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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婚禮前夕的悲劇謎團(tuán)（第2頁）

晚上九點(diǎn)十五分，加門初音回來了。她的晚禮服裙擺沾了點(diǎn)灰塵，像在地上蹭過，淺褐色的瞳孔里蒙著一層霧，像是哭過。她沒去舞池，而是徑直走到吧臺，給自己倒了杯冰水，手指握著杯壁，指節(jié)泛白，冰塊碰撞的聲音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格外清晰。

柯南注意到她的指甲換了款式，原本的裸粉色變成了珍珠白，上面鑲著細(xì)小的碎鉆，在燈光下閃得人睜不開眼?！俺跻粜〗悖愕闹讣缀芷??！彼b作天真地湊過去，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手背。

初音嚇了一跳，杯子差點(diǎn)從手里滑落，隨即勉強(qiáng)笑了笑：“謝謝，明天婚禮要用的，特意讓美甲師改了款式?！彼穆曇粲悬c(diǎn)抖，像是剛從寒風(fēng)里回來，指尖的冰涼透過玻璃杯傳過來，讓柯南打了個寒顫。

沒過多久，初音的手機(jī)響了。那是個陌生號碼，屏幕亮起時，她的身體猛地一僵，接電話的手都在顫?！拔梗俊彼穆曇魤旱煤艿?，柯南湊近了才聽到幾句，“……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不會同意的……”最后幾個字咬得格外重，像要把牙齒咬碎。

突然，她猛地拔高聲音，對著電話嘶吼：“永別了！”然后狠狠掛斷，手機(jī)“啪”地摔在吧臺上，屏幕裂成了蛛網(wǎng)。碎玻璃碴里，柯南看到屏保是片向日葵花田，和伴場手機(jī)上的合照背景一模一樣。

周圍的喧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她。伴場從舞池里跑過來，酒意醒了大半：“初音，怎么了？”他想去碰她的肩膀，卻被甩開。

初音沒理他，抓起包就往外沖，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急促的聲響，像在逃命。伴場愣了幾秒，也趕緊追了出去，嘴里喊著：“初音！你等等！”他的領(lǐng)帶跑歪了，在脖子上晃來晃去，像條垂死掙扎的蛇。

柯南和小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安?！拔胰タ纯??！笨履险f著就往外跑，小蘭緊隨其后。小五郎還在和人拼酒，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酒瓶從手里滑出去，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濺在他的皮鞋上，像塊深色的疤。

酒店門口的停車場一片漆黑，只有幾盞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剛跑出大門，就聽“轟隆——”一聲巨響，震得地面都在抖。火光沖天而起，把半個夜空都染成了橘紅色——那是加門初音的車！白色的轎車像塊被點(diǎn)燃的棉花，在火海里扭曲變形，輪胎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像在放鞭炮。

“初音！”伴場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瘋了一樣沖向火場，被幾個保安死死攔住。他的西裝被掙得變了形，頭發(fā)亂糟糟地貼在臉上，混著眼淚和汗水，“讓我過去！那是初音！我的初音??！”他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每喊一聲，喉嚨里就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

小蘭捂住嘴，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怎么會這樣……”她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柯南的胳膊，帶著溫?zé)岬暮埂？履系男呐K像被一只手攥緊，他看著那輛在火海中扭曲的白色轎車，突然想起初音剛才的指甲——珍珠白的甲片在燈光下閃著光，可現(xiàn)在，那光芒卻被更刺眼的火光吞噬了。

消防車和警車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紅藍(lán)交替的燈光在濃煙中明明滅滅，像只巨大的獨(dú)眼。小五郎掏出手機(jī)報(bào)案時，手一直在抖，撥號鍵按了好幾次才按對。伴場被警察攔住，他掙扎著想要撲向火場，嗓子都喊啞了：“讓我過去！她還在里面！我能救她！”他的襯衫被煙灰熏得發(fā)黑，口袋里露出半張被燒焦的照片，隱約能看到兩個人的笑臉。

柯南蹲在警戒線外，目光掃過停車場的地面。在離轎車不遠(yuǎn)的地方，他看到一片亮晶晶的東西——是枚珍珠白的假指甲，上面的碎鉆還沾著點(diǎn)泥土。他小心翼翼地用證物袋收好，指尖碰到甲片時，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甲片的斷裂面很整齊，不像被爆炸震碎的，更像是被人用指甲刀剪斷的。

