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說‘報應’,是覺得他死有余辜嗎?”柯南繼續(xù)追問,故意用孩童天真的語氣。
老人的嘴角扯了扯,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騙了那么多人,害了那么多家庭,有這樣的結局,不就是報應嗎?”說完,他不再理會柯南,轉身對剛才那個警察說:“我剛才在電車上抓到了一個小偷,叫前田聰,你們派人來處理一下吧?!?/p>
警察連忙應下來,派了兩個人過來帶走前田聰。前田聰經過鐵軌旁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尸體,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隨即低下頭,被警察押著離開了。
柯南看著德馬六郎的背影,心里的疑慮越來越深。這個老人對金村常夫的死過于冷漠,那句“報應”也說得太輕描淡寫,更重要的是,他作為經常在這一帶活動的人,很可能早就認識金村常夫,甚至可能……和對方有過節(jié)。
“夜一,幫我查一下德馬六郎的背景?!笨履系吐曊f,“特別是他和金村常夫、桐谷照彥有沒有關系。”
夜一點頭:“我知道了?!彼D頭看向灰原,“你和蘭姐姐先去美術館門口等我們,我和柯南去附近看看?!?/p>
“小心點?!被以瓫]多問,只是叮囑了一句,便拉著還在擔心的小蘭往站臺外走去。
三、隱藏的動機
柯南和夜一假裝看熱鬧,跟著人群走出車站,繞到鐵軌旁的另一側,那里相對偏僻,能看到警戒線內的情況。目暮警官居然也在,正皺著眉聽下屬匯報,高木警官拿著筆記本,在一旁飛快地記錄著什么。
“死者金村常夫,45歲,無業(yè),長期以詐騙為生?!备吣镜穆曇魯鄶嗬m(xù)續(xù)地飄過來,“死亡時間初步判斷在昨晚十點到凌晨兩點之間,致命傷是頭部遭到鈍器擊打,兇器暫時不明?,F(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枚不屬于死者的袖扣,上面刻著‘t’字?!?/p>
“t?”目暮警官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桐谷照彥的首字母也是t,看來他的嫌疑很大啊。”
“是的,而且桐谷照彥說自己是被金村常夫叫來的,但我們查了金村的手機通話記錄,昨晚并沒有給桐谷打過電話,反而是桐谷在昨晚十一點左右,給金村打過一個電話,通話時長只有一分鐘?!?/p>
“這么說,桐谷在撒謊?”目暮警官的語氣嚴肅起來,“把他帶回警局仔細審問!”
柯南和夜一對視一眼——桐谷照彥果然有問題,但如果他是兇手,為什么要主動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這未免太可疑了。
“德馬六郎的資料查到了?!币挂坏氖謾C震動了一下,他快速掃了一眼,臉色凝重起來,“這老爺子不簡單。他退休前確實是柔道教練,但五年前,他的女朋友三崎美津子因為被詐騙集團騙光了所有積蓄,不堪重負自殺了?!?/p>
“詐騙集團?”柯南的眼睛亮了,“難道和金村常夫、桐谷照彥有關?”
“沒錯?!币挂稽c頭,“三崎美津子當年被騙的案子,主謀就是桐谷照彥,而金村常夫是當時的執(zhí)行者,正是他出面騙走了三崎美津子的錢。這也是為什么德馬六郎剛才說金村‘報應’——他有明確的殺人動機?!?/p>
柯南恍然大悟:“難怪他對金村的死那么冷漠,原來是為了給女朋友報仇!”他頓了頓,又覺得不對,“可他為什么要嫁禍給桐谷照彥?按理說,桐谷也是他的仇人啊。”
“或許是想一石二鳥?”夜一猜測,“殺了金村,再嫁禍給桐谷,讓兩個仇人都得到懲罰?!?/p>
兩人正分析著,就看到德馬六郎被一個警察叫到旁邊問話,老人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樣子,說自己昨晚七點到十點在公園散步,之后就回了家,有鄰居可以作證。
“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笨履喜[起眼睛,“但肯定有問題。他說在公園散步,有人能全程證明嗎?鄰居最多只能證明他十點后在家,中間這段時間,足夠他來巢龜站殺人了?!?/p>
“而且,”夜一指著德馬六郎的鞋子,“他穿的是一雙新的運動鞋,但鞋底沾著的泥土,和鐵軌旁的碎石成分一致?!?/p>
柯南點點頭:“我們得找到他作案的證據(jù)。兇器應該還沒被處理掉,以他的習慣,可能會把兇器藏在附近?!?/p>
兩人沿著鐵軌旁的圍墻慢慢搜索,夜一的目光在草叢里掃過,突然停在一棵櫻花樹的樹洞里:“你看那是什么?”
柯南湊過去,借著樹縫往里看——樹洞里藏著一根生銹的鐵棍,頂端沾著些暗紅色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干涸的血跡。
“應該就是兇器了?!笨履咸统鍪謾C,小心翼翼地拍下照片,“上面說不定能找到指紋?!?/p>
夜一剛想伸手去拿,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高木警官帶著兩個警員走了過來。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高木看到他們,愣了一下,“小朋友不能在這里玩,很危險的!”
“高木警官!”柯南立刻擺出天真的表情,“我們剛才看到樹洞里有根鐵棍,上面好像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