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先生,別藏了?!笨履系穆曇粼诳諘绲膭隼锘厥帲白籼俳∫呀?jīng)全招了,你幫他銷贓,分走了一半的珠寶,對嗎?”
松本一郎猛地站起來,單片眼鏡反射著寒光:“小孩子別多管閑事!”他抓起一根生銹的鐵棍,朝著兩人揮過來。
夜一拉著柯南側(cè)身躲開,手電光束照在松本的手腕上——那里戴著一塊古董表,表鏈上的寶石和“月光”藍寶石一模一樣。“這塊表,是上個月從珠寶店偷的吧?”夜一的聲音很穩(wěn),“你在戲劇用品店賣熒光粉給佐藤,其實是為了讓他幫你偷更多珠寶?!?/p>
松本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鐵棍“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這時,劇場外傳來警笛聲,高木和千葉帶著警察沖了進來,手里拿著剛從戲劇用品店搜到的賬本,上面清清楚楚記著每次交易的時間和“報酬”。
“人贓并獲?!蹦磕壕倏粗淮魃鲜咒D的松本,嘆了口氣,“沒想到經(jīng)營三十年的老店老板,會干這種事。”
回到事務(wù)所時,已經(jīng)快十點了。蘭正坐在沙發(fā)上織圍巾,看到他們回來,立刻起身去熱飯菜:“我就知道你們會餓,特意留了炸豬排?!?/p>
毛利小五郎已經(jīng)睡熟了,臉上還沾著曲奇碎屑。步美趴在桌上畫漫畫,元太抱著抱枕打盹,園子則在跟京極真視頻通話,興奮地講著今晚的案子。
夜一走進廚房幫忙,蘭笑著把熱好的豬排端給他:“剛才高木警官打電話來,說松本招了,他欠了一大筆賭債,才想到利用佐藤偷珠寶?!?/p>
“‘月光’藍寶石找到了嗎?”夜一咬了一口豬排,外酥里嫩,果然和蘭說的一樣好吃。
“找到了,藏在劇場的假石頭里,一點損傷都沒有?!碧m遞給他一杯牛奶,“老板說要給你們少年偵探團送錦旗呢?!?/p>
柯南和灰原也走進來,灰原拿起一塊鱈魚,小口吃著:“熒光劑的來源查明了,松本以前是舞臺監(jiān)督,很懂怎么用這些東西掩蓋痕跡。”
柯南喝著味增湯,眼角的余光瞥見夜一的手機屏幕亮著,是服部平藏發(fā)來的消息:“拳法練得不錯,下次來大阪較量?!币挂换貜?fù)了一個“好”,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十一點的鐘聲敲響時,元太終于醒了,揉著眼睛喊餓,蘭趕緊去給他熱飯。步美的漫畫剛好畫完,舉起來給大家看:“這是我們今晚抓小偷的故事!夜一哥哥超帥的!”
畫上的夜一穿著披風(fēng),手里舉著放大鏡,柯南和灰原站在他身邊,背景是亮著警燈的警車,雖然線條稚嫩,卻充滿了童趣。
園子搶過來看了看,笑著說:“步美畫得真好!這張給我,我要貼在房間里!”
夜一把漫畫小心地收起來:“明天帶去學(xué)校,給小林老師看看?!?/p>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時,事務(wù)所終于安靜下來。元太和光彥擠在沙發(fā)上睡熟了,步美趴在蘭的腿上,嘴角還帶著笑??履咸稍诘匕迳?,蓋著園子的外套,灰原則靠在書架旁,手里拿著一本化學(xué)書,不知不覺也閉上了眼睛。
夜一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星空。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他想起剛才蘭說的話,老板要送錦旗,其實比起錦旗,他更珍惜此刻的安靜——事務(wù)所的燈光昏黃溫暖,碗筷還沒來得及收拾,空氣中飄著炸豬排的香氣,還有大家均勻的呼吸聲。
他輕輕帶上廚房的門,避免吵醒任何人。冰箱上貼著步美畫的畫,旁邊是蘭寫的便簽:“明天早餐吃梅子干飯團?!币挂荒闷鸸P,在下面添了一行小字:“加個煎蛋?!?/p>
回到臨時搭的地鋪,灰原翻了個身,嘴里嘟囔著什么,像是在說夢話。夜一把薄毯往她身上拉了拉,自己也躺了下去和大家一起休息。
凌晨三點的月光,像一層薄紗,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地板上?;以偷乇犻_眼,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呼吸還有些急促——又是那個關(guān)于組織的噩夢,冰冷的實驗室、刺眼的燈光,還有琴酒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總在夢里反復(fù)糾纏。
她下意識地往身邊摸索,指尖觸到一片溫?zé)岬氖直郏瑤缀跏潜灸艿厥站o了手指,將那只手臂牢牢抱在懷里。熟悉的氣息包裹過來,帶著淡淡的皂角香和陽光曬過的味道,像一堵堅實的墻,把那些冰冷的噩夢隔絕在外?;以暮粑鼭u漸平穩(wěn)下來,緊繃的肩膀也慢慢放松,她把臉輕輕貼在夜一的袖子上,睫毛在月光下輕輕顫動,沒過多久,便重新墜入了安穩(wěn)的夢鄉(xiāng),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夜一睡得很沉,白天的奔波讓他幾乎沾枕就睡,手臂被緊緊抱著也毫無察覺。他只是在翻身時下意識地調(diào)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手臂微微抬起,像是在給懷里的人一個更安穩(wěn)的依靠。
窗外的星星眨著眼睛,事務(wù)所里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元太的呼嚕聲、步美偶爾的囈語、毛利小五郎翻身后的嘟囔,還有蘭輕輕的嘆息,交織成一首溫柔的夜曲。冰箱上的便簽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加個煎蛋”那行小字,像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似的,寫得格外秀氣。
清晨六點半的陽光剛爬上窗臺,“咔嚓”一聲清脆的快門聲突然劃破了事務(wù)所的寧靜?;以偷乇犻_眼,懷里還下意識地攥著夜一的袖子,抬頭就看到園子舉著相機,正對著他們的方向笑得一臉狡黠。
“哎呀呀,捕捉到兩只早起的小懶貓~”園子晃了晃相機,屏幕上是灰原抱著夜一手臂熟睡的樣子,晨光落在兩人臉上,柔和得像幅畫。
灰原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手忙腳亂地松開夜一的胳膊,往旁邊挪了挪,耳尖還泛著熱?!扳從緢@子!”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透著明顯的羞惱。
夜一被這動靜鬧醒,揉著眼睛坐起來,頭發(fā)有點亂糟糟的,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灰原紅著臉別過頭,園子舉著相機笑得得意,步美和元太被吵醒,正揉著眼睛打哈欠?!霸趺戳??”他的聲音還有點含糊,帶著沒睡醒的慵懶。
“沒什么~”園子收起相機,沖夜一眨眨眼,“就是覺得這畫面太溫馨,忍不住記錄一下?!彼f著,悄悄把照片設(shè)成了手機壁紙——畫面里夜一的睡顏很乖,灰原的睫毛很長,陽光在兩人發(fā)梢鍍上金邊,確實像幅值得珍藏的畫。
蘭從廚房探出頭,系著圍裙喊:“園子,別鬧他們了,早餐快好了,是梅子干飯團加煎蛋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