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樓梯傳來。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下來,她大約三十歲左右,容貌秀麗,但臉色蒼白,正是堂本正三郎的女兒光子。她快步走到小五郎面前,雙手緊緊攥著裙擺,語氣堅定地說:“秋成他雖然有時候會和爸爸意見不合,但他絕對不會做出綁架這種事!他很尊重爸爸,也很在意這個家,你們別亂懷疑!”
“光子小姐,我們只是例行調查,”佐藤警官不知何時也趕到了堂本家(她安排好現場勘查后就趕了過來),語氣溫和地說,“我們需要了解所有可能的情況,才能盡快找到堂本先生。你今天早上一直待在房間里嗎?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什么異常的事情?”
光子點點頭,坐在沙發(fā)上,手指輕輕撫摸著沙發(fā)的扶手:“我早上9點多的時候聽到爸爸和秋成在客廳說話,聲音不大,后來秋成10點出門了,爸爸10點半左右出去散步,之后就沒聽到什么動靜了。我一直在房間里看書,偶爾會看向窗外,沒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車?!?/p>
柯南注意到,光子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向門口,似乎有些不安,而且提到秋成的時候,雖然語氣堅定,但手指卻在微微顫抖,像是在掩飾什么。他心里更加懷疑——秋成會不會真的和綁架案有關?
就在這時,高木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后,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什么?死者身份確認了?叫平野猛,是個無業(yè)游民,有多次盜竊前科,平時經常在米花町附近游蕩。他今天早上10點左右和一個匿名號碼通過電話,電話內容大概是‘錢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去取’?好,我知道了,繼續(xù)追查匿名號碼的來源!”
掛了電話,高木對眾人說:“死者叫平野猛,無業(yè)游民,有盜竊前科。他今天早上10點和一個匿名號碼通過電話,應該是綁匪指使他去取贖金的。巧合的是,秋成也是10點出門的,這會不會不是巧合?”
“我覺得秋成有問題!”小五郎站起身,語氣肯定地說,“他有動機(被堂本斥責,心懷怨恨),有時間(10點出門,和平野猛的電話時間吻合),而且他是堂本家的人,知道堂本的腎病和藥物注射時間,完全有條件策劃這起綁架案!”
光子立刻反駁:“爸爸的腎病和藥物時間,家里的傭人都知道,不能僅憑這一點就懷疑秋成!而且他去工廠有同事可以作證,他不可能是綁匪!”
“有沒有作證,查一下就知道了!”佐藤拿出手機,“我立刻聯系堂本機械工廠,確認秋成今天是否真的去了工廠,以及他到達工廠的時間?!?/p>
柯南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窗邊,看向院子里的車道。車道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因為早上下過一場小雨,地面有些濕潤,留下了清晰的車轍印。他注意到,車道上除了堂本家黑色轎車的車轍?。ㄇ锍稍缟祥_出去的),還有另一輛車的車轍印,輪胎紋路很特殊,像是越野車的輪胎,而且車轍印很新,應該是今天早上留下的。
“昌代太太,”柯南回頭問道,“堂本家除了那輛黑色轎車,還有其他車嗎?比如越野車?”
昌代太太搖搖頭:“沒有,老爺平時只開黑色轎車,光子小姐不會開車,我也沒有駕照,家里只有那一輛車?!?/p>
“那這輛越野車的車轍印是誰留下的?”柯南皺起眉頭,“會不會是綁匪的車?綁匪開車來到堂本家附近,等堂本先生出門散步后,就開車追上他,把他綁架了?”
高木眼前一亮:“有這個可能!我們可以根據車轍印的輪胎紋路,排查附近的監(jiān)控,找到這輛越野車的下落!”
就在這時,柯南的手機響了,是夜一打來的。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夜一清脆的聲音:“柯南!你現在在堂本家嗎?我和灰原剛才在堂本家附近的便利店調查,發(fā)現便利店的監(jiān)控拍到了一輛白色越野車,今天早上10點20分左右,這輛車跟著堂本正三郎的散步路線,往偏僻的小巷方向開去了!而且我們還查到,這輛越野車是秋成一個月前偷偷買的,登記在他朋友的名下,沒告訴任何人!”
