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工藤夜一走了過來,遞給柯南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她在工地發(fā)現(xiàn)的叉子和細線:“這是在施工工地的圍欄旁發(fā)現(xiàn)的,叉子是花亂亭的,上面拴著細線,細線的另一端斷了,可能是用來制造不在場證明的工具。我推測,老板娘渡邊光子和她的外遇對象——工地的工人,合謀殺害了老板,用叉子和細線控制花瓶,利用施工的震動,制造花瓶掉落的假象?!?/p>
柯南接過證物袋,仔細看了看叉子和細線:“叉子上的白色粉末是面粉,花亂亭的廚房確實有面粉,用來做天婦羅的面糊。但細線是黑色的尼龍線,很結(jié)實,不像是用來控制花瓶的,因為花瓶很重,尼龍線很容易被拉斷,而且現(xiàn)場的花瓶碎片沒有被線纏繞的痕跡,說明這個叉子和細線,可能不是用來控制花瓶的?!?/p>
他又看向柜臺后的監(jiān)控攝像頭——攝像頭被一塊黑布蓋住了,顯然是兇手故意做的,不想被拍到作案過程?!皟词种辣O(jiān)控攝像頭的位置,說明是熟悉餐廳情況的人,老板娘和服務員都有可能。”
這時,高木涉走了過來,對眾人說:“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老板娘渡邊光子,她現(xiàn)在正在家里,說早上起來后,發(fā)現(xiàn)老板沒有回家,以為老板去打魚了,所以沒在意。我們還調(diào)查了施工工地的工人,發(fā)現(xiàn)有一個叫田中信一的工人,和渡邊光子關系密切,而且今天早上沒有來上班,疑似失蹤。”
“田中信一?”工藤夜一皺起眉頭,“我之前聽鄰居說,渡邊光子和這個田中信一走得很近,兩人可能有外遇。如果田中信一失蹤了,很可能是畏罪潛逃,他和渡邊光子合謀殺害老板的可能性很大?!?/p>
柯南卻搖了搖頭:“不一定。如果他們是合謀,為什么要留下這么多線索?花牌、花瓣、叉子、細線,這些線索太刻意了,像是有人故意布置的,想把嫌疑引向他們。而且老板的死亡時間,根據(jù)尸溫判斷,應該是在今天凌晨四點到五點之間,也就是老板原本計劃去打魚的時間,兇手很可能知道老板的作息,提前在餐廳等著他。”
他看向柜臺后的淺川理惠的儲物柜——儲物柜沒有鎖,里面放著一個粉色的錢包和一個手機,手機屏幕亮著,顯示有一條未讀信息,發(fā)件人是“媽媽”,內(nèi)容是:“理惠,你一定要小心,別做傻事,媽媽在天上看著你?!?/p>
柯南心里一動——淺川理惠的媽媽?難道她的媽媽和老板有什么關系?他想起昨天晚上在餐廳看到淺川理惠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難道她的動機和她的媽媽有關?
四、三重真相的反轉(zhuǎn)與女服務員的自白
上午十點,渡邊光子被帶到了餐廳,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色蒼白,看到地上的尸體時,立刻哭了起來:“勇治!你怎么會這樣?是誰殺了你?”
“渡邊夫人,你冷靜點?!弊籼倜篮妥舆f給她一張紙巾,“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你昨天晚上和老板分開后,去了哪里?今天早上有沒有見過老板?”
渡邊光子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昨天晚上送毛利先生離開后,我就回家了,勇治說要留在餐廳整理賬目,晚點再回家。我早上起來后,發(fā)現(xiàn)勇治沒有回家,以為他去打魚了,就去菜市場買了菜,準備回來做午飯,沒想到……”
“你和工地的工人田中信一是什么關系?”工藤夜一直接問道,“鄰居說你們走得很近,而且今天早上田中信一沒有來上班,疑似失蹤?!?/p>
渡邊光子的身體僵了一下,眼神閃爍:“我……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經(jīng)常來餐廳吃飯,所以比較熟而已。他今天沒來上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普通朋友?”工藤夜一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照片是鄰居拍的,畫面里,渡邊光子和田中信一在公園的長椅上親密地靠在一起,田中信一還摟著她的肩膀,“這是上周六晚上,鄰居在中央公園拍的,你還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
渡邊光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她才低聲說:“是……我們確實在一起了。但我沒有殺勇治,我和中信一只是想等勇治同意離婚,我們再在一起,我們沒有理由殺他!”
