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倉庫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晨霧繚繞的莊園漸漸顯露出清晰的輪廓,那些陰森的陰影被晨光驅(qū)散,露出古樸的木梁和斑駁的墻壁。遠(yuǎn)處傳來警笛聲,知晃被警員押著從主屋出來,路過幸姬身邊時,他停下腳步,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玉佩,最終什么也沒說,低著頭鉆進(jìn)了警車。
柯南抬頭望著漸亮的天空,心里感慨萬千。所謂的詛咒,從來都不是超自然的力量,而是藏在人心深處的怨恨與執(zhí)念。當(dāng)真相揭開的那一刻,再可怕的傳說,也會像晨霧一樣消散無蹤。
服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走吧,工藤,回去吃早飯了。這案子解決得可真夠折騰的,我可得好好補個覺。”
警笛聲漸漸遠(yuǎn)去,將犬伏家老宅的陰霾一并帶向了遠(yuǎn)方。晨霧徹底散去,陽光穿透云層,給古樸的莊園鍍上了一層金邊。幸姬站在門前,手里緊緊攥著那枚溫潤的玉佩,望著警車消失的方向,淚水無聲地滑落。忠江管家在她身后輕輕嘆了口氣:“小姐,都過去了?!?/p>
毛利小五郎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總算結(jié)束了,這案子折騰得人骨頭都散了。走吧,回東京去,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喝一杯?!?/p>
蘭笑著幫他理了理凌亂的領(lǐng)帶:“爸爸,你昨晚幾乎沒睡,回去可得補個覺。”
“補覺哪有喝酒重要?”毛利小五郎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視線掃過眾人,“對了,夜一那小子呢?剛才還在這兒的?!?/p>
話音剛落,夜一就從主屋后面繞了出來,手里拿著手機,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我剛打了個電話,訂了‘云頂酒店’的頂樓包間。蘭姐之前不是說想去那兒嘗嘗他們的懷石料理嗎?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就當(dāng)是慶祝案子解決了?!?/p>
“云頂酒店?”蘭愣了一下,隨即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可是那家酒店很難訂的,尤其是頂樓的‘觀星閣’,聽說要提前一個月預(yù)約呢?!?/p>
“放心吧,我有辦法。”夜一揚了揚手機,“我在這家酒店入了點股,算是半個老板,訂個包間還是沒問題的?!?/p>
服部平次吹了聲口哨:“可以啊,工藤家的小子,藏得夠深的。”
夜一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算什么,就是之前幫過酒店老板一個忙,他硬要送我股份,推不掉?!?/p>
灰原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是幫他解決了商業(yè)間諜的案子吧?我在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過。”
夜一的耳根微微泛紅:“你連這個都知道……”
柯南在一旁偷笑,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看來某人的小動作早就被看穿了?!?/p>
夜一瞪了他一眼,卻沒反駁。
一行人驅(qū)車離開犬伏家時,遠(yuǎn)山和葉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什么:“糟了!我媽讓我?guī)Ыo伸一先生家人的東西還在包里呢……”
服部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guān)系,回頭我讓人送過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我可是從昨天晚上就沒正經(jīng)吃過東西?!?/p>
和葉被他逗笑了,點點頭:“也是,那我們快走吧,我早就聽說云頂酒店的櫻花壽司特別好吃。”
車子駛離山林,朝著東京市區(qū)的方向飛馳。車內(nèi)漸漸熱鬧起來,毛利小五郎唾沫橫飛地吹噓著自己在案子里的“高光時刻”,蘭和和葉湊在一起討論著酒店的菜品,服部則和柯南小聲復(fù)盤著案件的細(xì)節(jié),夜一和灰原坐在后排,偶爾插一兩句話,氣氛輕松而愜意。
回到毛利偵探事務(wù)所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事務(wù)所的門還是臨走時的樣子,桌子上還放著柯南沒整理完的案件檔案。毛利小五郎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癱成了一灘泥:“累死我了,先讓我躺會兒?!?/p>
蘭無奈地?fù)u搖頭,轉(zhuǎn)身去廚房燒水:“大家先喝點茶休息一下,離午飯還有一段時間?!?/p>
夜一把背包放在墻角,走到窗邊伸了個懶腰。陽光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落在地板上,暖洋洋的?;以叩剿磉?,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你好像很喜歡云頂酒店?”
“也不是,”夜一笑了笑,“主要是那里的廚師做的清淡小菜很合胃口,想著你可能會喜歡。”
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臉上卻不動聲色:“我隨便吃什么都行?!?/p>
“那可不行,”夜一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地看著她,“好不容易出來放松,當(dāng)然要吃點喜歡的?!?/p>
柯南端著茶杯走過來,故意咳嗽了兩聲:“某些人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是小學(xué)生,不能喝酒哦?!?/p>
夜一瞪了他一眼:“放心,早就給你們點了果汁和甜品?!?/p>
服部和平次湊過來,一臉好奇:“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呢?是不是在討論等會兒點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