柯南心里一震,對著電話說:“夜一,你們能把監(jiān)控錄像發(fā)給高木警官嗎?另外,再查一下這輛越野車的行駛軌跡,看看它最后去了哪里!”
“沒問題!我和灰原現在就去查,查到后立刻發(fā)給你!”夜一說完,就掛了電話。
柯南放下手機,看向眾人,語氣堅定地說:“我想,我們已經找到關鍵線索了。秋成有重大嫌疑,他很可能就是這起綁架案的策劃者!”
三、關鍵證據:越野車與消失的藥物
佐藤很快聯系上了堂本機械工廠,得到的回復是:秋成今天早上11點半才到達工廠,比他說的“10點出門去工廠”晚了一個半小時,而且他到達工廠時,神色慌張,身上還有泥土,像是去過偏僻的地方。這一下,光子再也無法反駁,臉色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
“看來秋成確實有問題!”高木臉色嚴肅,“他10點出門,11點半才到工廠,中間有一個半小時的空白時間,足夠他策劃綁架了!而且夜一和灰原查到,他偷偷買了一輛白色越野車,還被監(jiān)控拍到跟著堂本先生的散步路線,這絕對不是巧合!”
柯南補充道:“秋成應該是這樣策劃的:他先在早上9點半和堂本先生聊天,確認堂本先生10點會出門散步;然后10點準時出門,開著自己偷偷買的白色越野車,繞到堂本先生的散步路線上,等堂本先生出現后,就開車追上他,把他綁架了;之后他把堂本先生藏在某個地方,再開著越野車去工廠,制造自己去上班的假象;接著他聯系平野猛(可能是通過匿名號碼),讓平野猛去取贖金,沒想到平野猛在半路上出了車禍,死了。”
“那他為什么要讓平野猛去取贖金?”小五郎問道,“自己去不是更方便嗎?”
“因為他要制造不在場證明,”柯南解釋道,“如果他自己去取贖金,一旦被警方發(fā)現,就會暴露自己。而平野猛是個無業(yè)游民,有前科,就算出了意外,也不會輕易查到他頭上。而且他知道平野猛急需錢(可能平野猛欠了賭債或者高利貸),所以用金錢誘惑平野猛幫他取贖金。”
高木點點頭,又問道:“那堂本先生現在在哪里?他的藥物已經快到時間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
柯南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1點30分,距離下午3點只剩下1小時30分鐘了。他心里很著急,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堂本先生的藥物!他早上9點注射了藥物,身上應該還帶著備用的藥物和注射器,以防萬一。如果秋成綁架了他,肯定會把藥物拿走,防止他自己注射。我們可以查一下秋成有沒有購買過相同的藥物,或者有沒有在藥店留下記錄!”
“我立刻安排人去查!”佐藤拿出對講機,開始布置任務。
沒過多久,夜一和灰原趕到了堂本家。夜一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上面顯示著白色越野車的行駛軌跡;灰原則拿著一份文件,是秋成購買藥物的記錄。
“柯南!高木警官!”夜一跑到柯南身邊,把平板電腦遞給高木,“我們查到了!這輛白色越野車的行駛軌跡很清楚,今天早上10點25分,它跟著堂本先生的散步路線,開進了城西的廢棄倉庫區(qū),11點的時候才開出來,然后往工廠方向去了!而且我們還發(fā)現,秋成一個星期前,在城西的藥店買過和堂本先生同款的腎病藥物,當時他說是幫朋友買的,但藥店的監(jiān)控拍到他買完藥后,直接開車去了廢棄倉庫區(qū),應該是提前為綁架做準備!”
灰原也補充道:“我還查了秋成的銀行流水,他一個月前取了一大筆現金,正好和購買越野車的金額吻合。而且他最近還和一個叫‘平野猛’的人有過轉賬記錄,上周轉了50萬日元給平野猛,應該是提前給的‘定金’,讓平野猛幫他取贖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