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拿出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一小片布料:“在櫻花林里找到的,是死者外套上的纖維,上面沾著櫻花花瓣和泥土,和島崎裕二鞋底的泥土成分一致?!?/p>
柯南眼睛一亮:“島崎的不在場證明有問題?”
“便利店的監(jiān)控顯示,他七點十五分買了煙,但七點五十分才回到旅館,中間差了三十五分鐘,買煙根本用不了這么久?!币挂谎a充道,“而且他的手表和安西的是同一款,只是表盤的閃電標志被磨損了。”
柯南突然想起安西手表的鬧鈴:“我知道了!跟我來!”
他拉著兩人跑到神社的側(cè)門,那里有個監(jiān)控攝像頭,角度正好對著石燈籠。目暮警官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錄像,畫面顯示七點四十分,一個穿著黑色外套、戴著帽子的人影走進神社,手腕上的手表發(fā)出了響亮的鬧鈴聲——正是安西那塊表的聲音。
“這不是安西嗎?”高木驚訝地說,“可他七點半就該死了啊?!?/p>
“不是他,”柯南指著屏幕,“這個人的身高比安西矮五厘米,走路姿勢也不一樣,而且他戴的手表表盤有磨損,是島崎裕二!”
眾人恍然大悟:“他在偽造死亡時間!”
柯南又看向那智真悟:“那智先生,你看到尸體時,血字是什么樣子的?”
那智愣了一下:“當時太亂了……我好像看到是‘豆垣’,但又覺得不像,就想擦掉,結(jié)果不小心添了兩筆……”
“我明白了!”柯南胸有成竹,“毛利叔叔,借你的聲音用一下?!?/p>
他悄悄躲到柱子后面,按下變聲器:“目暮警官,各位,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啊”了一聲,晃了晃身子,靠在柱子上閉上眼——又被麻醉針射中了。
“真正的兇手,是豆垣妙子小姐!”柯南用毛利的聲音說,“安西守男用她過去的秘密敲詐,她在七點半左右約安西到神社談判,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妙子失手用刀刺死了他。安西臨死前用血寫下了‘豆垣’二字,指認兇手。”
妙子臉色慘白:“你胡說!我沒有!”
“你有,”柯南繼續(xù)道,“你回到旅館時神色驚恐,因為你剛殺了人。島崎裕二發(fā)現(xiàn)你的異常,又在櫻花林看到了尸體和血字,為了保護你,他穿上安西的外套,戴著偷來的手表,在七點四十分到神社偽造死亡時間,還把‘豆垣’改成了‘帥哥’,想嫁禍給那智真悟。”
島崎猛地抬頭:“不是的!是我干的!”
“而那智先生看到尸體后,以為血字是指自己,慌亂中又添了兩筆,改成了‘石獅子’?!笨履现钢厣系难?,“這就是為什么字跡看起來這么奇怪——它被篡改了三次!”
夜一拿出證物袋:“這是在你房間找到的刀,上面有你的指紋和安西的血跡。還有這個,”他展開一張照片,是妙子高中時和安西等人的合影,“杉山老先生自殺后,你一直活在愧疚中,安西的出現(xiàn)徹底逼瘋了你?!?/p>
妙子看著照片,突然捂住臉哭起來:“是他逼我的!他說要毀了我的幸?!也皇枪室獾摹?/p>
島崎沖過去抱住她:“對不起,妙子,是我沒保護好你……”
五、破碎的婚紗
警車開走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妙子和島崎坐在警車里,手緊緊握在一起,臉上沒有怨恨,只有無盡的悔恨。那智真悟站在旅館門口,看著他們離開,默默掏出手機,刪掉了和女配角的聊天記錄。
沖野洋子嘆了口氣:“本來是件喜事,怎么會變成這樣……”
小蘭輕輕握住柯南的手:“為什么人總是要互相傷害呢?”
柯南抬頭看向神社的方向,石燈籠旁的血字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但地上的泥土里還殘留著暗紅色的痕跡。他想起妙子手上的銀戒指,想起島崎買的那包沒開封的煙,突然覺得,有些幸福就像易碎的玻璃,一旦被欲望和仇恨觸碰,就會徹底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