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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花鐘下的陰影與晨曦中的指揮棒（第4頁）

“與田昌作有恐高癥。”夜一突然說，“管理員剛才告訴我，前幾天他踩花壇時都嚇得腿抖，根本不敢站在高處?！?/p>

柯南點點頭：“所以他不可能自己爬到指針上。是兇手把他弄上去的——可能是在他喝醉后迷暈了他，然后拖到‘12’點位置的金屬架上，再用某種方法讓他掉下來。”

“那指針為什么會停在‘6’點？”步美小聲問，她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手里還握著指揮棒。

柯南看著她手里的指揮棒，突然想到了什么：“分針！兇手利用了分針！”他指著設(shè)計圖上的齒輪結(jié)構(gòu)，“花鐘的分針是可以手動轉(zhuǎn)動的，只要關(guān)掉電源，就能用機械室的搖桿控制。如果兇手在殺死與田昌作后，踩著分針走到‘12’點位置，用分針的邊緣劃傷他的臉——”

“所以‘12’點那里有血跡！”光彥恍然大悟。

“然后他再轉(zhuǎn)動分針，讓尸體滑落到‘6’點下方。”柯南繼續(xù)說，“最后把指針停在‘6’點，拔掉電源，讓人以為指針是被尸體卡住才停擺的。這樣既能偽造死亡時間，又能制造失足墜落的假象?！?/p>

“可是川口恭一郎怎么會知道這些？”灰原問，“操控指針需要知道機械室的結(jié)構(gòu)?！?/p>

“他是附近高中的老師，”夜一翻開手機里的照片，是他剛才去學(xué)校拍的，“他們學(xué)校的手工課教室就有類似的齒輪模型，而且他三年前經(jīng)常陪女友來公園，對花鐘的構(gòu)造很熟悉?！?/p>

柯南看著設(shè)計圖上的“12”點位置，那里有金屬架可以站人。他仿佛看到凌晨五點的花鐘——一個黑影站在分針上，手里握著什么東西，晨光里，分針緩緩轉(zhuǎn)動，帶著尸體的影子劃過花壇，最后停在“6”點，像一個巨大的驚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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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死亡訊息與最后的證據(jù)

“死亡訊息？”目暮警官看著高木遞過來的證物袋，里面是一張揉皺的紙片，上面用紅色的油漆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犯人是川口”。

“是在機械室的工具箱里發(fā)現(xiàn)的?！备吣窘忉尩?，“上面的油漆和死者工裝服上的一致，應(yīng)該是與田昌作寫的。”

川口恭一郎站在一旁，臉色蒼白：“不是我！這是偽造的！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他當(dāng)然知道?！笨履系穆曇敉蝗豁懫穑阍诿∥謇缮砗蟆獎偛懦弥靵y，他已經(jīng)用麻醉針射中了這位“不請自來”的偵探叔叔。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驚訝地看著突然“醒”過來的毛利小五郎。

“哼，”毛利小五郎（柯南）清了清嗓子，走到眾人面前，“與田昌作不僅認識你，還一直活在害死你女友的愧疚里。這三年來，他每年7月15日都會來公園喝酒，就是因為這里是你女友生前最喜歡來的地方?！?/p>

川口恭一郎渾身一震，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毛利小五郎（柯南）繼續(xù)道：“他口袋里那半瓶燒酒，正是你女友生前最討厭的牌子——他用這種方式贖罪，而你，卻借著這份愧疚下了手?！?/p>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在公園上空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以為擦掉了機械室的指紋，就能掩蓋操控指針的痕跡？可惜備用加熱系統(tǒng)的啟動記錄還在，凌晨四點十五分，有人從校外IP登錄了控制系統(tǒng)——而那個IP，正是你辦公室電腦的地址。”

川口恭一郎猛地抬頭，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那又怎樣？我加班時遠程查看設(shè)備狀態(tài)不行嗎？”

“當(dāng)然可以，”“毛利小五郎”踱到花鐘前，指尖劃過停在“6”點的分針，“但你不該用這根分針當(dāng)‘運輸帶’。金屬桿上還沾著你風(fēng)衣內(nèi)襯的纖維，和你今早穿的米色風(fēng)衣完全吻合——這種含羊毛的混紡面料，全市只有三家店在售，其中一家的消費記錄顯示，你上周剛買了同款?！?/p>

灰原哀適時舉起證物袋，里面是一小撮灰色纖維：“法醫(yī)說，這和死者指甲縫里殘留的纖維成分一致?？磥硭麎嬄鋾r抓了一把，可惜沒能抓住生機?！?/p>

夜一推著輪椅上的管理員大叔走過來，老人手里捧著個平板電腦：“川口老師，你大概忘了，三年前你陪里奈小姐來拍過花鐘的紀(jì)錄片，視頻里你對著鏡頭說‘這分針的承重設(shè)計能站三個成年人’——這話我可記到現(xiàn)在。”

川口的喉結(jié)滾了滾，突然笑了，笑聲里裹著淚：“他憑什么贖罪？里奈最喜歡的向日葵，他偏要種滿三色堇；里奈怕黑，他偏要在午夜喝得爛醉躺在花鐘下——他的愧疚全是裝的！”

“裝的？”“毛利小五郎”指向花壇邊緣，那里有片新翻的土，“他上周剛補種了向日葵，就在三色堇旁邊。至于午夜喝酒……”夜一遞過一份病歷，“他查出肝硬化，醫(yī)生讓他戒酒，可他說‘里奈走的那天我喝了半瓶，每年這天都得喝夠量，不然對不起她’?！?/p>

川口的肩膀垮下來，蹲在地上捂住臉。目暮警官揮了揮手，高木上前銬住他的手腕時，他突然抬頭看向花鐘：“那指針……能再轉(zhuǎn)一次嗎？里奈說過，想看花鐘轉(zhuǎn)滿一圈?！?/p>

晨光正好，夜一按下機械室的啟動鍵。鍍銅的分針緩緩轉(zhuǎn)動，掃過沾著露水的雛菊，掠過新栽的向日葵，帶著陽光的溫度轉(zhuǎn)過“12”點，又慢慢走向“6”點——像在完成一個遲到三年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