“沒有理由?”高木涉皺起眉頭,“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花亂亭的營業(yè)執(zhí)照上寫的是渡邊勇治的名字,但餐廳的實際經(jīng)營權在你手里。而且渡邊勇治最近在外面欠了很多賭債,還把餐廳的房產(chǎn)證抵押了出去,你難道不知道嗎?”
渡邊光子愣住了:“賭債?房產(chǎn)證抵押?我……我不知道??!勇治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她的情緒激動起來,“我承認我和中信一有私情,但我真的沒有殺勇治!我們只是想好好過日子,為什么要殺他?”
柯南看著渡邊光子的反應,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如果她真的和田中信一合謀,聽到賭債和房產(chǎn)證抵押的消息,應該會更加冷靜地掩飾,而不是這么驚訝。他走到渡邊光子面前,輕聲問:“渡邊阿姨,昨天晚上你回家后,有沒有給老板發(fā)過信息或者打過電話?還有,你知道淺川理惠的媽媽是誰嗎?”
“信息?電話?”渡邊光子想了想,“我昨天晚上回家后,給勇治發(fā)過一條信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他沒有回復。淺川理惠的媽媽……我只知道她是我遠房表哥的前妻,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p>
柯南心里一動,又問:“那你知道淺川理惠為什么來這里當服務員嗎?她有沒有跟你提過和老板有關的事情?”
渡邊光子搖了搖頭:“我表哥說理惠最近找不到工作,讓我?guī)兔φ疹櫼幌?,我就把她安排在餐廳當服務員。她平時話很少,從來沒有跟我提過勇治,怎么了?難道你們懷疑她?”
“我們只是在了解情況?!笨履蠜]有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淺川理惠的儲物柜。這時,警員走了過來,對佐藤美和子說:“佐藤警官,我們在田中信一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他,他說他昨天晚上和渡邊光子分開后,就回家睡覺了,今天早上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去上班,不是畏罪潛逃。而且他的出租屋里沒有找到任何和兇案有關的證據(jù)?!?/p>
“田中信一不是兇手?”工藤夜一有些驚訝,“那現(xiàn)場的叉子和細線,還有花牌、花瓣,到底是誰留下的?”
柯南拿起淺川理惠儲物柜里的手機,解鎖屏幕——手機沒有設置密碼,很容易就打開了。他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發(fā)現(xiàn)有很多張淺川理惠和一個女人的合影,女人看起來很溫柔,和淺川理惠有幾分相似。而在照片的背面,有一張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淺川理惠的媽媽一模一樣,旁邊站著的男人,竟然是年輕時候的渡邊勇治!
“這張照片……”柯南指著舊照片,對渡邊光子說,“渡邊阿姨,你認識照片上的女人嗎?”
渡邊光子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了:“她……她是淺川理惠的媽媽,叫淺川雪。很多年前,她和勇治是戀人,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分手了,雪就嫁給了我表哥。沒想到……她已經(jīng)去世了?!?/p>
柯南心里的線索終于串聯(lián)起來:“淺川理惠的媽媽是渡邊勇治的前女友,后來因為渡邊勇治的拋棄,才嫁給了別人,最后郁郁而終。淺川理惠來花亂亭當服務員,根本不是為了找工作,而是為了找渡邊勇治報仇!”
他走到冰柜旁,打開冰柜門,指著最底層那條變形的鯛魚:“大家看這條鯛魚,魚身變形,說明之前有重物壓在上面。而這個重物,就是殺害渡邊勇治的兇器——凍魚!淺川理惠知道渡邊勇治每天早上會提前來餐廳整理冰柜,所以她昨天晚上沒有離開,躲在餐廳里,等渡邊勇治今天凌晨來整理冰柜的時候,用冰柜里的凍魚砸中了他的頭部,導致他死亡?!?/p>
“凍魚?”高木涉疑惑地說,“可是現(xiàn)場的青花瓷瓶上有血跡,而且死者的頭部傷痕和花瓶的形狀吻合,怎么會是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