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臣少爺在樓上房間,光明少爺……一早就出去了。”管家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幸子呢?”
“幸子小姐說頭疼,還在房間里休息?!?/p>
夜一的目光掃過客廳的擺設(shè),墻上掛著長門家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秀臣穿著白襯衫,笑容溫和;光明則穿著運動服,眼神桀驁;幸子站在中間,穿著連衣裙,看起來乖巧又靦腆。
“奇怪的聲音一般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服部平次問。
“半夜十二點左右,”長門道三指著通往二樓的樓梯,“聲音好像是從樓梯口傳來的,悶悶的,像是有人在拖東西?!?/p>
柯南借口去洗手間,溜到樓梯口。樓梯是木質(zhì)的,踩上去會發(fā)出“吱呀”的響聲。他趴在地上,借著光線往樓梯縫里看,發(fā)現(xiàn)縫隙里卡著一小片深棕色的布料,看起來像是某種外套上的。
“在找什么?”夜一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柯南嚇了一跳,抬頭看到夜一和灰原站在樓梯上,灰原手里拿著個放大鏡,正看著樓梯扶手。
“扶手上面有新的劃痕?!被以钢惶幖毼⒌暮圹E,“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劃過,邊緣還很新?!?/p>
夜一蹲下來,撿起柯南發(fā)現(xiàn)的布料:“這是羊毛混紡的,防水材質(zhì),像是戶外外套上的?!彼巡剂线f給柯南,“光明今天穿的外套,好像就是這個顏色?!?/p>
柯南想起早上長門道三說光明“一早就出去了”,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咳嗽聲,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扶著欄桿走下來,臉色蒼白,頭發(fā)亂糟糟的,正是照片上的秀臣。但他的眼神很奇怪,空洞得像沒有靈魂,走路的姿勢也有些僵硬。
“秀臣,你身體不舒服嗎?”長門道三關(guān)切地問。
“沒事,叔叔。”秀臣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很久沒說話,目光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我再去睡會兒?!彼D(zhuǎn)身往樓上走,經(jīng)過幸子的房間時,停頓了一下,然后快步消失在走廊盡頭。
“他今天有點奇怪?!焙腿~小聲對服部平次說,“以前見他的時候,很愛笑的?!?/p>
夜一看著秀臣的背影,忽然對管家說:“能帶我去秀臣的房間看看嗎?我想問問他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p>
管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請跟我來。”
秀臣的房間很整潔,書桌上擺著幾本醫(yī)學書,他是市立醫(yī)院的醫(yī)生。衣柜里掛著幾件白大褂,角落里放著個行李箱,看起來像是真的準備出門旅行。
灰原打開書桌的抽屜,里面有個錄音筆。她按下播放鍵,里面?zhèn)鞒鲆魂嚹:膶υ捖?,像是秀臣和誰在爭吵。
“……不能再等了,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是秀臣的聲音,帶著焦慮。
“再等等,等我準備好……”另一個聲音很輕,像是女人的聲音,隱約能聽出是幸子。
錄音到這里突然斷了。夜一拿起錄音筆,看著上面的時間戳:“是三天前錄的?!?/p>
柯南皺起眉:三天前,秀臣和幸子在爭吵什么?為什么說“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這個“他”,指的是長門道三,還是光明?
下樓時,幸子的房間門開了條縫,里面?zhèn)鱽韷阂值目蘼暋P√m想敲門,卻被夜一拉住了。
“別打擾她?!币挂坏穆曇艉茌p,“她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安慰?!?/p>
三、演練的破綻
傍晚時分,光明還沒回來。長門道三讓管家準備晚飯,自己則坐在客廳里翻看舊相冊,里面夾著幾張赤城琴美的照片,大多是年輕時的合影,背景是東京的老街道。
“琴美以前最喜歡吃櫻花糕?!遍L門道三指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赤城琴美手里拿著塊粉色的糕點,笑得眉眼彎彎,“我們第一次約會,就在上野公園的櫻花樹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