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矢口公夫滿不在乎地說,“我本來想回來拿點東西,結(jié)果碰到二哥明彥從家里出來,他鬼鬼祟祟的,手里還拿著個包,我猜他肯定偷了爸爸的錢。后來我就去網(wǎng)吧了,網(wǎng)吧的監(jiān)控能證明我6點到10點都在那里。”
橫溝重悟皺起眉頭:三個兒子都有不在場證明。矢口祿郎6點30分還在德島,不可能在6點作案;矢口明彥5點45分出現(xiàn)在便利店,之后有監(jiān)控證明他在購買工具;矢口公夫6點后在網(wǎng)吧,也有不在場證明。
“那那個蒙面男人呢?”毛利蘭想起逃跑的男人,“會不會是外人作案?”
“我們正在調(diào)查,但目前沒發(fā)現(xiàn)矢口久衛(wèi)門有其他仇家。”橫溝重悟搖搖頭,目光落在那把獵槍上,“而且這把槍是矢口久衛(wèi)門自己的,平時就放在書房的柜子里。”
柯南走到保險柜前,注意到柜門上有淡淡的劃痕,像是被工具撬過,但沒成功。他又看向那個折斷的老鷹標(biāo)本,底座上的螺絲松了,顯然是被人碰掉的。為什么死者腳邊會有這個標(biāo)本?
夜一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繡球花,突然開口:“矢口祿郎說他6點30分離開德島酒店,有誰能證明他在那之前一直待在酒店?”
橫溝重悟愣了一下:“酒店的入住記錄顯示他確實住了一晚,但早上的行蹤……”
“我查過了?!被以恢螘r走到了門口,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德島酒店的監(jiān)控顯示,矢口祿郎在凌晨4點就離開了房間,直到6點20分才回去拿行李。這兩個小時,他在哪里沒人知道?!?/p>
矢口祿郎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們調(diào)查我?”
“只是例行公事?!币挂坏哪抗廪D(zhuǎn)向他,“你那兩個小時去哪了?”
矢口祿郎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我、我出去散步了,德島的早晨空氣好……”
“散步需要兩個小時?”柯南追問,“而且你為什么要隱瞞?”
矢口祿郎別過頭,不再說話。
柯南的目光回到尸體上,突然想到了什么:“橫溝警官,能不能讓法醫(yī)再檢查一下死者的手指?特別是扳機指?!?/p>
法醫(yī)立刻照做,很快報告:“死者右手食指有扣動扳機的痕跡,而且手指上沾有少量火藥殘留?!?/p>
“這么說,難道是自殺?”毛利蘭驚訝地說。
“不可能!”矢口公夫立刻反駁,“那老頭那么惜命,怎么可能自殺?肯定是被人殺了偽裝成自殺!”
柯南沒理會他,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個相框。照片上,矢口久衛(wèi)門抱著年幼的三個兒子,臉上帶著難得的笑容,背景是鐮倉的海邊。照片邊緣已經(jīng)泛黃,顯然有些年頭了。他注意到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昭和63年夏,與祿郎、明彥、公夫于由比濱。”
“這張照片……”柯南喃喃自語,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夜一,發(fā)現(xiàn)夜一也在看他,兩人的眼神里都閃過一絲了然。
三、眼淚的結(jié)晶與走火的真相
“爸爸,你快想想啊,到底是誰殺了矢口先生?”毛利蘭推了推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裝模作樣地踱步:“嗯……讓我看看……死者是被自己的獵槍打死的,三個兒子都有不在場證明,還有個逃跑的蒙面人……”他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兇手就是那個蒙面人!他肯定是為了偷保險柜里的東西,被矢口先生發(fā)現(xiàn),才開槍殺人的!”
橫溝重悟顯然不認(rèn)同這個結(jié)論:“但保險柜沒有被打開,而且蒙面人跑的時候看起來很慌張,不像是得手了的樣子?!?/p>
柯南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悄悄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后,按下了麻醉針手表的按鈕。麻醉針準(zhǔn)確地扎在毛利小五郎的脖子上,他晃了晃,靠在書架上閉上了眼睛。
“哼,看來毛利先生又要開始推理了?!睓M溝重悟無奈地說。
柯南躲到書桌后面,用變聲蝴蝶結(jié)模仿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其實,這根本不是謀殺,而是一場意外。”
“意外?”眾人都愣住了。
“沒錯。”柯南的聲音透過蝴蝶結(jié)傳出,“死者矢口久衛(wèi)門是自己開槍打死了自己,但不是自殺,而是獵槍走火。”
“走火?怎么可能!”矢口祿郎反駁,“獵槍的保險很靈敏,怎么會無緣無故走火?”
“因為有東西碰到了扳機。”柯南解釋道,“大家看死者腳邊的老鷹標(biāo)本,它原本是放在書桌上方的柜子里的,對吧?”他指著空蕩蕩的玻璃柜,“這個標(biāo)本的底座很重,當(dāng)它掉下來的時候,翅膀剛好撞到了獵槍的扳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