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和檢查工作很快展開。并目店長身上只有一個錢包、一串鑰匙和一部手機,料理臺上的工具也都被鑒識人員仔細檢查過,刀刃和砧板上沒有任何毒物反應。
相元修的隨身物品更簡單,一個公文包,里面裝著設計圖紙和筆,手腕上的紗布被拆開檢查,傷口愈合得很好,沒有異常。他用過的筷子和面前的空盤子也都經(jīng)過檢測,同樣沒有毒物。
武尊孝子的包里有一個化妝盒、紙巾和一部相機,她解釋說自己喜歡拍美食照片。鑒識人員檢查了她的化妝品和相機,甚至連紙巾都做了檢測,依然一無所獲。
“奇怪了,”高木警官撓著頭,“難道毒藥不是通過這些途徑進入體內(nèi)的?”
柯南走到我妻留造的座位旁,蹲下身仔細觀察。桌上擺著一個空了的玉子燒壽司盤,一雙用過的筷子,一個醬油小碟,還有一包沒開封的濕巾和一包已經(jīng)用過的濕巾——用過的那包只剩下兩張,顯然是我妻留造剛才擦手用的。
“鑒識叔叔,”柯南指著那包用過的濕巾,“這個檢查了嗎?”
鑒識人員點頭:“檢查了,濕巾上只有死者的指紋和一點醬油漬,沒有毒物反應。”
柯南又看向回轉帶。我妻留造最后吃的玉子燒壽司,盤子已經(jīng)被傳到了料理臺附近,主廚正在接受詢問,說這盤壽司是十分鐘前做的,中間至少有五六個客人拿過旁邊的壽司,都沒出事。
“會不會是在醬油里下毒?”光彥猜測。
“不可能,”灰原哀搖頭,“醬油是公用的,就在回轉帶上,誰都能拿,要是有毒,早就有人中毒了?!?/p>
步美看著我妻留造掉在地上的鋼筆:“會不會是鋼筆里有毒?”
鑒識人員撿起鋼筆檢查,筆桿和筆尖都很干凈,墨水里也沒有檢測出毒物。
夜一走到料理臺邊,假裝看廚師做壽司,眼睛卻在觀察并目店長的動作。店長正在處理一條金槍魚,刀工很熟練,但他的左手小指上貼著一個創(chuàng)可貼,剛才切魚的時候,創(chuàng)可貼不小心沾到了一點魚肉,他皺著眉把那小塊魚肉扔進了垃圾桶。
“店長叔叔,你的手受傷了嗎?”夜一故作天真地問。
并目店長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捂住創(chuàng)可貼:“哦,昨天切魚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沒事?!?/p>
柯南注意到,那個垃圾桶里除了魚肉邊角料,還有幾張揉成團的濕巾——和我妻留造用的是同一款。
“目暮警官,”柯南站起身,“我妻先生剛才用濕巾擦過手,對嗎?”
目暮警官點頭:“是啊,店員說這是店里免費提供的濕巾,放在每個座位旁邊的小架子上?!?/p>
“那架子上的濕巾呢?”柯南追問。
高木警官連忙去看,小架子上還放著一包沒開封的濕巾,和我妻留造用過的是同一個牌子。鑒識人員立刻拿去檢測,結果依然是陰性。
“這就奇怪了,”目暮警官摸著下巴,“毒到底是從哪來的?”
柯南的目光在三個嫌疑人身上轉了一圈。并目店長正在低頭處理食材,左手時不時地蹭一下圍裙;相元修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表帶,表帶是金屬的,看起來有些舊了;武尊孝子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紙巾的牌子和店里的濕巾完全不同。
突然,柯南的視線停留在相元修的手表帶上。表帶的縫隙里,好像有一點淡黃色的痕跡,和我妻留造袖口上的芥末痕跡很像。他又想起相元修剛才拿壽司時,因為手腕受傷,動作有些別扭,總是用左手扶著桌子,右手去夠傳送帶上的盤子。
一個念頭在柯南腦海里閃過,但還缺少關鍵的證據(jù)。他悄悄走到灰原哀身邊,低聲說:“小哀,幫我個忙,去看看相元修的手表帶,特別是縫隙里,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p>
灰原哀會意,假裝去拿傳送帶上的海苔壽司,路過相元修身邊時,故意“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胳膊。相元修的手表碰到桌子,發(fā)出“?!钡囊宦?,他下意識地抬手看了一眼。
灰原哀趁機快速掃了一眼表帶,回來對柯南說:“縫隙里有淡黃色粉末,而且表帶內(nèi)側很光滑,像是經(jīng)常被什么東西摩擦。”
柯南眼睛一亮,又看向料理臺旁邊的垃圾桶。他趁著鑒識人員不注意,快步走過去,從里面撿起一張被揉成團的濕巾——正是并目店長剛才扔掉的那幾張之一。他小心翼翼地展開,濕巾上除了魚肉碎屑,還有一小塊模糊的印記,像是被什么東西蹭過的痕跡。
“原來如此?!笨履下冻隽肆巳坏男θ?。
三、手表帶里的秘密
目暮警官正對著三個嫌疑人一籌莫展,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阿笠博士的聲音,但語氣卻帶著偵探特有的沉穩(wěn)。
“目暮警官,各位,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以及他是如何下毒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