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浴缸里的尸體與不在場證明
307房的門依舊關(guān)著。毛利小五郎走上前敲了敲門:“巽律師?巽太太來了嗎?”
里面沒有回應(yīng)。
“奇怪,難道不在里面?”毛利小五郎又敲了敲,聲音更大了些,“巽律師!巽耕作!”
還是沒有動靜。小蘭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是出什么事了?”
柯南湊近門縫聞了聞,沒聞到什么異常的氣味,但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懊迨澹灰脗溆梅靠ㄩ_門看看?”
“對哦!我怎么忘了!”毛利小五郎拍了下腦袋,拿出307房的備用卡——這是巽耕作早上特意給他的,說是以防萬一。
房卡插入卡槽,發(fā)出“嘀”的一聲輕響。毛利小五郎推開門,喊了一聲:“巽律師?”
房間里靜悄悄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地板上,浮塵在光柱里飛舞。客廳空無一人,臥室的門也敞開著,里面同樣沒人。
“人呢?”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難道出去了?”
“爸爸,你看浴室的門是關(guān)著的?!毙√m指著走廊盡頭緊閉的浴室門。
毛利小五郎走過去,敲了敲浴室門:“巽律師?你在里面嗎?”
里面?zhèn)鱽黼[約的水聲,像是有人在洗澡。“原來在洗澡啊?!泵∥謇伤闪丝跉?,轉(zhuǎn)身對小蘭說,“我們在客廳等吧。”
柯南卻覺得不對勁。洗澡為什么要把門鎖上?而且水聲聽起來很沉悶,不像是正常的淋浴或泡澡。他走到浴室門口,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鎖死,只是虛掩著。
“毛利叔叔,門沒鎖?!彼嵝训馈?/p>
毛利小五郎不耐煩地推開門:“巽律師,洗個澡這么久……”
話沒說完,他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里。浴室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浴缸里的水被染成了暗紅色,一個女人的身體蜷縮在浴缸里,長發(fā)漂浮在水面上,正是巽由紀子!她的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刀柄露在外面,鮮血還在緩緩地從傷口滲出。
“啊——!”小蘭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捂住了嘴,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毛利小五郎也僵在原地,剛才的醉意和不耐煩一掃而空,只剩下震驚和慌亂。
“蘭!別看!”毛利小五郎猛地轉(zhuǎn)過身,用手擋住小蘭的視線,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diào),“柯南!快報警!”
柯南早已拿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按下了110。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浴缸里的尸體,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巽由紀子死了,死在巽耕作訂的酒店房間里,而就在不久前,她還打電話來,語氣里帶著想要傾訴的急切。
“警察馬上就到?!笨履蠏炝穗娫挘瑥妷合滦睦锏暮?,“毛利叔叔,我們不能破壞現(xiàn)場,先出去等?!?/p>
毛利小五郎這才回過神,拉著還在發(fā)抖的小蘭退出浴室,反手輕輕關(guān)上了門??蛷d里的陽光仿佛也帶上了血色,變得刺眼起來?!霸趺磿趺磿@樣……”毛利小五郎喃喃自語,“巽律師呢?他去哪了?”
柯南走到窗邊,往下看了看。酒店的停車場里,巽耕作的黑色奔馳還停在那里。他不可能走遠。難道……他還在酒店里?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敲門聲。“毛利先生?發(fā)生什么事了?”是巽耕作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絲刻意的疑惑。
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來,沖過去拉開門:“巽律師!你去哪了?你太太她……她死在浴室里了!”
巽耕作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踉蹌著后退一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你說什么?由紀子她……她來了?怎么會……”他推開毛利小五郎沖進屋里,直奔浴室,“由紀子!”
幾秒鐘后,浴室里傳來壓抑的嗚咽聲。毛利小五郎和小蘭站在門口,面面相覷,柯南則悄悄跟了過去,站在浴室門口觀察著巽耕作的反應(yīng)。
巽耕作背對著他們,肩膀劇烈地顫抖著,雙手撐在浴缸邊緣,頭埋在臂彎里。從背影看,他確實像在悲痛,但柯南注意到,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指節(jié)泛白,更像是在用力控制著什么,而不是單純的悲傷。
“巽律師,節(jié)哀?!泵∥謇勺哌M來,聲音沉重,“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應(yīng)該很快就到。”
巽耕作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布滿淚痕,眼睛紅腫,看起來悲痛欲絕:“怎么會這樣……我只是出去買了杯咖啡,回來就……”他指著桌上的空咖啡杯,“我離開的時候她還沒來,怎么會突然……”
“你什么時候出去的?”柯南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