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他要偷東西!”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鈴木次郎吉拄著拐杖走進來,身后跟著幾個穿黑西裝的保鏢,“那小子是沖著‘鐵貍’來的!他在預(yù)告函里說,要讓我親眼看看,三水吉右衛(wèi)門的機關(guān)在他面前不過是堆廢鐵!”
老爺子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一屁股坐在中森銀三旁邊,揮手讓服務(wù)員上最貴的紅茶:“我告訴你,中森!這次我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就算基德會七十二變也插翅難飛!重量傳感器只是開胃菜,金庫里的機關(guān)才是真家伙,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中森銀三撇撇嘴:“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還不是讓他把寶石偷走了?”
“那是意外!”鈴木次郎吉吹胡子瞪眼,“這次不一樣!‘鐵貍’是我從歐洲拍賣行拍回來的,光是運輸就花了三個月,基德想打開它?除非他是三水吉右衛(wèi)門轉(zhuǎn)世!”
柯南和夜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興趣。三水吉右衛(wèi)門的機關(guān)術(shù)、號稱無法破解的金庫、加上怪盜基德的挑戰(zhàn)——這組合聽起來就像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謎題。
“對了,次郎吉顧問,”毛利蘭好奇地問,“基德的預(yù)告函上寫了什么時候來嗎?”
“后天晚上十點!”鈴木次郎吉拍著桌子,“到時候我要讓全東京的人都看看,這小偷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
就在這時,高木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嗯嗯啊啊了幾句,掛了之后臉色有點古怪:“是、是佐藤警官……她說中森警官的部下剛才在警視廳門口撿到一張怪盜基德的卡片,上面寫著‘鐵貍的腹中藏著月光,我將在滿月之夜取走不屬于牢籠的自由’——好像和之前的預(yù)告函不一樣?”
中森銀三猛地站起來:“什么?不一樣?拿來我看看!”
高木連忙調(diào)出照片,中森銀三湊過去一看,臉色驟變:“這才是真的!之前那張字跡不對,是偽造的!”
鈴木次郎吉也湊過來看,眉頭皺成了疙瘩:“滿月之夜……后天就是滿月,這小子果然沒騙人?!?/p>
柯南看著照片上的字跡,基德的簽名流暢而張揚,末尾那個小鴿子圖案帶著熟悉的戲謔。他注意到“不屬于牢籠的自由”這句話,總覺得有點奇怪——基德偷的都是寶石藝術(shù)品,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自由”了?
夜一突然開口:“鈴木顧問,你確定金庫里放的是值錢的東西?”
鈴木次郎吉眼神閃爍了一下,梗著脖子說:“當然!是我收藏的一顆藍鉆,價值連城!”
夜一沒再追問,只是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陽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沒人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柯南卻捕捉到了鈴木次郎吉那瞬間的慌亂——這老頭在撒謊。金庫里藏的絕對不是藍鉆,而那句“不屬于牢籠的自由”,恐怕和金庫本身沒什么關(guān)系,而是和里面的東西有關(guān)。
二、女仆與硬幣的錯漏
兩天后的傍晚,鈴木次郎吉的別墅燈火通明。這座位于東京灣畔的建筑像座中世紀城堡,而被重兵把守的金庫房間就在城堡的最深處。
“各單位注意!”中森銀三拿著對講機,站在金庫門外的走廊里,聲音透過擴音器回蕩,“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安排十人,屋頂和地下室加派狙擊手,重量傳感器已經(jīng)調(diào)試完畢,任何超過五十克的物體靠近三米范圍都會觸發(fā)警報!”
警員們齊聲應(yīng)和,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緊張。這是他們和怪盜基德的第N次交手,每次都像是在玩一場貓鼠游戲,只是這次的舞臺格外華麗。
柯南、夜一和灰原混在毛利小五郎身后,裝作是被毛利帶來“觀摩”的。毛利小五郎正拿著相機到處拍照,嘴里嚷嚷著“這次一定要拍下基德被抓的瞬間”,完全沒注意到三個孩子已經(jīng)溜到了警戒線邊緣。
“重量傳感器的范圍是三米,”灰原看著墻上的紅點標記,“基德要怎么靠近?”
“很簡單?!币挂恢钢旎ò迳系耐L口,“從上面走,避開地面的傳感器。”
柯南點點頭:“而且他肯定會偽裝成工作人員,混進別墅?!?/p>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年輕女孩端著托盤走過,托盤上放著幾杯咖啡。她看起來二十歲左右,梳著齊劉海,眼睛很大,動作卻有些笨拙,路過拐角時不小心撞到了墻上,托盤里的水杯晃了一下,有半杯水灑在了地上。
“??!對不起!”女孩連忙放下托盤,蹲下身去撿掉落的硬幣——那是她口袋里掉出來的零錢。硬幣滾到柯南腳邊,她伸手去撿,指尖卻在快要碰到時頓了一下,轉(zhuǎn)而先撿起了離自己更遠的那枚。
“瀨戶!你干什么呢!”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過來,皺著眉訓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小心被鈴木顧問開除!”
“對不起,田中管家,我是新來的,有點緊張。”女孩低著頭,聲音細細的,帶著點怯生生的語氣。
柯南看著她的動作,心里咯噔一下——剛才撿硬幣時,她下意識用了右手,可真正的右撇子會先撿離自己近的硬幣,而她卻先去夠遠的那枚,像是在刻意掩飾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彎腰時,女仆裙的裙擺被風吹起一角,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緊身衣——這可不是普通女仆會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