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環(huán)顧四周:“會不會是老鼠?老房子有時候會有老鼠出沒。”
“不可能,我放面包的柜子是密封的,老鼠根本鉆不進(jìn)去?!贝蟠蹇隙ǖ卣f,“而且我在地上撒了老鼠藥,連個老鼠影子都沒看到?!?/p>
柯南走到窗邊,假裝看風(fēng)景,手指卻悄悄摸了摸窗框。窗框是木質(zhì)的,邊緣有些磨損,靠近底部的位置有幾個不起眼的劃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勒過。他低頭看向樓下的馬路,路面是青灰色的水泥地,花壇邊停著一輛藍(lán)色的自行車,車筐里放著個布袋子。
就在這時,“嘩啦”一聲巨響,客廳的窗戶玻璃突然碎裂,碎片像冰雹一樣濺落在地板上。眾人嚇了一跳,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帶得翻倒在地。
“怎么回事?”大村臉色煞白,下意識地護(hù)住頭。
小蘭一把將柯南拉到身后,警惕地看向窗外:“是不是有人故意砸玻璃?”
柯南從小蘭身后探出頭,看向窗外的馬路。就在剛才玻璃碎裂的瞬間,樓下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他瞇起眼睛,看到一個黑影倒在馬路中央,一動不動。
“樓下好像出事了!”柯南指著窗外,聲音帶著一絲急促。
毛利小五郎沖到窗邊,探頭往下看,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有人倒在地上!快下去看看!”
三、警戒線后的真相
四人匆匆跑下樓,倒在馬路中央的是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他面朝下趴著,后背的衣服被血浸透,在地上洇開一大片深色的水漬。周圍已經(jīng)圍了幾個路人,有人拿出手機(jī)報警,有人嚇得捂住了嘴。
“讓一讓!讓一讓!”毛利小五郎撥開人群,蹲下身探了探男人的鼻息,隨即搖了搖頭,“已經(jīng)沒氣了?!?/p>
小蘭捂住嘴,眼里滿是震驚:“怎么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
大村站在一旁,臉色蒼白:“他、他是誰?。课覐臎]見過這個人?!?/p>
柯南的目光掃過男人的手腕,那里戴著一塊名貴的手表,表盤已經(jīng)碎裂,但指針停在七點十五分。他注意到男人的皮鞋上沾著些草屑,褲腳還有泥土的痕跡,像是剛走過草地。
“死者名叫生田明,三十五歲,是附近一家貿(mào)易公司的職員?!蹦磕壕俚穆曇魪娜巳和鈧鱽?,他帶著部下穿過警戒線,看到毛利小五郎時愣了一下,“毛利老弟?你怎么也在這里?”
“說來話長,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站起身,“我們剛在樓上大村家喝茶,突然聽到玻璃碎了,下樓就發(fā)現(xiàn)他倒在這里了。”
高木警官拿著筆記本記錄著,時不時抬頭看向大村家的窗戶:“死者今天參加同學(xué)聚會,地點就在對面那棟樓的三樓,據(jù)說是中途出來透氣,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p>
柯南順著高木指的方向看去,對面居民樓的三樓確實亮著燈,幾個人影在窗邊晃動,似乎在往這邊看。他注意到那棟樓和大村家的公寓相距大約二十米,中間隔著這條不算寬的馬路。
“勘察得怎么樣?”目暮警官問旁邊的鑒識人員。
“報告警官,死者頭部遭到鈍器重?fù)簦а^多死亡。”鑒識人員指著地面的血跡,“從出血量來看,應(yīng)該是當(dāng)場死亡。另外,我們在對面大樓的墻壁和屋頂扶手上都發(fā)現(xiàn)了血跡,還有幾處刮痕。”
“墻壁和屋頂?”毛利小五郎皺起眉頭,“難道兇手是在移動過程中襲擊死者的?”
“不好說。”目暮警官搖搖頭,“我們還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些玻璃碎片,和大村家窗戶上的玻璃材質(zhì)一致,看來剛才的玻璃碎裂和這起案件有關(guān)?!?/p>
柯南蹲在地上,假裝玩石子,手指卻輕輕碰了碰地面的血跡。血跡已經(jīng)開始凝固,邊緣有些發(fā)黑,看起來不像是直接從傷口流出來的,更像是被什么東西濺上去的。他抬頭看向大村家的窗戶,碎玻璃散落在窗臺上,其中幾片沾著淡淡的紅色——是血跡。
“奇怪,”柯南喃喃自語,“如果兇手在樓下襲擊死者,怎么會讓樓上的玻璃碎掉,還在對面大樓留下血跡?”
就在這時,兩個熟悉的身影穿過警戒線走了過來。灰原穿著件米色的風(fēng)衣,手里拿著個筆記本;夜一則雙手插兜,眼神銳利地掃視著現(xiàn)場。
“你們怎么來了?”柯南湊過去,小聲問。
“路過看到警戒線,就知道肯定有案子?!币挂惶裘?,“果然,你這‘死神小學(xué)生’又出現(xiàn)了?!?/p>
灰原翻了個白眼:“別胡說,我們是來買東西的,正好經(jīng)過這里?!彼噶酥覆贿h(yuǎn)處的便利店,“倒是你,又在現(xiàn)場到處亂看,小心被目暮警官當(dāng)成嫌疑人?!?/p>
柯南沒理會她的調(diào)侃,指著對面大樓的屋頂:“那里有血跡,墻壁上也有,你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