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看著眼前的情景,突然明白豪藏臨死前為什么要夠那個印章——那是籏本家族的收藏章,他想在一郎的畫上蓋章,承認他的才華。
這時,毛利小五郎帶著眾人沖了進來:“好啊,原來你才是兇手!”他指著一郎,“快把他抓起來!”
一郎沒反抗,只是抱著夏江給他的那張紙,不停地哭。夜一把找到的證據(jù)交給警察(船員里有臨時治安員),包括帶血的面包、紐扣、撬棍和沾血的外套。
“等等,”柯南突然開口,“豪藏老爺?shù)姆块g里還有一樣?xùn)|西?!彼挂慌艿胶啦氐姆块g,在書桌的抽屜里找到一個日記本,最后一頁寫著:“一郎的畫里有股勁兒,像我年輕的時候。等他畫展那天,就把這個印章送他?!迸赃呥€畫了個小小的印章圖案。
真相大白。一郎因為被豪藏否定而懷恨在心,趁豪藏回房時,用祥二的菜刀殺了他,并用面包擦掉刀柄上的指紋。龍男無意中看到他藏刀,他怕事情敗露,又用鐵管殺了龍男,還撬開倉庫的鎖,想嫁禍給籏本武。至于廚房的監(jiān)控和祥二的圍裙,都是他故意布置的假象。
游輪靠岸時,天已經(jīng)亮了。一郎被治安員帶走,麻理子哭得幾乎暈厥,嘴里不停地說“是我沒教好他”。夏江把豪藏的日記本交給一郎,說:“爺爺一直很看好你,別讓他失望。”
籏本武被釋放后,走到夏江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夏江搖搖頭:“不關(guān)你的事?!彼聪蛞挂缓涂履希爸x謝你們?!?/p>
夜一笑笑:“舉手之勞?!彼噶酥笍N房,“我得去準備早餐了,不然主廚該扣我工資了?!?/p>
柯南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夜一外套上沾著的面粉——剛才追黑影時蹭到的,原來他早就知道兇手是誰,卻沒有直接戳穿,而是一步步引導(dǎo)大家找到證據(jù)。
早餐時,夜一端來新做的櫻花蛋糕,上面用奶油畫了艘小小的游輪?!皯c祝案件解決。”他笑著說。
毛利小五郎拿起一塊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還是夜一的手藝好!比那些亂七八糟的豪門飯菜強多了!”
小蘭紅著臉道歉,夏江和籏本武卻笑了起來。陽光透過舷窗灑進來,落在蛋糕上,泛著溫暖的光。
柯南咬了一口蛋糕,甜絲絲的味道里帶著櫻花的清香。他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海螢號,突然覺得,這場血色婚禮雖然充滿波折,卻讓每個人都露出了真實的模樣——豪藏的嘴硬心軟,一郎的敏感脆弱,祥二的懦弱盲從,還有夜一的冷靜細致。
“柯南,發(fā)什么呆呢?”小蘭把一塊塞進他嘴里。
柯南嚼著,看著遠處的港口,那里有警車在等待,也有新的生活在開始。他突然明白,所謂的真相,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細節(jié)里——一塊面包屑,一枚紐扣,甚至是一句口是心非的斥責(zé)。而生活的滋味,也像這蛋糕上的奶油與,甜里裹著酸,酸里藏著暖。
警車鳴著笛駛離港口時,夏江正站在甲板上,手里捏著豪藏日記本的最后一頁復(fù)印件。籏本武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岸邊:“在想什么?”
“在想爺爺說的‘勁兒’?!毕慕p聲道,“一郎的畫里有,你身上也有?!彼D(zhuǎn)頭看向籏本武,“以前總覺得你溫吞,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那股不慌不忙的韌勁,其實比誰都強。”
籏本武撓了撓頭,耳尖微紅:“我只是覺得,急也沒用。就像船總會靠岸,真相總會浮出水面?!?/p>
不遠處,麻理子被祥二扶著,眼睛紅腫卻挺直了背。“一郎犯了錯,該受罰,但他的畫……”她從包里掏出一卷畫紙,“我得替他好好收著,等他出來,還能繼續(xù)畫?!毕槎]說話,只是悄悄把畫紙往自己懷里攏了攏,擋住海邊的風(fēng)。
夜一在廚房忙完,端著一碟剛烤好的曲奇走出來,正好撞見柯南盯著海面上的波光發(fā)呆。“在想案子?”他遞過一塊曲奇,黃油香氣混著海鹽味,很清爽。
柯南咬了一口,酥脆里帶著點咸香:“在想一郎說的‘證明自己’。”
“人這輩子,誰還沒點想證明的事呢?”夜一笑著擦了擦手,“不過啊,證明給別人看,不如先過得了自己這關(guān)。豪藏老爺子藏著一郎的畫,不就是怕他太急,毀了那點靈氣嗎?”他指了指遠處的燈塔,“你看那燈,亮得不急不躁,卻總能把船引回家?!?/p>
小蘭跑過來,手里拿著相機:“柯南,夜一先生,快來拍照!夏江小姐說要留個紀念!”
鏡頭里,夏江和籏本武并肩站在船頭,麻理子抱著畫紙站在他們身后,祥二笨拙地想幫她整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夜一悄悄往鏡頭外退了退,卻被柯南一把拉住袖子拽進了畫面里。
“夜一先生也來嘛!”小蘭笑著按下快門。
照片洗出來時,柯南特意把它夾進了自己的偵探筆記里。照片上,海風(fēng)吹起每個人的頭發(fā),陽光在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斑,沒人笑得特別燦爛,卻都帶著種塵埃落定后的平靜。
離開游輪前,柯南最后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夜一正系著圍裙,給新來的學(xué)徒演示如何打發(fā)奶油,動作流暢又耐心,袖口沾著點白色的粉末,像落了層薄薄的雪。
“柯南,走啦!”小蘭在出口處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