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的實驗很簡單,”“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再次響起,“請四位選手依次戴上這個狼頭面具,從控制室門口走到控制臺前,再走回來,我們只需要觀察你們的動作,就能判斷誰是兇手?!?/p>
牛入嚴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兇狠的表情,大聲說:“這什么破實驗!我憑什么要配合你們?”
“如果你不是兇手,就更應該配合實驗,證明自己的清白?!薄懊∥謇伞钡穆曇魩е蝗葜靡傻耐溃半y道你是心虛了?”
牛入嚴被懟得說不出話,只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毛利小五郎”,不情愿地走到灰原哀面前,接過狼頭面具。
第一個實驗的是大神敬晴。他熟練地戴上狼頭面具,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然后從門口走到控制臺前,腳步穩(wěn)健,動作靈活,和平時比賽時的樣子一模一樣,甚至還能輕松地避開地上的電線,完全沒有錄像里兇手的生澀感。
第二個是佐熊浩之。他雖然不是狼面戰(zhàn)士本人,但經(jīng)常作為大神敬晴的分身戴面具參加活動,戴上狼頭面具后,動作也很自然,只是因為體型比大神敬晴稍胖一點,轉(zhuǎn)身時需要多留意一下,但整體還是很流暢。
第三個是內(nèi)加烏魯夫。他雖然不常戴這種狼頭面具,但作為職業(yè)摔跤手,平衡感很好,戴上面具后雖然有些不適應,但走直線的時候很穩(wěn),沒有出現(xiàn)踉蹌的情況。
最后輪到牛入嚴。他接過面具,猶豫了一下,才慢慢戴在頭上。剛戴好面具,他就皺起眉頭,好像看不清前面的路,腳步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從門口走到控制臺短短幾步路,他差點撞到兩次旁邊的設備,腳步踉蹌,和錄像里的兇手一模一樣。走到控制臺前時,他甚至因為視野受限,沒看到地上的電線,差點絆倒。
“好了,實驗結(jié)束?!薄懊∥謇伞钡穆曇粼俅雾懫?,“牛入嚴選手,你剛才的動作,和錄像里的兇手一模一樣,這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p>
牛入嚴猛地摘下面具,臉色鐵青,大聲反駁:“這不能說明什么!我只是第一次戴這個面具,不習慣而已!你們不能憑這個就說我是兇手!”
“當然不止這個證據(jù)。”“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冷笑,“我們還注意到,錄像里的兇手連帽衫領口處,露出了一點淺色的布料。而你剛才在休息室的時候,我看到你的運動服里面,穿了一件淺色的用餐時用的薄面具——你應該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毛發(fā)或皮膚組織留在狼頭面具上,才在里面戴了薄面具,對吧?”
牛入嚴的身體猛地一震,雙手緊緊攥成拳頭,說不出話來。
“而且,我們已經(jīng)讓警員檢查了你的夾克?!薄懊∥謇伞崩^續(xù)說道,“剛才警員在你的夾克內(nèi)袋里,找到了一個沾著血跡的薄面具,經(jīng)過初步化驗,上面的血跡正是永瀨豹太的。你行兇的時候,狼頭面具被永瀨豹太掙扎時撕破了一點,鮮血滲到了里面的薄面具上,你沒來得及清理,就把薄面具塞進了夾克口袋,以為能瞞天過海,沒想到還是留下了證據(jù)?!?/p>
百瀨警官立刻讓警員拿出證物袋,里面裝著一個沾著暗紅色血跡的薄面具,遞到牛入嚴面前:“牛入嚴,這是在你夾克里找到的,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牛入嚴看著證物袋里的薄面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jīng)無法掩蓋了。
四、真相大白:背叛與殺意
“沒錯……是我殺了永瀨豹太。”牛入嚴突然跪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聲音里充滿了不甘和憤怒,“那個家伙背叛了我!我們本來約定好一起留在日本職業(yè)摔跤協(xié)會,一起沖擊中量級錦標賽的冠軍,可他卻偷偷聯(lián)系了萬國職業(yè)摔跤協(xié)會,說要跳槽過去,還想把我手里的比賽資源也帶走!”
