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開雜貨店時不小心被貨架劃的,巧合而已!”小島巖吉辯解道。
柯南看著他慌亂的樣子,繼續(xù)推理:“小島權作先生應該是查到了線索,知道你就是當年的頭目,所以特意舉辦比賽讓你參加。剛才他叫你們去辦公室,就是想和你對峙,拿出你犯罪的證據——也就是他手里那張被撕碎的紙片。”
“你在搶奪紙片的時候,和他發(fā)生了爭執(zhí),不小心把他推下了樓梯,對不對?”光彥順著柯南的思路說。
“不是!我沒有!”小島巖吉激動地揮舞著手臂,“你們沒有證據,別血口噴人!”
“證據?”柯南冷笑一聲,“樓梯扶手上的纖維,應該和你襯衫上的一致;那顆掉落的紐扣,雖然不是你的,但可能是你在推他時,他掙扎著扯掉了你口袋里的東西掉出來的;還有,你雜貨店的位置,只要去查一下19年前的地圖,就能知道是不是當年的倉庫舊址。”
小島巖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還是嘴硬:“就算是又怎么樣?那也不能證明我是強盜,更不能證明我殺人!”
目暮警官皺眉:“這些都只是推測,沒有直接證據……”
柯南看了一眼小島巖吉,突然心生一計。他跑到高木警官身邊,小聲說了幾句。高木警官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轉身對眾人說:“鑒識人員剛才檢測了死者手里的紙片,發(fā)現造紙的原料里含有一種罕見的毒素,接觸皮膚可能沒事,但如果不小心誤食,會在一小時內出現嚴重反應,甚至危及生命?!?/p>
這話一出,小島巖吉的臉色驟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剛才在搶奪的時候,你有沒有碰到過紙片?”高木警官盯著他問,“或者……不小心把碎片吃到嘴里?”
小島巖吉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額頭上冒出冷汗:“我……我沒有……”
“可是,”柯南故意大聲說,“我剛才看到巖吉先生在尸體旁蹲下來的時候,手指好像碰到了碎片,還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呢。”
“你胡說!”小島巖吉急得跳了起來,“我只是……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根本沒吃下去!那紙片上的證據……不,那紙片有毒,我怎么可能碰!”話沒說完,他突然捂住肚子,臉色痛苦地彎下腰——原來柯南早讓高木在他水杯里加了點會引發(fā)輕微腹痛的無害的草藥汁。
“怎么了?”目暮警官上前一步。
小島巖吉疼得說不出話,冷汗直冒,心里只剩一個念頭:那紙片果然有毒,權作老頭太狠了……
這副“中毒”模樣,不打自招。小島巖吉疼得渾身蜷縮,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光潔的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他死死咬著牙,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腦子里只剩下“紙片有毒”這個念頭——權作那老東西,居然早就防著這一手!
“說!你到底碰沒碰那紙片?”目暮警官上前一步,語氣威嚴。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小島巖吉身上。小島元次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他雖然不愿相信眼前的人是兇手,但巖吉此刻的反應實在太過可疑;小島健太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神閃爍,似乎在快速盤算著什么;元太躲在步美身后,只露出一雙圓睜的眼睛,緊張得攥緊了衣角。
“我……我……”小島巖吉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腹痛像潮水般一波波襲來,他再也撐不住那副強裝鎮(zhèn)定的架子,脫口而出,“是我!是我推的他!可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拿出那張紙,說要揭穿我19年前的事,我一時慌了神……”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瞳孔驟縮,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番話。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喘息聲在回蕩。
“巖吉先生!”小島元次震驚地后退一步,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你怎么能……”
“19年前的事?”目暮警官追問,“你果然和當年的金店搶劫案有關!”
小島巖吉張了張嘴,剛想辯解,腹痛卻突然減輕了。他愣了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隨即反應過來什么,猛地抬頭看向柯南,眼神里閃過一絲兇狠:“你……你們耍我?那草藥汁是假的?”
柯南抱著胳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巖吉先生,我們可沒說那毒素是致命的,只是讓你‘如實交代’而已?!?/p>
“你胡說八道!”小島巖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柯南怒吼,“我剛才說的都是胡話!是你們用計逼我的!權作先生是自己摔下去的,跟我沒關系!19年前的案子更是無稽之談!”
他的聲音又尖又利,在走廊里反彈出刺耳的回音,可眼神里的慌亂卻怎么也藏不住。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漏洞百出,但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抵賴——一旦認了罪,這輩子就全完了。
“無稽之談?”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灰原哀不知何時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監(jiān)控器旁,手里拿著一個小巧的U盤,“那這個,你又怎么解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灰原將U盤遞給高木警官,語氣平淡:“剛才在搜查時發(fā)現,這個監(jiān)控器并沒有壞,只是被人動了手腳,錄下的內容被存在了這個U盤里。我們恢復了數據,正好拍到了案發(fā)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