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商人連忙上前接過錢包,連連道謝,“太感謝您了!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人擺擺手,將連帽衫男人往前一推:“到下一站跟我去派出所?!?/p>
連帽衫男人垂頭喪氣地不再掙扎,嘴里嘟囔著:“倒霉……居然遇到你了……”
車廂里響起一片贊嘆聲。有乘客認出了老人,小聲議論起來:“這不是德馬先生嗎?又抓到小偷了!”“不愧是‘電車上的正義使者’??!”
“德馬先生?”小蘭好奇地問旁邊的乘客,“這位老先生很有名嗎?”
“是啊,”旁邊的阿姨笑著說,“他叫德馬六郎,今年七十五歲了,退休前好像是武術(shù)教練,這幾年總在電車上抓小偷,前前后后抓了幾十個呢,報紙都報道過!”
柯南打量著德馬六郎,老人正平靜地看著窗外,側(cè)臉的線條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硬朗,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有些發(fā)紅,但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只是做了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他注意到老人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劃傷過。
夜一湊到柯南耳邊:“這老爺子不簡單,剛才那招是柔道里的‘小外刈’變種,發(fā)力很專業(yè)?!?/p>
灰原也放下了書,目光在德馬六郎和那個叫前田聰?shù)男⊥抵g轉(zhuǎn)了一圈:“前田聰?shù)目诖锍隋X包,還有一張醫(yī)院的繳費單,金額不小?!彼囊暳σ幌虮瘸H撕?,剛才老人搜身時,她清楚地看到了那張單子的一角。
柯南點點頭——每個罪犯背后都有故事,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深究的時候。他把注意力放回那個叫德馬六郎的老人身上,總覺得對方過于平靜的表情背后,藏著些什么。
二、鐵軌下的尸體
電車到達巢龜站時,車門剛打開,就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在站臺邊緣忙碌,警戒線將靠近鐵軌的區(qū)域圍了起來,幾個法醫(yī)模樣的人正蹲在鐵軌旁,手里拿著手電筒仔細檢查著什么。
“怎么回事???”
“好像出事了吧,看這陣仗……”
乘客們紛紛探頭張望,議論聲此起彼伏。柯南幾人也擠到車門邊,夜一個子高,一眼就看到了鐵軌下方的情形——一個穿著深色外套的男人趴在鐵軌之間的碎石上,一動不動,頭部附近有一灘深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是尸體。”夜一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頭部受傷,看起來已經(jīng)沒氣了?!?/p>
小蘭捂住嘴,臉色有些發(fā)白:“怎么會這樣……”
灰原的眉頭皺了起來:“鐵軌旁邊沒有剎車痕跡,不像是意外墜落。”
柯南的目光在現(xiàn)場掃了一圈,注意到鐵軌旁的信號燈有被撞擊過的痕跡,燈罩碎了一地,而不遠處的草叢里,似乎有一個掉落的黑色皮質(zhì)錢包。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被警察攔在警戒線外,臉色焦急地解釋著什么:“我真的是被叫來的!金村給我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讓我到巢龜站的鐵軌邊等他,我到的時候就看到他躺在那里了!”
“你說的金村,就是死者金村常夫嗎?”一個警察問道。
“是的!我們是一個公司的,他是我的下屬……”男人連忙點頭,額角的汗順著臉頰滑下來,“警察先生,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沒有殺人!”
柯南記住了男人的樣子——大約四十歲左右,西裝袖口沾著點泥土,領(lǐng)帶歪了一半,看起來確實很慌亂,但眼神深處,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鎮(zhèn)定。
“他叫桐谷照彥,是附近一家貿(mào)易公司的老板?!币挂徊恢螘r打開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剛才快速查到的信息,“金村常夫是他公司的員工,但據(jù)說兩人關(guān)系很差,經(jīng)常吵架?!?/p>
灰原補充道:“金村常夫在本地名聲不好,是出了名的騙子,經(jīng)常以‘投資’為名義騙取老人的錢,上個月還有人到他公司門口鬧事,說被他騙了養(yǎng)老錢?!?/p>
德馬六郎不知何時也站到了旁邊,看著鐵軌下的尸體,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暗了暗,嘴里低聲說了句:“報應(yīng)啊……”
柯南聽到這句話,心里一動,轉(zhuǎn)頭看向老人:“德馬爺爺,您認識這個人嗎?”
德馬六郎轉(zhuǎn)過頭,目光在柯南臉上停留了幾秒,才緩緩點頭:“認識,金村常夫嘛,附近誰不知道他是個騙子?!彼穆曇艉芷届o,聽不出喜怒,“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p>
“您剛才說‘報應(yīng)’,是覺得他死有余辜嗎?”柯南繼續(xù)追問,故意用孩童天真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