眾人都沉默了,靜靜地聽著他說出真相。工藤夜一站在柯南身邊,眉頭微微皺起,他想起之前在選手休息室門口,曾看到牛入嚴和永瀨豹太爭吵,當時永瀨豹太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臉色很不好看,現(xiàn)在想來,那份文件或許就是萬國職業(yè)摔跤協(xié)會的簽約合同。
“我從小就喜歡摔跤,為了能在國技館比賽,每天都要訓練十幾個小時,身上的傷從來沒斷過?!迸H雵赖穆曇魩е耷唬种妇o緊摳著地面,“永瀨豹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擠在出租屋里吃泡面,一起在訓練館里被教練罵,一起拿著微薄的出場費卻覺得未來充滿希望。可他卻忘了我們的約定,忘了我們一起吃過的苦!”
“上周我在訓練館的儲物間,無意中聽到他和萬國職業(yè)摔跤協(xié)會的人打電話。”牛入嚴抬起頭,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說等這次比賽贏了,就帶著我準備了半年的中量級戰(zhàn)術計劃一起跳槽,還說‘牛入嚴那個蠢貨,只會埋頭訓練,根本成不了大器’。我當時氣得渾身發(fā)抖,沖進去跟他理論,他卻笑著說我沒本事,還說就算我留在協(xié)會,也永遠只能做他的陪襯!”
柯南悄悄看了眼工藤夜一,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牛入嚴的話里提到了“戰(zhàn)術計劃”,這和之前工藤夜一在休息室看到的文件剛好對應上,看來永瀨豹太的背叛確實早有預謀。
“我越想越氣,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努力要被他偷走,一想到以后要被人嘲笑是‘永遠的陪襯’,我就覺得不能放過他?!迸H雵赖穆曇糇兊脙春萜饋?,“我知道狼面戰(zhàn)士的備用面具放在后臺的器材室,也知道永瀨豹太每次比賽前都會去控制室調(diào)試他的應援燈光——他總說自己的‘獵豹飛撲’必須配上專屬燈光才夠威風。”
“比賽前一個小時,我偷偷溜進器材室,拿了面具和一把備用的胸刀——那是之前表演賽用的道具刀,沒想到這次真的派上了用場?!迸H雵赖穆曇粼絹碓降?,“我躲在控制室旁邊的男廁所里,聽到永瀨豹太走進控制室的腳步聲,就趕緊戴上狼頭面具,還特意在里面套了個用餐時的薄面具——我怕自己的頭發(fā)掉在狼頭面具里,被警察發(fā)現(xiàn)。”
“我沖進去的時候,永瀨豹太正在調(diào)試屏幕,他看到我戴著狼頭面具,還以為是大神敬晴來找他討論比賽?!迸H雵赖纳眢w開始發(fā)抖,“他笑著說‘狼面,等會兒比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可話還沒說完,我就把胸刀插進了他的胸口。他當時眼睛瞪得很大,好像不敢相信我會殺他……”
說到這里,牛入嚴突然捂住臉,嚎啕大哭:“我殺了他之后,腦子一片空白,只想著趕緊跑。我把胸刀拔出來,隨手扔進廁所的垃圾桶,手套也一起扔了,卻忘了把里面的薄面具取下來——上面沾了永瀨的血,我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塞進了夾克內(nèi)袋,想著等比賽結(jié)束再找機會扔掉,可沒想到……”
“沒想到你連離開控制室的動作都那么笨拙,被攝像頭拍得一清二楚。”“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哭訴,“你以為戴上面具就能嫁禍給狼面戰(zhàn)士,卻忘了自己從來沒戴過這種面具,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你以為藏起薄面具就能瞞天過海,卻忘了血跡會成為指證你的證據(jù)?!?/p>
牛入嚴癱坐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有壓抑的哭聲在控制室里回蕩。
就在這時,牛入嚴突然猛地站起身,眼神兇狠地朝著離他最近的柯南撲過去:“都是你們這些小鬼多管閑事!不然我根本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小蘭驚呼一聲,剛要沖過去保護柯南,工藤夜一卻已經(jīng)先一步擋在了柯南面前。他雙腳分開,身體微微前傾,右手握拳護在胸前,左手自然下垂,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格斗姿勢——那是之前工藤優(yōu)作帶他去大阪,特意請服部平藏教他的基礎防身拳。
“別動!”工藤夜一眼神堅定,聲音冷靜得不像個一年級小學生,“你現(xiàn)在反抗,只會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