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點點頭:“小林院長十年前就在這里了,當時還是普通醫(yī)生呢。他人特別好,經(jīng)常自己掏錢給患者買營養(yǎng)品。”
世良注意到柯南的神色,不動聲色地記下院長辦公室的位置:“我們能去看看田中先生母親的病房嗎?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p>
病房里很安靜,一位白發(fā)老婦人坐在窗邊,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用渾濁的眼睛看著窗外的櫻花樹。聽到動靜,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到小蘭手里的照片時,突然顫抖起來:“健一……我的健一……”
“阿姨,您認識田中健一嗎?”小蘭輕聲問。
老婦人把照片遞過來,上面是年輕時的田中健一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兩人站在佐藤建材公司的門口,笑得很開心?!斑@是健一和他最好的朋友……叫什么來著?”老婦人拍著額頭,“想不起來了……他后來當了老板,還來看過我呢……”
柯南盯著照片上的男人,西裝革履,眉眼間和報紙上的佐藤健太有幾分相似?!斑@個人是不是叫佐藤?”
老婦人眼睛一亮:“對對對!是佐藤!健一說他很照顧自己……”她突然壓低聲音,湊近柯南,“昨晚健一來看我,說他找到了‘那個東西’,要去換一大筆錢,帶媽媽回家……”
“那個東西是什么?”世良追問。
老婦人卻突然陷入混亂,只是反復念叨著:“紅色的盒子……在櫻花樹下……”
離開療養(yǎng)院時,柯南的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輪廓。田中健一和佐藤家有著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他找到的“紅色盒子”很可能是十年前案件的關(guān)鍵,而小林院長手腕上的紋身,讓他想起了組織資料里提到的一個代號——“炎刃”,那是一個專門處理叛徒的殺手組織標志。
“十年前佐藤正德的死,可能和他發(fā)現(xiàn)了組織的秘密有關(guān)。”柯南對世良和小蘭說,“田中健一作為他的朋友,很可能知道內(nèi)情,現(xiàn)在被滅口了?!?/p>
世良的臉色凝重起來:“如果小林院長是‘炎刃’的人,那他留在療養(yǎng)院,很可能是在監(jiān)視什么人?!彼聪蛐√m,“你外婆以前住在這里時,有沒有提到過奇怪的事情?”
小蘭努力回憶:“外婆說過,晚上總能聽到頂樓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搬東西。而且有一次,她看到小林院長在櫻花樹下埋什么東西?!?/p>
三個人立刻跑到療養(yǎng)院的后院,那里種著十幾棵櫻花樹,其中一棵最粗的樹下,泥土有明顯翻動過的痕跡。柯南蹲下身,用樹枝撥開泥土,很快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
“找到了!”他興奮地喊道。世良和小蘭幫忙挖開泥土,一個紅色的金屬盒子露了出來,上面掛著一把生銹的鎖。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把盒子放下?!?/p>
小林浩介站在櫻花樹旁,白大褂的袖子卷起來,露出手腕上清晰的燃燒之劍紋身。他的手里拿著一把手術(shù)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拔冶緛聿幌霘⒑⒆拥?,但你們知道得太多了。”
“十年前是你殺了佐藤正德吧?”柯南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為了組織的秘密,偽裝成意外,還留下血字嫁禍給別人?,F(xiàn)在田中健一找到這個盒子,你就殺了他滅口?!?/p>
小林冷笑一聲:“佐藤正德那個蠢貨,居然想把組織的資金流向賣給警方。至于田中,他以為拿著幾本賬本能換錢,太天真了?!彼徊讲奖平澳莻€血字,是我們組織的標記,意思是‘叛徒的下場’。”
小蘭擋在柯南和世良身前,擺出空手道的姿勢:“不許傷害他們!”
世良則悄悄繞到小林身后,手指摸向口袋里的伸縮棍:“你以為今天能跑掉嗎?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
小林的目光閃過一絲慌亂,突然從白大褂里掏出一個煙霧彈扔在地上。刺鼻的白煙彌漫開來,等煙霧散去,他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追!”世良率先沖出去,柯南和小蘭緊隨其后。他們追到療養(yǎng)院的頂樓,發(fā)現(xiàn)小林正順著排水管往下爬。世良毫不猶豫地跳上欄桿,伸手抓住他的腳踝。
“??!”小林慘叫一聲,手一松從排水管上掉下去,正好落在趕來的警察網(wǎng)兜里。目暮警官走上前,亮出逮捕令:“小林浩介,你涉嫌謀殺佐藤正德和田中健一,跟我們走一趟?!?/p>
紅色盒子被打開后,里面果然裝著十年前的賬目和一封信。信是佐藤正德寫的,詳細記錄了他發(fā)現(xiàn)組織利用建材生意洗錢的經(jīng)過,還提到田中健一無意中幫他拷貝了證據(jù),讓他藏在櫻花樹下。
“原來如此?!蹦磕嚎粗鸥锌溃白籼僬庐斈晔窍氡Wo田中,才故意疏遠他。這個血字,其實是他留給警方的線索,可惜被我們當成了兇手的標記?!?/p>
柯南看著信末尾的日期,突然想起優(yōu)作當年退出調(diào)查的時間,正是收到這封信的第二天。“工藤叔叔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了?”他喃喃自語。
傍晚時分,夕陽把天空染成橘紅色。小蘭、園子、世良和柯南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分享著同一盒蛋糕。園子還在為解開案子興奮不已,世良卻看著遠處的夕陽,眼神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