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姐姐,我們該走啦!”夜一揚聲喊道。
小蘭笑著揮手,拽了拽還在滔滔不絕的小五郎:“爸爸,夜一他們在等我們呢?!?/p>
“哦!來了來了!”小五郎立刻收住話頭,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望月酒店是吧?我知道那家,頂樓的旋轉(zhuǎn)餐廳視野絕佳,不過夜一你訂的包間……”
“是一樓的‘松間’,比較安靜?!币挂唤忉尩溃拔姨匾庾屓肆袅丝看暗奈恢?,能看到庭院里的燈串?!?/p>
目暮警官剛結(jié)束現(xiàn)場收尾工作,脫下警服換上便裝,深藍色的夾克衫襯得他比平時溫和些?!氨竵硗砹??!彼觳阶哌^來,額角還帶著薄汗,“讓各位久等了?!?/p>
“目暮警官辛苦啦!”小蘭連忙擺手,“我們也是剛準(zhǔn)備出發(fā)。”
一行人沿著人行道往望月酒店走,雨后的空氣帶著泥土的清新,路燈在濕漉漉的地面投下長長的光暈。小五郎和目暮警官并肩走在前面,不知聊起了什么往事,時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
“說起來,夜一你什么時候入股望月酒店的?”柯南湊到夜一身邊,小聲問。這小子總是不聲不響搞出些動靜,上次聽說他在學(xué)校附近開了家偵探書屋,這次又冒出個入股酒店,實在讓人好奇。
夜一挑眉,壓低聲音:“去年幫望月老板解決了個麻煩,他非要送我股份當(dāng)謝禮,推不掉就收了點?!彼D了頓,補充道,“放心,都是合法收入,阿笠博士可以作證?!?/p>
灰原推了推眼鏡,看著前面小五郎拍著目暮警官后背大笑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他們年輕時經(jīng)常一起喝酒?”
“聽說是。”夜一點頭,“我找酒店經(jīng)理打聽的,說是二十多年前,目暮警官剛升警部,小五郎還在警視廳的時候,經(jīng)常下班后約在居酒屋,喝的就是今天那兩款‘月桂冠’的清酒,說是當(dāng)年警視廳前輩傳下來的牌子?!?/p>
說話間,望月酒店的燈籠招牌已經(jīng)在前方亮起。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穿和服的女將笑著躬身:“歡迎光臨,請問是工藤先生訂的包間嗎?”
“是的,松間。”夜一點頭。
“這邊請?!迸畬⒁娙舜┻^大堂,木質(zhì)地板踩上去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薰味。走廊兩側(cè)掛著浮世繪,畫的是江戶時代的花街夜景,燈籠的光透過紙罩,在畫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松間包間的門被拉開,里面已經(jīng)亮好了燈??看暗奈恢么_實能看到庭院,石板路上的燈串像串起的星星,幾株修剪整齊的松樹在晚風(fēng)里輕輕搖晃。
“哇,這里好漂亮!”小蘭走到窗邊,忍不住感嘆。
小五郎則直奔矮桌旁的坐墊,一屁股坐下:“累死我了,還是坐著舒服。”
目暮警官笑著搖頭,在他對面坐下:“你啊,還是這么急性子。”
夜一示意女將可以上酒了,又轉(zhuǎn)頭問小蘭:“蘭姐姐,果酒要梅子味還是柚子味?”
“柚子味吧,謝謝?!毙√m笑著說。
“灰原呢?”
灰原正在打量墻上的掛軸,聞言回頭:“梅子的?!?/p>
“好?!币挂稽c頭,又報了幾個菜名,“再加一份壽喜燒,要A5和牛,還有磯煮鮑魚、烤喉黑,蔬菜的話……來份季節(jié)菌菇拼盤?!彼D了頓,看向灰原,“對了,再加一份銀杏煮,多放些蜂蜜?!?/p>
灰原的耳朵微微泛紅,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柯南坐在角落里,看著夜一熟練地點單,心里暗自嘀咕:這家伙到底有多少秘密?入股酒店就算了,連灰原愛吃銀杏煮都記得這么清楚……他偷偷觀察灰原,發(fā)現(xiàn)她雖然低著頭翻菜單,嘴角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沒過多久,服務(wù)員端著酒壺和酒杯進來了。兩個陶制的酒瓶上貼著褪色的標(biāo)簽,正是“月桂冠”的老牌清酒,瓶身上還有手寫的年份,距今已有十五年。
“這酒……”目暮警官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瓶身,“居然還能找到這個年份的,我以為早就停產(chǎn)了?!?/p>
“酒店老板說這是他父親留下來的私藏,一直沒舍得賣。”夜一笑著說,“知道您和毛利先生愛喝這個,特意讓他從酒窖里找出來的?!?/p>
小五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拿起酒瓶,對著光看了看:“好東西??!當(dāng)年我和目暮在警視廳,每次破了大案,就買上一瓶,在居酒屋喝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