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老師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她來到警局的試聽室,白鳥警官已經(jīng)準備好了錄音設(shè)備:“這是三人的審訊錄音,您聽聽看,有沒有昨晚聽到的聲音?!?/p>
首先播放的是田中的錄音。他的聲音低沉,語速很慢,提到死者時充滿了怨恨:“那家伙就是個吸血鬼,我為公司斷了腿,他卻一分錢賠償都不給……”
小林老師搖搖頭:“不是這個,昨晚聽到的年輕聲音比他更兇。”
接下來是山本的錄音。他的聲音果然很沙啞,說話時帶著咳嗽:“我欠他錢沒錯,但我絕對沒殺他……他死了,我的錢更還不上了……”
“這個沙啞的聲音有點像,但另一個年輕聲音不是他?!毙×掷蠋煱欀?,“而且他的體型好像沒那么高?!?/p>
最后播放的是鈴木的錄音。他的聲音年輕,語氣囂張:“那老東西早就該死!財產(chǎn)本來就該有我的份,他卻全捐給慈善機構(gòu),簡直不可理喻!”
小林老師仔細聽著,還是搖了搖頭:“也不是他,雖然很兇,但感覺不一樣……”
試聽結(jié)束后,小林老師的心情更加復(fù)雜。她不僅沒幫上忙,反而更加確定自己只是佐藤的替身——白鳥警官在她試聽時,全程都很禮貌,卻少了平時的溫柔,眼神里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仿佛在期待她能有更“像佐藤”的表現(xiàn)。
“抱歉,沒能幫上忙?!毙×掷蠋煹椭^,匆匆離開了警局,甚至沒敢看白鳥的眼睛。
白鳥看著她落寞的背影,手里的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他想喊住她,解釋自己并不是那個意思,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旁邊的目暮警官嘆了口氣:“這丫頭,怕是誤會了?!?/p>
三、音樂室的陷阱與暗中的守護
傍晚的帝丹小學安靜得有點可怕。小林老師獨自一人在辦公室整理教案,其他老師都已經(jīng)下班了。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樹影在墻上晃來晃去,像張牙舞爪的怪物。
她心里亂亂的,一會兒想起白鳥溫柔的笑容,一會兒又想起警員的話,覺得眼睛酸酸的。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嚇了她一跳。
“喂,您好,帝丹小學?!?/p>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電流的雜音:“是小林老師嗎?我是警局的,有件關(guān)于昨晚案子的急事需要跟您核實,您現(xiàn)在方便來音樂室一趟嗎?我們的人在那里等您,帶著重要的證據(jù)?!?/p>
小林老師愣了一下:“音樂室?為什么不在辦公室?”
“因為證據(jù)有點大,不方便移動。您放心,我們的人穿著警服,很好認。”對方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小林老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她拿起桌上的棒球棍(平時用來防身的),鎖好辦公室的門,朝著音樂室走去。走廊里的燈忽明忽暗,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音樂室的門虛掩著,里面黑漆漆的。小林老師推開門,喊了一聲:“有人嗎?我是小林老師?!?/p>
沒有人回應(yīng)。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奇怪,人呢?”小林老師皺著眉,正想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風聲!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到一個穿著深色連帽衫的男人舉著球棒沖了過來,臉上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睛!
“是你!昨晚的兇手!”小林老師嚇得心臟驟停,本能地舉起手里的棒球棍格擋。
“砰”的一聲,兩根球棒撞在一起,震得小林老師手臂發(fā)麻。她雖然是個老師,但平時很喜歡運動,反應(yīng)速度并不慢。趁著男人愣神的瞬間,她側(cè)身躲開,同時用盡全力將棒球棍揮向男人的腿——她記得昨晚看到兇手跛腳,猜他左腿有傷。
男人果然慘叫一聲,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左腿明顯使不上力。小林老師趁機按下了墻上的緊急報警鈴,刺耳的鈴聲瞬間響徹整個校園。
“臭女人!”男人惱羞成怒,再次舉著球棒沖過來。就在這時,音樂室的門被猛地踹開,白鳥警官帶著警員沖了進來,大喊:“不許動!警察!”
男人見狀,轉(zhuǎn)身想從窗戶逃跑,卻被一個身影攔住——是夜一!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窗臺上,手里拿著一個足球,狠狠踢向男人的手腕。球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男人被隨后趕來的警員死死按住。
“小林老師,您沒事吧?”白鳥沖到小林老師身邊,上下打量著她,眼里滿是焦急。
小林老師搖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自己”從警員身后走了出來——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連衣裙,戴著同款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