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紅葉公館的暗流
紅葉公館的鐵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條鋪滿紅葉的車道,兩側(cè)的楓樹林立,葉片紅得像燃燒的火焰。中北楓掙脫須坂衛(wèi)子的手,跑到路邊撿起片完整的楓葉:“柯南哥哥,你看這個像不像五角星?”
“很像哦。”柯南蹲下來和她平視,“你經(jīng)常來這里嗎?”
“嗯,爺爺說這里是我的家?!敝斜睏鞯男θ莺軤N爛,卻在提到“家”字時,眼神暗了暗。
夜一和灰原落后幾步,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公館主樓是暗紅色磚石結(jié)構(gòu),窗戶上嵌著彩色玻璃,描繪著紅葉紛飛的圖案。二樓的露臺欄桿上纏繞著枯萎的常春藤,像一道道深色的傷疤。
“這地方建成快一百年了?!逼耐跞傻穆曇魩е鴳雅f的意味,“我年輕時在這里認(rèn)識了我的妻子?!彼D了頓,語氣沉了下去,“可惜她走得早?!?/p>
走進(jìn)客廳,暖爐里的火焰正旺,驅(qū)散了深秋的寒意。廳內(nèi)擺放著歐式家具,墻上掛著幾幅油畫,畫的都是紅葉公館的四季景色。最顯眼的是壁爐上方的肖像畫,畫中女人穿著和服,眉眼溫柔,手里捧著一束紅楓。
“這是我的亡妻。”片寄王三郎望著畫像,眼神柔軟,“小楓這孩子,眉眼像極了她。”
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一個穿紫色套裝的中年女人扶著扶手走下來,妝容精致,眼神卻帶著刻薄:“父親,您回來了。這幾位是?”
“野笛,這是救了小楓的恩人?!逼耐跞山榻B道,“這是我的長女,片寄野笛。”
片寄野笛敷衍地頷首,目光在小五郎身上掃過,帶著明顯的輕視。緊接著,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從書房出來,頭發(fā)凌亂,領(lǐng)帶歪著,手里還拿著個酒杯:“吵什么?”
“荻人,不得無禮。”片寄王三郎皺起眉,“這是我的長子,片寄荻人?!?/p>
片寄荻人哼了一聲,視線落在中北楓身上時,嘴角勾起抹冷笑:“喲,小丫頭命挺大?!?/p>
“你什么意思?”須坂衛(wèi)子上前一步,將中北楓護(hù)在身后,眼神凌厲如刀。
“沒什么意思?!逼妮度斯嗔丝诰疲熬褪怯X得有些人啊,占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遲早要遭報應(yīng)。”
“你說誰呢?!”片寄野笛突然拔高聲音,“父親還沒死呢,你就惦記著把小楓趕出去了?”
“難道你不是?”片寄荻人冷笑,“上個月你偷偷抵押母親的珠寶,以為我不知道?”
“你胡說!”
“我胡說?要不要我把當(dāng)鋪的收據(jù)拿出來……”
“夠了!”片寄王三郎重重一拍桌子,臉色蒼白,“在客人面前像什么樣子!”他喘了口氣,對須坂衛(wèi)子說,“衛(wèi)子,去倒幾杯特制牛奶來,給客人暖暖身子。”
須坂衛(wèi)子應(yīng)聲退下,中北楓拉著柯南的衣角:“柯南哥哥,他們總是這樣吵架?!?/p>
柯南點點頭,心里卻在快速思索。片寄王三郎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好,野笛和荻人對中北楓充滿敵意,須坂衛(wèi)子對中北楓的保護(hù)欲極強……這個家里,藏著太多暗流。
片刻后,須坂衛(wèi)子端來托盤,里面放著五杯乳白色的液體,散發(fā)著淡淡的杏仁香。“這是老爺特制的杏仁牛奶,加了點蜂蜜。”她依次遞過來,“請用?!?/p>
小五郎一飲而盡,咂咂嘴:“不錯不錯,比便利店的好喝!”小蘭小口抿著,柯南、夜一和灰原則各自嘗了一口,味道確實醇厚。片寄王三郎自己也端起一杯,慢慢喝著,眼神卻飄向窗外的紅葉,若有所思。
“小楓,帶柯南他們?nèi)ズ笤汗涔浒??!逼耐跞煞畔卤樱靶l(wèi)子,你也一起去?!?/p>
中北楓立刻拉著柯南往外跑:“我知道哪里有最好看的紅葉!”夜一和灰原跟在后面,須坂衛(wèi)子則落后幾步,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后院比前院更寬敞,有個不小的草坪,草坪盡頭是片楓樹林,樹林深處隱約能看見個樹屋。“那是爺爺給我建的?!敝斜睏髦钢鴺湮荩劬α辆ЬУ?,“里面有好多玩具。”