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著她的動作,心里咯噔一下——剛才撿硬幣時,她下意識用了右手,可真正的右撇子會先撿離自己近的硬幣,而她卻先去夠遠的那枚,像是在刻意掩飾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彎腰時,女仆裙的裙擺被風吹起一角,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緊身衣——這可不是普通女仆會穿的。
夜一和灰原也注意到了不對勁?;以吐曊f:“她的耳后有個很小的耳機痕跡,而且剛才撞到墻時,反應速度比普通人快太多,只是故意裝作笨拙?!?/p>
夜一的目光落在女孩托盤里的咖啡上:“她給鈴木顧問的那杯沒加糖,可鈴木次郎吉有嚴重的低血糖,每次喝咖啡都要加三塊方糖。”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叫瀨戶瑞紀的女仆,絕對有問題。
女孩端著咖啡走進金庫旁邊的監(jiān)控室,鈴木次郎吉正坐在那里盯著屏幕,旁邊是他的愛犬魯邦——一只棕色的貴賓犬,脖子上系著條紅色的圍巾,看起來精神抖擻。
“顧問,您的咖啡?!睘|戶瑞紀把咖啡放在桌上,聲音依舊怯生生的。
鈴木次郎吉頭也沒抬:“放著吧。魯邦呢?讓它過來?!?/p>
魯邦搖著尾巴跑過來,蹭了蹭鈴木次郎吉的褲腿。瀨戶瑞紀看著魯邦,眼神里閃過一絲溫柔,隨即又低下頭,轉(zhuǎn)身想走。
“等等?!扁從敬卫杉蝗婚_口,“你是新來的?叫什么名字?”
“我叫瀨戶瑞紀,昨天剛?cè)肼?。”女孩低著頭回答。
“瀨戶?”鈴木次郎吉瞇起眼睛,“你剛才說緊張?為什么緊張?”
瀨戶瑞紀的肩膀僵了一下:“因、因為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金庫,還有好多警察……”
“是嗎?”鈴木次郎吉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可怕的,那金庫看著嚇人,其實……”他突然停住了,像是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瀨戶瑞紀卻接了一句:“其實機關(guān)都是嚇唬人的?我聽田中管家說,三水吉右衛(wèi)門的機關(guān)雖然厲害,但現(xiàn)在的技術(shù)很容易破解?!?/p>
鈴木次郎吉的臉色沉了下來:“田中不會說這種話。你到底是誰?”
瀨戶瑞紀猛地抬頭,臉上的怯懦瞬間消失,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哦呀,被發(fā)現(xiàn)了嗎?”她摘下頭上的假發(fā),露出銀白色的短發(fā),藍色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狡黠的光,“看來鈴木顧問比我想象的要敏銳?!?/p>
“怪盜基德!”鈴木次郎吉氣得拍桌子,“你居然敢裝成女仆混進來!”
“別這么大聲嘛?!被滦χ狭艘还?,“我只是來提前參觀一下,畢竟明天就要正式‘拜訪’了?!彼沉艘谎燮聊簧系谋O(jiān)控,“中森警官的布防真是越來越無趣了,還是老樣子的人海戰(zhàn)術(shù)?!?/p>
“你以為這樣就能得逞嗎?”鈴木次郎吉按下桌上的警報器,“外面的警察馬上就進來了!”
基德卻一點都不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煙霧彈,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鈴木顧問,你確定要驚動他們嗎?”他湊近了些,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還是說,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寶貝金庫里鎖著的不是藍鉆,而是一只名叫魯邦的狗?”
鈴木次郎吉的臉瞬間白了:“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基德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畢竟‘鐵貍的腹中藏著月光’,月光指的不就是這只毛色像月光一樣的貴賓犬嗎?至于‘不屬于牢籠的自由’……總不能是指鉆石吧?”
煙霧彈“嘭”地炸開,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等中森銀三和警員們沖進來時,只看到鈴木次郎吉捂著鼻子咳嗽,而那個叫瀨戶瑞紀的女仆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桌上留著一張白色的卡片,上面畫著一只吐著舌頭的小狗,旁邊寫著“明天見”。
“可惡!又讓他跑了!”中森銀三氣得把卡片揉成一團,“搜!給我仔細搜!他肯定還在別墅里!”
警員們立刻散開,整個別墅陷入一片混亂??履稀⒁挂缓突以阍谧呃鹊年幱袄?,把剛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柯南恍然大悟,“鈴木次郎吉不小心把狗鎖進金庫里了,又打不開,才偽造預告函騙基德來幫忙。結(jié)果基德真的來了,還發(fā)現(xiàn)了真相?!?/p>
“三水吉右衛(wèi)門的機關(guān),”灰原補充,“打開的方法應該藏在魯邦的圍巾上,鈴木次郎吉說過‘寫在魯邦所帶的圍巾上’。”
夜一看著監(jiān)控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基德現(xiàn)在肯定在想辦法怎么在不驚動警方的情況下靠近金庫?!?/p>
“我們也得去看看?!笨履侠鴥扇送鶚翘菘谧?,“雖然不想幫那小偷,但魯邦還在金庫里,總不能讓它一直待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