戲;而叉子和細線,可能是男性兇手用來制造不在場證明的工具,比如利用施工的震動,通過細線控制某種東西,制造意外的假象?!?/p>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而且昨天老板說今天要去打魚,只有親近的人知道他今天會早起,甚至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去成。老板娘渡邊光子和老板是夫妻,最清楚老板的作息,而她的外遇對象——我之前聽附近的鄰居說,老板娘和工地的一個工人走得很近,很可能是兩人合謀,殺害了老板。”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越來越近。工藤夜一站起身,對灰原哀說:“警察來了,我們先在外面等,別破壞現(xiàn)場。一會兒柯南他們可能也會來,我們把發(fā)現(xiàn)的線索告訴他們。”
灰原哀點點頭,和工藤夜一一起走出餐廳,站在門口,看著警車緩緩駛來。她的目光落在施工工地的方向,心里暗暗想著:工藤夜一的推理有道理,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現(xiàn)場的線索太多,反而像是有人故意布置的,想把嫌疑引向老板娘和她的外遇對象。
三、柯南的到來與現(xiàn)場的隱藏線索
警車停在花亂亭門口,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帶著警員下車,看到工藤夜一和灰原哀,有些驚訝:“夜一同學,灰原同學?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們路過這里,發(fā)現(xiàn)了兇案,已經(jīng)報警了?!惫ぬ僖挂缓喴卣f,“死者是餐廳老板渡邊勇治,頭部受鈍器傷致死,現(xiàn)場有破碎的青花瓷瓶、一張花牌,還有一些奇怪的線索?!?/p>
高木涉點點頭,立刻讓警員封鎖現(xiàn)場,進行勘查。就在這時,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小蘭也趕來了——原來小五郎早上起來,想起昨天和渡邊勇治約好要吃新鮮生魚片,就帶著小蘭和柯南過來,沒想到剛到門口就看到了警車。
“怎么回事?花亂亭怎么會有警察?”小五郎疑惑地問,看到地上的警戒線,臉色一變,“難道……渡邊老板出事了?”
“毛利先生,很抱歉,渡邊勇治先生已經(jīng)死亡,疑似他殺?!弊籼倜篮妥訃烂C地說,“我們正在勘查現(xiàn)場,麻煩你們配合做一下筆錄?!?/p>
柯南趁機溜進餐廳,躲在警員身后,仔細觀察著現(xiàn)場。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地上的青花瓷瓶碎片——碎片雖然散落一地,但有幾片較大的碎片邊緣很整齊,像是被人刻意掰碎的,而且碎片上的血跡分布不均勻,不像是自然掉落時留下的。
“如果是花瓶掉下來砸中頭部,血跡應(yīng)該集中在花瓶的底部和死者的頭部上方,但這里的血跡卻在碎片的側(cè)面,說明花瓶是被人舉起來,從側(cè)面砸向死者的?!笨履闲睦锇蛋迪氲馈?/p>
接著,他看到了死者旁邊的花牌——花牌是紅色的,印著“菊”的圖案,花牌的背面有一個小小的指印,指印上沾著一點淡粉色的粉末,像是口紅??履嫌檬謾C拍下指印,心里疑惑:花牌上怎么會有口紅???難道兇手是女性?
然后,柯南注意到死者的椅子——椅子倒在死者旁邊,椅背上有一道淺淺的劃痕,劃痕的方向是橫向的,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劃到的?!叭绻勒呤潜蛔宜赖?,椅子應(yīng)該是被向后推倒,劃痕應(yīng)該是縱向的才對,為什么是橫向的?”
他又蹲在地上,仔細查看死者的手部——死者的手上沾著一些魚鱗,指甲縫里還有一點白色的粉末,像是面粉。而在冰柜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零星的魚鱗,和死者手上的魚鱗一樣,都是新鮮的鯛魚鱗。
“冰柜里有新鮮的魚,死者手上有魚鱗,說明他死前可能在整理冰柜里的魚。但地上的魚鱗為什么會散落在冰柜旁邊?而且魚鱗很新鮮,沒有被踩過的痕跡,說明是在死者死后,有人動過冰柜里的魚?!?/p>
柯南走到冰柜旁,打開冰柜門——冰柜里的魚擺放得很整齊,但在最底層,有一條鯛魚的魚身有些變形,像是被什么東西壓過。而且冰柜的角落,散落著幾片白色的花瓣,花瓣的邊緣有些卷曲,像是被凍過,但又沒有完全結(jié)冰。
“灰原,你看這里?!笨履锨那睦死以У囊陆?,指了指冰柜里的花瓣,“這些花瓣是哪里來的?花亂亭里沒有鮮花,而且花瓣看起來像是從某種人造花上掉下來的,因為自然花瓣在冰柜里會很快結(jié)冰,但這些花瓣只是邊緣卷曲,更像是塑料花瓣?!?/p>
灰原哀點點頭,輕聲說:“我剛才也注意到了。而且冰柜旁邊的掛鉤上,掛著一副白色的手套,手套的手指位置有一道紅色的痕跡,像是口紅,和花牌上的淡粉色粉末顏色很像?!?/p>
柯南順著灰原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副白色的棉手套掛在掛鉤上,右手食指的位置有一道淡淡的紅色,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手套上的口紅印,和花牌上的指印,很可能來自同一個人。而且手套是餐廳里用的,用來拿取冰柜里的魚,避免凍傷,兇手很可能戴過這副手套?!?/p>
這時,工藤夜一走了過來,遞給柯南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她在工地發(fā)現(xiàn)的叉子和細線:“這是在施工工地的圍欄旁發(fā)現(xiàn)的,叉子是花亂亭的,上面拴著細線,細線的另一端斷了,可能是用來制造不在場證明的工具。我推測,老板娘渡邊光子和她的外遇對象——工地的工人,合謀殺害了老板,用叉子和細線控制花瓶,利用施工的震動,制造花瓶掉落的假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