四、警方介入與嫌疑初現(xiàn)

目暮警官趕到時，火已經(jīng)被撲滅了。燒焦的轎車像塊黑色的炭，散發(fā)著刺鼻的焦糊味，輪胎只剩下兩個黑洞洞的圈，像只失去眼睛的怪獸。法醫(yī)戴著口罩，從車?yán)锾С鲆痪唠y以辨認(rèn)的遺體，蓋著白布的擔(dān)架經(jīng)過時，伴場突然掙脫警察的束縛，撲上去哭喊：“初音！你醒醒??！是我錯了，我不該逼你……”他的手指摳著擔(dān)架的邊緣，指甲縫里滲出血絲。

高木警官拿著筆錄本，臉色凝重地走過來：“毛利先生，能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嗎？”他的筆在紙上沙沙作響，額頭上滲著汗，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

小五郎酒徹底醒了，皺著眉回憶：“我們在宴會廳喝酒，加門小姐接了個電話就跑出去了，伴場跟著追出去，然后沒多久就爆炸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聽不清，眼神躲閃著不敢看那具遺體。

柯南悄悄把那枚假指甲遞給高木：“高木警官，我在那邊撿到的。”證物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像只小小的眼睛。

高木接過證物袋，對著光看了看：“這是加門小姐的假指甲吧？剛才法醫(yī)初步檢查，說遺體的右手少了一枚指甲?！彼炎C物袋放進(jìn)密封箱，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品。

就在這時，法醫(yī)匆匆走過來，臉色難看地對目暮說：“目暮警官，在死者的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了少量皮膚組織，初步檢測和伴場賴太的dNA高度吻合?！?/p>

“什么？！”目暮的眼睛瞪得像銅鈴，猛地轉(zhuǎn)向伴場，“伴場先生，你涉嫌殺害加門初音，請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diào)查！”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里回蕩，驚飛了樹梢上的夜鳥。

“不是我！我沒有！”伴場像被雷劈了一樣，癱坐在地上，雙手插進(jìn)頭發(fā)里，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染紅了發(fā)絲，“是那個服務(wù)生！我看到他下午跟初音偷偷見面，肯定是他干的！”他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正在收拾托盤的服務(wù)生，對方剛把最后一只酒杯放進(jìn)消毒柜，聽到這話，動作頓了頓，然后轉(zhuǎn)過身來。

那服務(wù)生露出一張清秀的臉，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我叫安室透，是波洛咖啡廳的兼職服務(wù)生。加門小姐確實(shí)找過我，不過是雇我調(diào)查伴場先生是否有出軌行為?！彼麖目诖锾统鲆环菡{(diào)查記錄，上面貼著伴場和不同女人進(jìn)出酒店的照片，日期從三個月前一直延續(xù)到上周，“這是她給我的委托費(fèi)收條，上面有她的簽名?！?/p>

目暮接過記錄，眉頭皺得更緊。照片上的伴場笑得一臉燦爛，摟著不同的女人，和派對上的他判若兩人。高木在一旁補(bǔ)充：“我們查了，伴場先生也雇了偵探，調(diào)查加門小姐的過往，包括她的家庭住址、工作經(jīng)歷，甚至還有小學(xué)時的成績單?！?/p>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以前的事……”伴場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哭腔，“我們認(rèn)識才半年，我怕她有什么瞞著我……

五、雙重調(diào)查與隱藏線索

警局審訊室的白熾燈亮得刺眼，照在伴場賴太蒼白的臉上，將他眼下的青黑拓印成更深的陰影。他蜷縮在金屬椅上，雙手被銬在桌沿，嘩啦作響的鐵鏈聲里，他反復(fù)念叨著“不是我”，聲音像被砂紙磨過的舊水管，嘶啞得漏風(fēng)。

目暮警官將一疊照片拍在桌上，伴場與不同女性的親密合影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半年前你向加門小姐求婚時，說自己是‘感情潔癖’，這些照片怎么解釋？”他的拇指重重按在一張海灘合影上，照片里伴場正為穿比基尼的女人涂防曬霜，指尖劃過對方的脊背。

伴場的肩膀劇烈顫抖起來，鐵鏈在桌面拖出刺耳的聲響：“那是……那是客戶！談生意難免逢場作戲！”他突然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目暮，“初音知道的！我跟她坦白過，她說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